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为什么你刚才下针,却偏偏往巨阙穴而去呢?”
叶凡盯着三德冷声质问。
三德闻言神色一滞。
难以置信的望着叶凡。
似是万万没想到这叶凡会对他们的华阳针法如此熟悉。
第一条大忌竟是被他说的大差不差!
柳亦如听完顿时脸色一黑。
“是真的?”她问。
叶凡只是冷哼一声。
柳亦如便知道无需多问,在这种事情上,叶凡根本没必要说假话。
以他的身份与实力,也根本不屑于说假话。
她望向三德,皱了皱眉头。
又看向齐连海问道:“齐神医,叶凡所言,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她此时的脸色很是难看。
哪怕齐连海有神医之名,但是到了气头上,她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这齐神医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到头来却是差点害了杨美珍,这让她心里很是愧疚。
齐连海倒是也没想到叶凡会如此清楚。
此时被当面戳穿,他心底里有了一丢丢的慌乱,但很快就抛之脑后了。
他当即冷哼一声:“柳总,你是要相信老夫呢?还是要相信这个明显什么都不懂的小子呢?”
齐连海根本不带怕的。
他被人尊称为神医可不是虚名来的,那是靠的实打实的真本事!
以他神医的名声,他说的什么话,别人都会当成至理名言,是救命的良方。
特别是眼下。
在场除了柳亦如跟弟子三德之外,那父子二人分明就是行外之人,就算那叶凡说的头头是道,但想来柳亦如应该明白那个道理。
毕竟自己确实是神医。
自己说的话,就是对的!
自己反驳的话,就是错的!
只要柳亦如不傻,她当然会相信自己说的话了!
可事实总是出人意料。
在齐连海问出那话之后,柳亦如没有丝毫犹豫的便是说道:“我相信叶凡。”
???!!!
齐连海闻言满头问号,且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震惊。
他紧皱着眉头,脸色极其难看。
“柳总,你没有搞错吧?连老夫的话你都不信,却相信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臭小子?”
三德也是冷哼一声:“师傅可是享誉全国的神医,他会说些假话来骗你们吗?你们见过的世面太少,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们不能信口胡诌吧?这不是有意侮辱我师傅的尊名吗?!”
齐连海似也是动了真怒,黑起了脸色,没好气的看着柳亦如并质问道:“柳总,也就是说你不相信老夫的话?以为老夫是在有意害人?”
“三德对巨阙穴下针分明是为了救人,这个老夫可以用声誉做担保!怎么到了你们口中,救人之法,却成了害人呢?!”
三德便随声附和道:“师傅!算了,跟他们这些愚民讲不清楚!他们也就这样了,没见过多少世面,便理所当然的把自己有限的学识当成了唯一的真理!咱们用不着跟他们生气!”
“怨就怨在咱们师徒二人识人不明,出于好意出手相救,却反而被他们倒打一耙,冤枉成了蓄意害人的不法之徒!好心全被人当做了狼肝肺!这种地方,不待也罢!”
“师傅,咱们走!”
说着三德便跟齐连海一起转身,脸上带着不似作假的被冤枉后的怒气,往门口而去。
此时叶凡开口。
“今天,你们两个,走不了。”
嘭的一声。
大开的门户猛然关上。
三德上前去用力拉了好几把,门却纹丝不动。
他憋的脸色通红。
心中怒火冲天!
太可气了!
今天竟然被这么几个平民给气的动了真火。
以致于他也完全忽视了这门怎么就自己关上了,且任凭自己使多少力气都打不开。
他心中全是对于叶凡的怨气。
他出山这么几年以来,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
一个平头小老百姓,每日过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苦逼生活,还需要时时关心着自己的钱包够不够鼓,想着哪边儿市场的菜更便宜些。
这样一个低贱的社会底层人员,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动气!
三德实在难忍。
回过头来,阴沉着脸色,瞪着叶凡。
他咬牙切齿的寒声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劝你不要不知好歹!”
齐连海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阻拦。
而是笑呵呵的道:“柳总,这也是你的意思是吧?”
柳亦如面无表情的道:“叶凡是我丈夫,他的母亲自然也是我的母亲。”
“也就是说,你还是深信不疑,有关于我们方才有意残害病人的事?”
“你要知道,这对于老夫来说,可是很严厉的一次控诉!老夫对此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叶凡冷哼一声:“你们还真是嚣张跋扈惯了,分明是你们有意害人在先,却倒打一耙,在你们口中你们却成了受人冤枉的受害者?”
“老夫何时倒打一耙过?老夫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