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我出去?什么时候医生治病救人还成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了?”
被委以重任的医生在楼下诸多同伴的催促声中,重新回到乔玉书的房间,尚未来得及仔细观察这位“老中医”的医术,就被要求出去。
医生心中的怀疑上升到了极点,特别是在发现老人别扭的把脉姿势后,他更是认定了唐梨一行人就是骗子。
顾惊羽一眨不眨地与唐梨对视,从头到尾,她的眼神没有一瞬闪躲。
顾惊羽,“听她的,医生,你先出去。”
唐梨,“还有顾先生你,麻烦也到门外等候。”
“……”
医生只觉得满心荒唐,冷嗤一声,“真是笑死了,这里又不是你家,听听你自己说的都是什……”
“可以。”
一声果断的肯定答复让医生的冷嘲热讽断在喉间,在医生如呆头鹅般瞪大眼的注视中,顾惊羽诚恳道,“拜托你们了。”
顾惊羽将满肚子委屈的医生强行带走,还关上门彻底隔绝了对方想要杀人的视线。
医生怒气冲冲,“顾少爷,您是在拿乔博士的生命开玩笑!怎么能轻信这些外人?谁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法……”
“她是我的母亲,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在意她的安危。”
顾惊羽强硬打断医生的揣测,“这几天你辛苦了,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等。”
被下逐客令的医生气得脸红脖子粗,“真要出了什么事儿,
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气哼哼地扔下一句奉劝,医生“咚咚咚”地跑下楼,像是把台阶当成了唐梨三人和冥顽不灵的顾惊羽,狠狠踩在众人的脸上。
在房门关上的瞬间,小梦爷爷就跟屁股被火烧了一般蹿了起来,“哎呀,老头子我一辈子老实巴交的,从来不说谎话,一把年纪了反而英明不保。”
杜衡,“您演得挺好。”
小梦爷爷得意地咧开嘴,“那可不,也不看看我是谁。”
这得意洋洋的模样分明是乐在其中。
唐梨盯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乔玉书。
她面颊通红,唇色却泛着不正常的白,长时间的发热让她的嘴唇开裂,浮起了一层死皮。
病魔来势汹汹,不过几天时间,便将那个厚重夜色也遮掩不了周身决然气势的女人折磨得无比憔悴。
起初得到消息的唐梨还有些不敢相信。
在书中,这位研究者一心扑在抑制剂研发工作上,风雨无阻,生病了也不会放下工作。
一夜病倒,一直昏迷不醒,这未免也太突然了些。
唐梨重新给乔玉书换了一个降温贴,坐在床头,将人扶了起来,让乔玉书靠在她身前。
杜衡拧开矿泉水瓶,唐梨接过后,将瓶口小心抵到乔玉书嘴边。
然而,带有奇特芳香的灵泉却从嘴角倾泻而下。
她不喝。
“乔博士,喝下去病就好了,嘴巴张开。”
刻意放低的声音像是哄着
不听话的孩子。
可乔玉书半点回应都没有,只剩下长长的睫毛轻颤,像是陷入了醒不过来的噩梦。
抱着乔玉书的唐梨只觉得身前仿佛揣了一个大火炉,这样下去可不行。
唐梨将灵泉递给杜衡,伸手捏住乔玉书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你来喂,慢一些。”
杜衡配合地往乔玉书倒一小口水,唐梨便轻轻抬起乔玉书下巴,听到吞咽声后,示意杜衡继续。
如此反复,一直到乔玉书喝完整瓶灵泉,似乎是觉得撑得有些难受了,她开始摇晃脑袋,躲避唐梨的钳制。
唐梨本意是想再喂她一些,毕竟她能寻到借口,单独与昏迷的乔玉书相处的机会不多,又不能冒险透露灵泉的存在。
今天亲自跑来,又强硬地将所有人驱逐,已经是她能想出的最好的法子。
唐梨将乔玉书放回床上,轻柔地替她擦拭干净唇角的水渍,“我们走吧。”
小梦爷爷率先打开房门,一直守在门口的顾惊羽惊讶的神情透露出对他们动作这么快的疑惑。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如常,话虽然是对着小梦爷爷说的,可视线不自觉瞥向唐梨,“请问我母亲的情况怎么样?”
小梦爷爷不知顾惊羽和唐梨的关系,敬业地端起隐世神医的架子,“病人需要多休息,人不是铁打的,平时仗着身体好,病来却如山倒。”
听起来很有道理的话,可仔细琢磨下来,
任何实质性的东西都没讲。
小梦爷爷回想着以前去看病时大夫说的话。
“还有一定要让病人有个好心情,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什么事情是想不开的。特别是妇女,忧思太重,最伤身体,你要多劝劝她。”
最后一句本是临场发挥,却让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