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的话惊得曹阳连骂了好几声脏话,如此匪夷所思的可能性胡笳竟然想得到?
难怪那个刘宏儒看起来有点老成。
想到这,曹阳顿时明白胡笳那天为什么带人去刘家堵门骂街了。因为第一次去刘家,杨桦很不配合,如果再次登门,说不定依旧不能见到刘宏儒。
毕竟如果一个人要想隐藏自己的身份,随便编个理由就是,毕竟大家既没有见过刘宏儒,也没有见过袁山。
说不定他和你面对面走过,你都不会想到这就是你要找的人。
所以,胡笳才选择骂门,只有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站出来的那个人才是真实的。
“那天我把井口村的一人也带到了现场,他认出了那个刘宏儒,正是袁山。”欧阳文说道。
天啊,母子变情侣,图谋刘家财产,这完全说得过去。
可是陈杂皮呢?
他又是怎么一回事?
“陈杂皮就是那个小偷,杨桦母子应该是雇佣他去偷东西,但最后怎么变成了命案就得抓住人才知道了。”欧阳文说,那天胡笳特地带人去说了陈杂皮的案子,还故意把话说一半留一半。
果不其然,晚上刘家就有了动静。只见一人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半夜拿着锄头出门了。
他去查看了陈杂皮的埋尸地。
“所以,现在连陈杂皮的尸骨也找到了?”曹阳很是惊喜。
“对!”欧阳文回道。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当场把人抓住呢。”曹阳急道。
欧阳文撇了撇嘴,这不,胡笳胡队长不肯呗。
呃……
夜幕降临,这已经是第七天的最后几个小时了。胡笳已经完全陷入了一种迷瞪状态。
他并不是意识不清醒,相反,现在的他意识相当清醒,而且脑子里面已经把整个案件都模拟了一遍,确认找不到任何破绽了。可是,唯一的缺陷就是,凶手还没现身。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他一会儿疼痛欲裂,一会儿浑身乏力,一会儿陷入昏迷,一会儿又精神抖擞,把他折磨得够呛。
刘宏儒,你再不来,我可撑不下去了!
罗文武一直守在胡笳身边,看着胡笳各种症状轮番交替上演,他心里越发佩服自己这个老大。
明明可以结案了,但他始终坚持要人赃并获,坚持要用最有力的证据来驳斥一切可能产生的质疑。
有那么一瞬间,罗文武都想直接冲去刘家,把刘宏儒绑来当着胡笳面演场认罪戏。
同时,他在心里开始埋怨起李洋:“那个兔崽子,叫他办件事都办不好,真是霉面做个馍馍,废物点心一个。”
另一处,蹲在草垛后的李洋浑身一个冷战,咦?小悦悦想我了?
寒气逼人,李洋不自觉地抱了抱手臂膀,突然,一个戴帽子的黑影闯进了他的视野。
嗯,来了!
只见那个黑影动作敏捷,三两下就翻进了一座院子。而那座院子正是李洋守护的目标,里面住的正是当天随胡笳前去指认凶手的村民。
黑影站在屋门前,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拨了拨,拨开了门栓,闪身而进。
屋内只有微弱的月光,寒刃在月光下闪着光芒。他高高举起,毫不犹豫地就朝床上的人刺去。
可就在刀子刺中被子的那一瞬间,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想抽身离去,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房梁下跳下来,挥拳而至。
很快,李洋就冲了进来,恰好看到黑影被欧阳文一脚踹翻在地。他也不含糊,上前将对方手臂往后一扭,骑坐在他身上,一把扯下了他戴的皮帽。
“是你?”
“怎么是你!”
……
火把映红了上土湾村,所有村民都起来了。毕竟拖了三年的凶杀案被侦破,没人能坐得住。
可是,当所有人看着那个被推到人前的凶手,都是一脸懵。
怎么是个女的?
没错,被抓住的人正是杨桦!
当所有人都认为凶手是个男的时,没想到最后却抓到一个女的。毕竟死者全是男性,要和男的搏斗并杀死对方,没有几把子气力是完不成的。
“因为她独立抚养孩子20年,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在做,脏活累活苦活都尝试过,如果你认为她是一个弱女子那就错了。”胡笳说道。“这就是我坚持抓贼抓赃的原因。”
所有人受教,果然,只有在直接证据面前才是王道。
如果按照李洋他们最先的怀疑目标直接抓走了刘宏儒,那么日后肯定不好收场,毕竟刘宏儒是不是真凶尚无定论,还惊动了杨桦。
下次再想利用同样的手段引出凶手就难了。
“现在,你可以交代了吧。”胡笳忍着不适,望着瘫坐在地的杨桦。
杨桦怔怔地看着周围一圈人,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一切都瞒不住了。
果然,一切事情都如同胡笳所料。在真正的刘宏儒死后,袁山代替了刘宏儒的身份。
他们名义上已母子关系相称,实际上却做着夫妻之实。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那就得从四年前那次动刀事件开始说起了。
刘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