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条在下面?
都爬到半山腰,谁会下去看?
果然,胡笳看了一眼下面,打消了念头。
见自己的话语起了作用,王岩临心中一喜:“你是怎么来的那就得问你自己了,再说,你看我们像要害你的样子吗?另外,我们只是想找个地方待会,这并不奇怪吧?倒是你,莫名出现,现在反而质问起我们来。”
王岩临几句话就把话题转了回去,闻言,胡笳疑虑少了一大半,作为多年的警察,他并非完全没有疑虑,他只是觉得这两人确实不像对自己有恶意,相反,初见时他们甚至有点怕自己。
暂且,把这事当成是个巧合。
“不好意思,是我破坏了你们的独处。”胡笳真诚地道歉。
王氏兄弟:“……”
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爬山继续,这次胡笳没有再犹豫。毕竟他对现状所有的疑虑都是来自自己,王氏兄弟只是陌生人,他们就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也和自己无关。
再说,他相信自己的身手是这两人不能敌的。
……
吕青青正拿着胡笳的备忘录发呆,这是从包里掏出来的,已经完全浸湿。
“哗啦啦!”欧阳文从水里爬了起来,一撩头发,“没有!”
“没有?”吕青青急了:“不行,我得亲自过去看看。”
就在一小时前,吕青青决定入水找人,不过被欧阳文拦下来了。他说,你一个女孩子出水后怎么办?浑身湿哒哒的。
于是,欧阳文下水了,还发现了那个水下的通道。
就这样,吕青青足足在岸边等了两个小时,结果换回来一句没有。
“青青,我亲自找的,我翻遍了每一寸土地,没有就是没有,你还不信我?”欧阳文是真有的有点生气了。
他气的不是吕青青不信任自己,他气的是吕青青为胡笳的那种义无反顾。
“可是,除了那里面,他还会去哪里呢?”吕青青不是信不过欧阳文,她只是没有亲眼看到心不安。
“他也许出去了。”欧阳文把通道背后的世界给吕青青大概介绍了一遍。说到那个木屋,“那里面有明显的脚印,还有茅草被割断的痕迹。”
“可你不是说里面没有出去的路吗?”
“没有路,但是可以爬上峭壁。”
“爬?这不可能。放着好好的路他不走,干嘛要爬出去?”
“你忘了?他忘了!”
呃……
吕青青沉默。
胡笳还真有可能忘了进去的路。
“走,回城,去来龙巷。”吕青青知道,胡笳的记忆停留在22岁,那时候他还住在来龙巷。如果没有备忘录的帮助,胡笳又会出现上次在长江边的那种情况,独自跑回家。
“可那王家兄弟?”
“胡笳都不在了,王家兄弟还会留着吗?”
最后,为了以防万一,欧阳文还是留下了大部分人马守在村里,而他则陪着吕青青往城里赶。
……
“大兵、大军两位兄弟,我们就此别过。以后有机会来城里找我喝酒。”胡笳满面出风地向王氏兄弟告别。
“哎!”王岩临很满意自己取的假名字,看着胡笳要走,他叫住了他:“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们并不是那么好的人,你能放我们一码吗?”
王岩临刚才好犹豫,他好想趁着胡笳站在岩壁前时推他一把。
只要胡笳掉了下去,那就没人知道他们跑出来了。
可是,他又很纠结。
刚才在爬上岩壁时,他脚下一滑,差点就摔了下去。可胡笳却死死地拉住了他,还将茅草绳子抛给他,他拉一头,胡笳拉一头。
王岩临知道,这样做很危险,要是自己滑下去,很可能把胡笳也带下去。可是胡笳硬是没松手,他青筋暴起,牙关紧闭。好几次他都以为胡笳会撑不住了,可没想到那人却从未想过放弃。
王岩临获救了,胡笳也伤了,但是王岩临犹豫了。
就犹豫那么两三秒,胡笳已经走离了崖边,最佳动手机会已经错失。
听到王岩临的话,胡笳认真地看着王岩临,“你们结婚了吗?有没有妻儿?”
王氏兄弟哪敢说真话,连连摇头。
看到这两人摇头,胡笳则笑笑,“你们没有不好,这也不叫不好。世俗是偏见的,也是不客观的。只要你们无愧于自己的内心,就没有不好。当然,前提是别伤害无辜的人,特别是女人,更不要骗她们。”
胡笳自认为他知道王岩临在顾虑什么:“我尊重所有人,尊重一切真挚的情感。我从不认为你们在一起是一种不好,所以,我们不会对上。”
王家兄弟听得脑袋瓜子嗡嗡的,虽然不明白胡笳在说什么,但是他说他们不会对上,这就足够了。
但愿,他们真的不会对上,但愿这个男人永远不要记起他们两人的真实身份。
三人作别,看着王氏兄弟并排远行的身影,胡笳喊道:“祝你们幸福……”
王岩刚脚下一滑,王岩临顺手拉了他一下,“哥,那脑子不清醒的在说啥?”
“我脑子又没坏,怎么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