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藏不住了,玥姑房里确实有人。
胡笳不知道当时何种心情,他只是下意识地想往里走。
玥姑拦在他的身前,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有一种祈求。
如果换做平时,胡笳可能也就算了。可是现在不行,牵扯到一条人命。
“小笳,别。”玥姑慌了,“别进去。看在账簿的份上。”
“姐,你糊涂!”胡笳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终究是推开了玥姑的手。
吕青青见状,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跟了上去。
童萌站在门边,她看着慌忙跑进屋的玥姑,脑子里却想着她刚才那句话。
账簿?
什么账簿?
哪来的账簿?
童萌看了一眼吕青青,最终她把那目光聚焦在了她的布包上。
呵呵,这两人还真有一套。
现在,童萌才想明白,想必早上出门时,胡笳和欧阳文是联手演了一场好戏。
他们故意做出分开两头走,是因为他们知道童萌和李晗只能各跟一方。
而不管谁跟着胡笳和吕青青,他们都不担心。因为这两人到了玥姑家里还会继续演戏。
童萌想起,午饭后,胡笳还把吕青青赶了出来,说是要和玥姑聊点体己话。
吕青青觉得无聊,便独自上街走了走。
而童萌当时只能选择跟着一人。想着吕青青对这人生地不熟的,所以便没有跟上去。
现在想来,那所谓的账簿可能就是在那个时间段到了吕青青的手。
只是不知道那账簿到底记载着些什么,值得这两人花费如此大心思来演一场戏。
……
推门进去,一个汉子在众人注视中显得有点惊慌失措。
他穿戴是整齐的,看上去也就不到40岁。
“那个,既然有客人来了,我就先回了。”那男子想躲。
“站住!”胡笳一声大喝。惊得那男人身子都颤了一下。
胡笳并不知道这人和井中男尸是否有关系,但看他那样子,明显心里有鬼。
要知道,胡笳只是个陌生人,又不是玥姑的丈夫,他至于见到胡笳就慌成这样吗?
一个眼色,吕青青会意,这是要分头审讯的节奏。
胡笳刚把两人分开,玥姑就迫不及待地拉住胡笳,“小笳啊。这事你听我说,他是我一个朋友,我们……”
“你最近做了嫁衣。”胡笳打断了玥姑,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玥姑一愣,神色明显比刚才还慌张,“没,没有。”
胡笳拿出布庄的名单,“那你告诉我,两个月前你买的这几匹红布去哪了?”
“啊?”玥姑没想到胡笳直接拿出了布庄的进出货单子,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答。
……
“我和玥姑就是朋友,我之所以不敢出来,是怕影响她的声誉。”另一间房,代碧华也在做解释。
“哼,像她那样的人还会有什么声誉?”童萌翻了个白眼。
吕青青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不也一样的要脸吗?”
童萌被吕青青噎得差点背过气,要不是知道童萌是随便乱骂的,她都要怀疑吕青青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不齿之事。
“你天天往玥姑这儿跑,难道是想要把她娶回家?”吕青青笑问代碧华。
不过听到这话,代碧华却没有回答,反而吱吱唔唔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
“你不娶她?你不娶她那她的嫁衣为谁而做?”吕青青可谓是把套话的方式玩得炉火纯青,果不其然,她的话音刚落,那代碧华就咋呼起来了,“你们也知道嫁衣?”
吕青青一抿嘴,“现在确实知道了。”
……
一刻钟以后,胡笳敲开了吕青青这边的房门,跟在他身后的正是玥姑。
“你们两个对过口供?”胡笳问代碧华。
“没有,没有。”代碧华连忙否认,“我们都没想到你们会查过来。”
胡笳一想,也对,这两人都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找上门,再说,这个口供对得也太离奇了。
怎么的呢?
按照玥姑的说法,那一套凤冠霞配确实是她的。
不,准确地说这是给雨欣准备的。
前面不是说了吗,杨绍全给刘雨欣找了一个鳏夫嘛,想着把刘雨欣嫁过去。于是家里就早早的给她备上了嫁妆,而雨欣还特地在镇上准备了嫁衣。
可是,哪知道刘雨欣跑了。
这套凤冠霞帔也没派上用场。
三天前,也就是胡笳他们到达忠县的前一天,玥姑从杨绍全家回来,结果半途中遇到了一个汉子。
两人边走边聊,然后打情骂俏,最后动手动脚……
就在两人准备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时,代碧华来了。
听到门外你粗犷的叫门声,那汉子被吓惨了。
他还以为是这家的男主人回来了,惊慌失措,一个闪身就钻进了衣柜。
玥姑本想阻拦的,可想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没再管他。
甚至还帮忙紧了紧柜门。
结果这代碧华一进门就要求欢,那玥姑怎么会答应?别的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