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角这突然一嗓子,把齐格吓一跳。
方国斌转头。
“东家,我听说你非常喜欢玉器古玩,前两天我们铺子里便收了一件,估计那典当之人是没钱来赎的,你要不要看看?要是喜欢的话,不如收了它。”
“卢角!”齐格低声喊了他一声:“这前两天才进铺的东西,怎么就断定不会被赎回。”
说完,齐格对着方国斌笑笑:“这小子就是不懂规矩,东家慢走,我送您出去。”
卢角早就知道齐格不会那么容易放手,他看方国斌并未被齐格蛊惑,立马又加了一句:“可是那玉佩不管是质地还是雕工都十分精美,反正是东家喜欢的东西,又是东家自己的铺子,看看又无妨。”
不得不说,卢角这话算是投进了方国斌的心头。他本来就爱古万玉石,现在一听这做工精美,更是来了兴趣。“是吗?齐掌柜,看小角把那玉佩夸成这样,我不看看也说不过去。那块玉佩呢?拿出来让我也开开眼。”
齐格此时已经是一身冷汗。
可是方国斌已经开了口,他也没办法,只是他狠狠地瞪了卢角一眼,转身陪着笑:“哎呀,东家,实不相瞒。这玉佩确实还不错,我也很喜欢,当时我就在想,这肯定是死当了,正想献给东家,可昨晚我在检查着玉佩时才发现,这细缝里面多少有些瑕疵,这不,我已经送出去修了。”
卢角听到齐格这话,心里冷笑。你最好那乞求那玉佩还没被苟师傅转卖,否则够得你哭。
而方国斌一听齐格这话,顿时就变了脸色。
看得出来,他很不高兴,“齐掌柜,这当铺的规矩你又不是不是不知道,怎么能把别人的当物随便拿出去呢,万一我要是不喜欢怎么办?万一那当主真的回来赎了怎么办?你啊,真的是老糊涂了。”
方国斌这话可是说得有点重的,只叫那齐格满面通红。
确实,当铺里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往外送?这要是真的遇到当主回来赎玉佩,但凡所有改变都有可能惹上麻烦。
说完,方国斌冷哼一声,“去给我把东西拿回来。”
哎!
看着方国斌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齐格心里暗暗叫苦,同时他也把卢角恨上了。不过,他也没迟疑,毕竟现在去拿回玉佩才是正事。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块玉佩竟然易主了。
苟师傅看到齐格过来还很高兴,“真没想到你这次说的可是个好货,上午来了个客人,第一眼就瞅中了他。整整15块大洋,赚翻了。”
不得不说,这个价格确实很让人心动,难怪齐格要挺而走险,偷盗当物转卖。中间利润实在太可观。
这要是平时齐格说不定要对苟师傅大加恭维,可惜现在……
啊?
齐格汗水都下来了,“玉佩已经被你卖了?”
“是啊,卖了。这样的好东西一放出来,马上就有人抢。”
东西没拿回来,齐格也不知道怎么跟方国斌解释,一直在店门外的小巷子里徘徊。
他打算等方国斌等不及离开后,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可就在这时,当铺的后门开了,卢角和方国斌走了出来。远远的就看着卢角在跟方国斌说着什么。
卢角还在比划着,而方国斌的脸色则越来越难看。
“咦?齐掌柜,没想到在这儿能遇到你。我们真是有缘呐。”齐格躲在墙角,身后突然一个男声,转头一看,这不就是那天来点当玉佩的那个人吗?
而詹若轩的这一打招呼,自然惊动了方国斌和卢角。
“齐格?你怎么回来了不进门?”方国斌语气已经很不好听了。
齐格支支吾吾:“没,我这……,我才到,我才回来。”
从他结结巴巴的样子来看,显然是语言组织不到位。
方国斌看了一眼詹若轩,当着外人面他也不好问事儿。“进屋再说。”
齐格和卢角跟上。
可让方国斌没想到的是,刚才在巷道跟齐格打招呼的那个男人也跟了进来。
“你是?”
“哦,我是来赎回我的东西的。”
詹若轩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大洋。“我前几天不是在这儿荡了一块玉佩吗?现在我手上也缓和过来了,打算把它赎回去。”
说着,詹若轩把银元放在柜台:“利息和赎金,总共11块大洋。”
现场一片寂静,甚至可以说是难看。
方国斌毕竟是个生意人,他早就从齐格的脸色看出那玉佩并未被取回。此时他的心里那个气啊。
现在人家都找上门儿来了,可是我们却把当物给丢了。
事儿要是传出去,以后哪还有人敢来典当重要物品?
难道天天就收穷苦百姓的棉絮棉衣?
“齐掌柜!”方国斌需要他给一个解释,不,准确的说,他需要齐格出面解决这个麻烦。
“这位小哥,事情是这样的。”齐格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你那块玉佩,因为太贵重了,我们并未将它寄存在当铺里。你也知道最近年头儿不好,总有一些小毛贼在打我们的主意。”
詹若轩皱眉。
齐格不等他说话,“你事先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