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奴家只是个小女子,求求老爷放过奴家!”面对相距很远明晃晃的大刀,年轻女子变得有点胆怯起来。
捂着脸开始低声抽泣,嘴里不断的苦苦哀求!
“你说过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现在到了兑现承诺的时候!赶紧把那个吃下去,最好不要等到爷跟你翻脸!”
面对人生的最后时刻,主人头脑中那根根深蒂固的传统之弦又开始活跃起来。
“奴家真的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情绪瞬间失控的年轻女子嚎啕大哭,说什么也不肯去捡起那包毒药。
“不想死也得死!最好别等爷动手!”已经接近于疯狂状态的主人举起大刀,一步步向年轻女子压上去。
“你就饶了奴家吧!”彻底六神无主的年轻女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着连连磕头求饶。
“还是自行了断留个全尸为好,来日也好在黄泉相见!”走到房屋中心位置的主人举着大刀,却并没有直接砍过去。
一直在关注房屋内部变化的镇山雷,悄悄顺着几乎和头部平行的窗户探出头,恰好看到主人的背影。
于是想都没想,举起火铳枪口往下一压使劲一勾!
轰的一声,一道火光伴随着一股青烟喷射而出!
正举着大刀威胁年轻女子的主人腿下一软,一下子坐在地上。手里的大刀掉落在,落在仅仅距离年轻女子不到一尺远的位置。
年轻女子吓得妈呀一声跳起来,一溜烟的跑到那张病床附近。瞪着一双满是惊恐的眼睛,看着已经坐在地上的男主人!
发现自己的腿上不断有鲜血流出来,男主人似乎突然意识到大势已去。索性放弃站起来的努力,一把抓过那个小布包!
“大哥,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站在房门附近的年轻人大喊一声,似乎还是不希望男主人选择这样一个结果。
“反正都是死,何必死在别人手里,何必去受那么多折磨!*,把这个贱人处理掉,让她陪我们一起走!”
人生的最后的时刻,传统的力量依旧在发挥作用,可见多年洗脑的影响有多深。
“好的大哥!”把受另一侧窗户的年轻人调转弓箭,开始向那个年轻女子瞄准!
“不要啊!”惊慌失措的年轻女子一头扎进床铺下面,情急之下已经不管不顾。
飞驰而至的雕翎箭,恰好扎在女子刚才所在的位置。仅仅以分毫之差,没能射中年轻女子。
此时的房门在几位官兵的不断努力下,已经摇摇欲坠。
转身向身边的人群做一个手势,年轻统领悄悄后退两步。突然冲上去飞起一脚,揣在接近于支离破碎的房门上。
呼通一声,不堪重创的房门一下子倒了下去!
站在房门里侧的年轻男子刚一愣神,扑上去唐绍飞起一脚踢在年轻人胸口上。
受到重创的年轻人四脚朝天倒在地上,被随后扑上去的两名官兵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彻底意识到一切都已经结束,男主人一把将几颗药丸全都送进嘴里。一咬牙,全都咽了下去!
另一侧的年轻人慌乱之中,伸手去背后摸箭。还没等再一次张弓搭箭,年轻统领的腰刀已经顶在脸上:“别动!”
面对明晃晃的大刀,年轻人似乎还有些不甘心。依旧没有放下手里的弓箭,发红的眼睛不断四处乱转。
“放下弓箭!”随后扑上来的一名九道门成员一挥宝剑,咔的一声将那张弓切为两半。
马上有人扑上来,抓住年轻人双手将其五花大绑起来!
现场终于得以稳定下来,当唐绍俯身去看那位男主人时,男主人的脸色已经变成一片青黑。
嘴角和鼻孔中流出的血液,同样呈现出一股青黑色!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的行动也算大获全胜!
年轻统领立即下令,对整个大院展开一场地毯式搜查。随后将大院封闭起来,押着抓获的人员悄悄返回知府衙门。
自然也不会放过那个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人,以及服毒自杀的男主人!
大喜过望的马知府立即升堂问案,不过却按照镇山雷的建议,决定采取极为秘密的方式进行。
现在抓到的一共有十个人,其中包括那个昏迷不醒的人。经过验证,那个人确实是劫狱事件中被劫走的绿衣人。
也就是说,那个院落当中的所有人,都可以被定义为参与劫狱事件的同谋!
这样的罪过,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对于这样的一群人,自然不需要客气!更不用说,已经焦头烂额马知府本来也没打算客气。
经过一番慎重探讨,马知府决定首先审讯那个出去送信的年轻人。力争可以从年轻人的嘴里,挖出上线所在的位置。
被带上大堂的年轻人已经换上手铐脚镣,头上的伤口也不再出血。脸上的血印子,已经变成一片黑红色,看上去十分狼狈。
“跪下!”对于这样的匪徒同党,衙役们自然不会客气。一脚踹在年轻人腿弯处,强行让年轻人跪在大堂中间。
“下跪何人,报上名来!”胖乎乎的大脸蛋子一沉,马知府并没有打乱固定程序。
“小人名叫钱永来,家住城北!”偷偷看一眼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