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青无语了。
她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她怎么忘了,现在的胡笳根本没有和牟继宣相处的那两年记忆。牟继宣对于现在的胡笳来说,就是一个作伪证的可联手的敌方战友。
哎!
那她刚才和欧阳文还争执个什么劲?
“你怎么想起问他?”胡笳看吕青青站在那发呆。
“哦。”吕青青这才回过神来,把牟大姐的事情说了一遍。
“珍珠太守亦可痴?”胡笳诧异道。
“嗯,就是这句话,那个易可痴是谁?”此时的吕青青心里有点打鼓,她不确定胡笳是否知道这句暗语了,毕竟他少了两年的记忆。
“这句话我确实没啥印象,也不知道谁是易可痴。哎!”胡笳摇摇头。
吕青青闻言,心里也是很失望,“好吧,那你早点睡。我去跟他们说一声。”
“好的!”胡笳继续保持微笑,待听到吕青青离去关门的声音后,他迅速从被窝里面跳出来。
珍珠太守亦可痴!是“亦”而不是“易”。
这句话他可是太熟了。
吕青青以为是一个姓“易”的太守,但是胡笳知道,这句话正确的意思是“对于珍珠,太守也很痴迷。”
胡笳迅速把这件事写进了自己的备忘录,他亲自去找一趟牟大姐。
他刚才没有告诉吕青青实话,是因为他怕。
牟继宣知道这件事,死了。
如果再把这事告诉吕青青,万一给她也带去灾祸咋办?
所以,危险的事情,我来做!
……
围坐在屋中,欧阳文等人愁眉紧锁。“难怪小笳不知道钥匙的存在,我们怎么忘了这一茬。”
他指的是胡笳的记忆还停留在1921年。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钥匙最后一次出现是在1921年到1923年之间?”吕青青分析说,根据王岩刚的说法,他们去跟着牟继宣,那么牟继宣就必然知道钥匙的存在。
而1921年的时候胡笳尚不知钥匙的存在,那是因为那时候他和牟继宣还不熟悉。但是两年后牟继宣被人杀死,有没有可能六爷正是发现钥匙和牟继宣有关,才下了毒手?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对方一直不杀胡笳,留他到现在。”
吕青青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五年来,六爷有多少次机会杀胡笳,偏偏他没有动手,那很有可能是六爷还需要胡笳。
“所以,我们要查清楚那两年胡笳到底做过些什么,钥匙的失踪和他究竟有没有关系。”李洋做了最后总结。
与此同时,隔壁的胡笳也想到了这个问题。那两年他到底做了什么呢?
睡梦里的城市是那么的安静,就听到钟表转圈的滴答声。
渐渐地,距离零点越来越近,看着秒针一下一下地走着,胡笳渐渐意识开始模糊,头也缓缓地低下。
叮……
“咦?你怎么在这?”胡笳看着李洋,随后目光一转就看到了欧阳:“你带他来的?”
所有人大松一口气,从他对欧阳文的态度来看,他又回去了。
“呃。老大,你还记得今年是哪年吗?”李洋说着还用手在胡笳面前晃了晃。
“有病?”胡笳打开他的手,呃,他和吕青青四目相对。
看到胡笳眼中闪过的不熟悉感,吕青青心中一紧,尽管已经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建设,可是那陌生的眼神还是会让她心生难受。
“老大,是这样的,有件事需要给你说一下……”
……
新的一周,所有的人表面上都没有什么新变化。如果说非要有变化,那就是余悦“洗心革面”了。
以前的她喜欢烫着发、穿着旗袍、摇着画团扇到处扭,现在的她简单给自己扎个马尾,衣着素净,一双布鞋就走天下。
“哟,牟姐,晒被子呢?”余悦热情的和牟春芽打着招呼。
“是啊,好不容易遇到个好日头,把这被子好好晒晒。”某春芽可喜欢余悦了,这小妹别看长得细皮嫩肉的,但是干活一点不矫情,经常帮她忙不说嘴巴还甜。
“来来来,我帮你。”余悦直接就上手了。
两人一边牵扯被子,一边聊着天。
“牟姐,你这家里也没个男人,这棉絮多重啊,你一个人挂上挂下的挺费劲。”
“咳,习惯了。谁叫我家那口子走得早呢。”
“那你没有家人吗?兄弟姐妹什么的?”
“没有!”
余悦笑笑,“那没事,以后你就当我是你妹子。”
“哈哈哈,我可没那个服气。”某春芽大笑着。
“有姐这么勤快的人,才是我的福气。”余悦笑得东倒西歪。
这一幕落在不远处的李洋眼里,满是赞叹。谁说我家小悦悦只会在家摇扇子?你瞧她深入群众内部多么得心应手。
没错,这是吕青青他们商量出来的一个办法。既然没有办法通过正常渠道了解到牟继宣的过往,那就曲线救国。
让余悦先和牟继宣的姐姐变成好闺蜜,然后再一点点地打开她的心扉。
……
而高亮这几天也没闲着,一双眼睛像雷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