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岩回重庆城要经过一个地方,那里名为鹅公岩。
说起这鹅公岩啊,还有个特别好玩的典故。
这里本来是一片悬崖,位于重庆黄家码头附近长江边上,过去那岩上岩下常有白鹤翻飞歇脚。
清道光25年,巴县名士龚靖皋进京赶考,打马还乡时路过这里,站在岩上观望江景。此时阳光明媚,江上白帆片片,号子连连,让他心旷神怡。
这时,一对白鹤从江上飞来,在岩上山林中飞翔,他突然想起了《诗经·小雅·鹤鸣》中的一句诗“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一时兴发,立即在岩壁上亲笔挥写了三个大字“鹤皋岩”。
鹤者,白鹤也,皋者,水边高地也,意思是说这地方是白鹤喜欢的高岩。
“鹤皋岩”咋变成了“鹅公岩”了呢?这跟重庆人的语言特点和性情有关。
“鹤皋岩”这三字读起好拗口嘛,再加上重庆人想象力丰富,逐渐的“鹤皋岩”这名字就串味了变成了“鹅公岩”。
而现在,吕青青他们正站在崖边。从岩上往下看,高高的悬崖,下面是奔腾的长江,险峻奇。
不远处,有四五个人正站在岸边,他们手指江心,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咦?
那水里是不是有人在冒头啊?
随着一个师兄的大声吼,吕青青也发现了江心中的一个黑点。
只见那黑点在水中沉浮,一冲一冲的,由于距离太远,所以看得并不真切。
“不好,应该是有人落水了。”视力好一点的人已经反应过来,于是他们大声喊着,还不停地打着手势。
意在提醒岩下江边那几人去救人。
吕青青和关劲松也开始寻找下岩的小道,这悬崖高近50米,人为开凿的小道弯弯曲曲,下去很是费功夫。
也许是师兄们的大喊声吸引了江边几人,他们回头看了看岩上的几人,又似没看见的般的回过头去。
众人无语。
这几个人到底是视力不好还是不谙水性?
反正他们就站在江边不动弹。
“走!”吕青青喊上关劲松,下岩的小道虽然弯曲,但是总比站在岩上干跺脚来得好。
两人速度飞快,毕竟有底子在,接连几步一个大跳,就要垂直向下好几米。
“青青,你看!”关劲松指着江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男人,看样子他想下江去救那个落水者,但是原本站在江边的几人却拦下了他。
见过自己不去救人的,还没见过阻止他人救人的。吕青青心泛疑惑,难道江边站的那几个人本就不打算救人,甚至还想害人?
那个男子还在挣扎,即使跳进了水中也被人拽了出来。不过那几个江边男子只是不让他救人,并未殴打他。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们要他看着远处的他沉下去。
“嘿!”吕青青大喊一声,试图阻挡那几人的动作,可那几人不但不罢手,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该死!
吕青青急了,因为她已经认出了那个被阻拦男子的身份。
李永强!
吕青青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看到李永强。
吕青青加快了下坠的动作,即使中间好几次磕在岩壁上,她也没放缓速度。岸上的人是李永强,那么江中的人很可能就是冯四。
吕青青刚一靠近这伙人,就是一个飞踢:“去,救人!”
李永强见是吕青青,当下大安,转身就往江中跳去。
这时吕青青才注意到,冯四抱着一根木头,还好,有这根木头。
“哪来的傻婆娘,我们刀人的事也敢管。”其中一个汉子不满吕青青的横插一杠。
刀人?
这个名字吕青青听过,是川西地区一个比较有名的地下组织。
“你们刀人这两年有点逾矩了。”吕青青眼神犀利。
她记得刀人组织是在市局挂了号的,刀人组织的头领也公开表过态,不会干害人性命的事。
可这一次他们却想害人!
害的还是冯四。
“是吗?那可能是你对我们了解太少了吧。”说着,那人招呼着所有人一起上。
吕青青脚尖在河沙地里一碾,脚尖带起沙土,直接让冲在第一个人的战斗力减半。
然后趁着对方抹眼睛的一瞬间,她助跑跳起,两脚一人一下,顿时打开了包围局面。
而此时关劲松也加入了战圈,一男一女,好生霸道,没两下就把所有人踢翻在地。
“妈的!”站得最远的那个男子一吐唾沫:“看来遇到硬茬子了。”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把砍刀,做出了攻击的动作。
吕青青眯着个眼,这刀?
有点眼熟!
还不待吕青青想明白,那人挥刀就过来了。吕青青也不惧,她和关劲松三两下就把那人踢飞好远。
吕青青望了望江心,李永强和冯四已经混合。她缓步走向前,捡起那把砍刀,仔细打量着。
“这不是?”关劲松也发现了这把刀的不寻常。
吕青青点点头,随后看向那男子:“你和‘动刀的人’是什么关系?”
那男子一愣:“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