球一出，李风就觉得危险至极。
这人莫不是个疯子？
现在的李风走也不是，只好强笑着岔开话题，道：
“那到底是单属性灵器好，还是多属性灵器好？”
江寒抚摸着铁球，“器没有好坏，只在于使用的人。”
说着，他将铁球递给李风，李风见状也只得强行接下。
江寒喝下一口酒，拿起枪头，缓缓道：
“就像这枪，如果普通修士使用它，它的威力十不存一。若换做土金双灵根的天才使用它，那又是另一番景象。”
李风捧着铁球，片刻后，起身道：“行吧，枪头我还给你了，我走了！”
“等等！”江寒腾的一下站起来，他将枪头强行塞给李风后，急道：
“我马上就要死了，这枪不能随我入土。”
他脸色血红，猛烈咳嗽两声后，坐下笑道：
“你要帮我找一个可以使用它的天才，这才不至于埋没它。”
李风默然收回铁球枪头，他看了看窗外暗沉至极的天色，又看了看回光返照的江寒。犹豫片刻后，便再一次坐在他对面。
两人沉默许久，江寒突然转头看向李风，道：
“我的故事说完了，你呢？你的方向在哪？”
我的方向？李风看着面前酒碗，沉默起来。
江寒咽下一口酒，笑道：
“这世界本就是个笑话，可你比这个世界还要可笑。”
李风皱眉：“哪里可笑？”
江寒深深叹出口气，道：
“你这人明明修真，却似被迫修真。分明恋世，又不敢入世，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李风没有说话，但眉头越锁越紧。
江寒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指向窗外枯败的枫树，大骂道：
“你就像那颗树，生而为人，却连狗都不如，哈哈！”
骂完，江寒提着酒坛，摇摇晃晃出了客栈……
此后，李风再没见过江寒。
在后面的日子里，他也很少再趴上窗口。
即使来到窗口，他也只是呆望着那颗枫树。
连树都有生长的方向，可我却不知自己存在的意义…
砰！
伴着一声巨响，一朵烟火攀上夜空，极致的绚丽背后，是更加空虚的深渊。
除夕夜里，街头巷尾比平时热闹十倍，可李风只有深深的疲惫感。
年关过后，他踏上新雪，离开客栈，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