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份的重庆属于桂花味的。
满大街的桂花树,简直不要太香。
吕青青很享受这种美好,这让她有一种回到老家的感觉。
城里的生活确实很便利,但是总有一些让人觉得不习惯的地方。就比如那人力车夫,乡下就没有。要知道重庆几乎全是坡,人走着都费劲,何况拉车的。
当然,重庆也不是遍地人力车夫,毕竟车能去的地方不多,恰好,市警署就是其中一个。
上一次来市警署做结案报告,因为时间太紧,吕青青也没来得及细看。而这一次,她特意提前了半小时到警署,不为别的,就是不想和胡笳同路。
这是一栋中西合璧式的三层小楼,歇山式屋顶,南北各有两个老虎窗,屋面铺小青瓦,南面临街为传统的中式灰墙黛瓦风格,北面朝江为西式拱券外廊。值得一提的是,整个警署立于15米高的悬崖峭壁上,可以远眺嘉陵江北岸。
离会议还有段时间,吕青青便随便在楼里走走,哪知道一个女人竟从拐角处穿出来,两人正正撞到了一起。
“哎呀,真不好意思。”吕青青赶紧蹲地帮着女人一起拾捡散落的纸张。
“没事。”那女人看了看吕青青,似乎觉得很陌生,“你哪的啊?”
“啊?”吕青青笑道:“江津的。”
显然,吕青青误会了那女人的意思。那女人实际是在探听吕青青的背景,毕竟这就是个关系社会,谁知道面前站的是神是鬼。
果不其然,一听吕青青只是个从乡野来的小警察,那女人啪的一下把本已叠好的资料往地上重重一放,“给我送司法科来,真是的,走路不长眼,乡野女人就是莽撞。”
女人的突然变脸还让吕青青愣了一下,看着对方傲慢的背影,吕青青起身就走。
还帮你送司法科?
信不信我直接给你送张贴栏,一张张让你去撕。
“站住!”那女人的声音响起。
吕青青就当没听到,连头都没回一下。
这可把那女人气惨了,跑过来就想去抓吕青青的胳膊,吕青青假意看墙上的画,一个转身,躲了过去。
“有事吗?”吕青青装作一副才看到那个踉跄女人的样子。
“好,你好得很!”那女人也识时务,从刚才那一手就知道自个儿讨不到便宜,胡乱捡起资料就走。
吕青青懒得管她,闲庭信步,就像在逛菜市场。
这种小插曲,吕青青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毕竟那只是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不出意外的话……
当然要出意外。
两小时后,吕青青就再次见到了那个女人,而且还知道了她的名字。
童萌!
嗯,名不错。
此刻的她正站在欧阳面前汇报着自己的傲人成果。
“青青,你怎么来了?”知道面前这个女人不是弟弟的未婚妻,欧阳文自然也改了口。
“我来参加个安全会议,这不,会开完了没事做,就来你这坐坐。”吕青青瞟了一眼童萌,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是欧阳的手下。
而此时的童萌更是眼里冒着火,青青?叫得如此亲热?
“你先忙,我就随便坐会儿。”见欧阳要招呼自己,吕青青赶紧打断,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到来影响大家的工作。
因为吕青青和胡笳级别上的差距,两人没有坐在一起。不过胡笳可是跟她打了招呼,说开完会一起回家。
为了避免麻烦,吕青青一听到散会就逃了。
现在,她准备躲到欧阳文的办公室避一避。
欧阳文点点头,示意童萌继续。
“死者叫何跃,是一个街头卖艺的,靠耍猴为生。他滥赌烂酒,不是出入酒馆就是进出赌坊,钱不输完不会走,酒不喝够不会撤。五天前,何跃在赌坊小赢了一笔,在酒馆喝酒露了财,酒馆小厮何云志见财起意,尾随他回到家中将其刺死,并抢走了十二元钱。”
说完,童萌拿出一个证物袋。
第一件物品是一把匕首,锈迹斑斑,匕首的柄已经松动。“这是凶器,已经证实为张云志所有。”
接着,童萌掏出两块银元和一叠纸币,“这是遗落在现场的钱物,均为当晚何跃赢来的赌资。”
最后,童萌掏出一叠资料,“这是笔录、验尸报告以及何云志的认罪书,已经签字画押。”
欧阳文接过资料翻了翻:“咦?这个案子如此奇特?竟然是一只猴子破的案?”
童萌笑笑:“是的,正是何跃养的那只猴子。”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这还是我想出来的办法。”
欧阳毫不吝啬的给了童萌一个赞赏的目光,“不错,这个办法好。哈哈,让猴子出来指认凶手,也只有你才想得到。”
听到欧阳的夸奖,童萌脸色一脸得意,也不知道她是故意还是无意,竟给了吕青青一个挑衅的眼神。
吕青青像看智障一样地看了她一眼,恶作剧立马涌上心头。
“欧阳哥哥,猴子破案这么神奇啊?这种新鲜事我还没见过,卷宗可以给我看看吗?”这一声欧阳哥哥直接把童萌叫黑了脸。
欧阳文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