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啥不懂的可以问我们,别再乱开黄腔了,有失体面。”吕青青直接把问题上升到在座每人的颜面上,自然引起了大家的维护。
童萌无语地看了一眼那个胖子,真的是个白痴,叫他递个话茬子酸一酸吕青青,哪知道他顺手递了个锦旗。
吕青青不再理胖师兄,她直接拿起那个骷髅头,“其实男女的骨骸在其他地方也有区别。”
吕青青指着骷髅头讲道:一般来说,男性颅骨和下頜骨均较大而粗壮,女性的则较小而细巧;女性颅骨的额部常比男性的更丰满,有点类似小孩的额;男性颅骨上各种骨性突起比女性粗,颅骨表面也比女性的更粗糙。从面部来看,男性的面部较狭长,骨骼比较粗壮;相反,女性面部较低矮细致,骨面比较光滑。
“而这颗颅骨眉弓发达,额部向后上倾斜,乳突大、枕外隆突发达,所以可以判定他是个男性。”
吕青青一番话又是引来一片赞叹声,这搞得吕青青自己都有点恍惚,有时候啊,真的想低调都不行。
“所以,先麻烦陈探长把村里十年内失踪的男性人口统计一下。”既然确定了死者性别,那就要确定死者身份。
其实吕青青很想直接就去查查这副骸骨是不是二六九王岩临,可是她必须要忍住。不能让童萌背后的人知道自己已经查到二六九的线索。
“这个我们早就准备好了。”陈探长很有眼力见地递上了一份名单。
吕青青迅速扫了一眼,她惊奇地发现这里面竟然没有王岩临的名字。
“就这些?”吕青青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就这些!”陈探长回答。
吕青青眉头紧锁,欧阳文不是说王岩临婚后三月就消失了吗?怎么陈探长反而漏了他的名字。
吕青青还待再问,突然发现童萌正看着自己,她暗骂一声该死,又换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村里这十年总共失踪了五人。这个数字看起来很多,但是在这个特殊的年代并不算多。
毕竟通讯不发达,有的人外出做工,有的人饥荒逃难,一去就不复返。
大家迅速把名额分配了一下,吕青青分到一个叫“罗洪雷”的人。
欧阳文说过在白骨的左脚趾发现了刀砍痕迹,而王岩临左脚趾也有伤,所以欧阳文判断骸骨就是王岩临的。
对于欧阳的判断,吕青青本来是一百个相信,但刚才陈探长却没有把王岩临的名字放进失踪名单,那这事可能就出了岔子。
要不然王岩临就真的还活着,要不然就是陈探长工作没到位。
吕青青琢磨着要找个机会去查查。
所以在罗洪雷家做调查笔录时,吕青青一直在想办法怎么扯出王岩临又不引起童萌的怀疑。
听罗洪雷的家人说,罗洪雷是八年前失踪的,说是出去做工,结果再也没有回来。吕青青好言宽慰了几句,就把话题扯到了村里其它人身上。
“群里经常有人出去做工吗?”
“是的,这个年代不出去做工,根本就没法活,庄稼地不养人了。”
“以前村里都有什么人出去做过工啊?他们都已经平安回来了吗?”
“都回来了,就我们家来砍脑壳都没回来。”
说着,那大婶又泪眼巴巴地啜泣起来。
“你把以前出去做工的人名字告诉我,我去挨家挨户问一问,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哦,好的。不过那些人我都问过了,都没音讯。”
说着,大婶丢出一串名字,终于,吕青青听到了王岩临的名字。
接下来的事情,吕青青直接给身边同行的几人都分配了任务。让大家各自去走访一个人,而王岩临恰好分给了她自己。
而分配人员时,童萌一直没有多说一句话,就连听到自己要去王岩临家时,她都没有半分表情的波动。
这还让吕青青疑惑了一会,难道自己的感觉出了错?
王家离这还有点距离,吕青青脚步飞快。
那是一个小院子,就只有两间泥土草房,透过篱笆栅栏,可以看到了一个中年男子正在院坝做着木工。
“请问这里是王岩临家吗?”吕青青上前打着招呼。
“请问你是?”那男子看着吕青青,点头算是回应。
吕青青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并仔细看着这个男人。
他圆脸塌鼻,牙齿还有点不整齐。
“听说王大哥也是刚从外面回来不久?是去哪里做工了?”
“綦江,长江下边。”
“哎呦,你这一走可去了不少年头,让嫂子在家等久了。”
“是啊。当初也是脑子不够用,稍微被人忽悠两句就往外跑,结果钱没挣到,媳妇还差点没了。”
王岩临说,他是遇到了人贩子,对方把它骗出重庆城以后,直接把它卖到了黑煤窑。
整整八年,王岩临和家里断了音讯。要不是政府换了新领导,说不定他现在还在地底挖煤呢。
“哎,大哥也确实太大意了,你好歹还当过警察,这点防范心都没有。”吕青青说这话时,一直盯着对方,企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