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阁下提请小女子注意什么,小女子有何需要注意!”不管怎么说,至少在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黄牡丹拉着一张俊俏的脸,完全是一副找茬打架的口气。
“丁某提请黄大小姐注意的是,你不知情未必别人不知情!”毫不示弱的丁永顺马上又压上一步,两眼圆睁怒视黄牡丹。
“别人知情,老宅的魏管家马上就到,届时你可以问问他老人家是否知情!”同样瞪起眼睛看着丁永顺,黄牡丹丝毫没有退避。
旁边的唐绍赶紧往前一动,和黄牡丹肩并肩站在一起。
“魏管家是哪一位丁某不清楚,相信在座的人也不会有几个清楚!不过家父曾经告知过两个证人,如今丁某和两位具以取得联系!请问黄大小姐,是否有兴趣见一见!”
事情变得越来越紧张,丁永顺依旧是一副咄咄压人的气势。
“真的,那本堂主倒是想看看,究竟谁是黄家的叛徒!哥哥,事情结束之后,你说应该如何处置背叛主人的恶仆!”
明明是在回答丁永顺的问题,黄牡丹的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唐绍脸上。
“对于这种无耻小人绝不能姑息,首先乱棒打断他的腿,然后再送到官府从严惩处!”
明知道媳妇的意图,唐绍的回答斩钉截铁。
站在不远处的赵长河脸色微微一变,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明显可以看出在微微发抖。
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李虎赶紧又走过去用胳膊一碰赵长河。狠狠地用眼神扫一下赵长河,随即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一边。
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赵长河只能努力控制好情绪。可是一张脸,还是因为高度的紧张而变得惨白。
“现在说如何处置还为时过早,丁某马上会让你们哑口无言!来人,把赵先生请过来!”关键时刻不需要多说别的,丁永顺一扭头大声吩咐一句。
马上有一个随从走过去,从人群边缘把赵长河带到冲突的焦点位置。赵长河的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仿佛是有寒风在不断吹过,始终无法使身体彻底平静下来。
“请问赵先生,你在黄家是做什么的?”作为主动挑起事端的一方,丁永顺开始采用先发制人的策略。
有点着急的黄牡丹刚想上去质问两句,又一次被刘五常所制止。
“小、小人乃是黄家的、黄家的账房先生!”今天一旦失利,后果必定是吃尽苦头。赵长河结结巴巴的答应着,却一直没敢看一眼黄牡丹。
“请问赵先生,在黄家做事有多少年?”看得出来丁永顺也不是个简单人物,每一步都是条理清晰。
“前后一共、一共有二十四年!”一想到如今已经是无路可退,赵长河竟然渐渐的稳定很多。
“那你知不知道,关于黄老当家向宏泰票号借钱的事情!无论情况如何,你都要实话实说!”
脸上多出一丝得意,丁永顺开始进一步诱导。
“那、那件事情小人确实知情!那是十七年前,老当家因为急需用钱,而向宏泰票号借款五万两白银!当时约定的,是、是月利两成!”
更加稳定一些的赵长河,只能咬着牙继续往前走下去。
“赵先生是否知道,当初黄老当家借贷是因为何种原因!”其实人类和动物一样,有些时候都可以算是天生的演员。
“当初是老当家准备去沿海购置房产,还打算建造一批大型船只!至于后来宏泰票号东家出事之后,那笔钱被老当家用来做什么,小人确实不清楚!”
脸色依旧有点发白的赵长河,始终没敢抬头。其实心中很清楚,走到今天三镇已经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面带笑容的一扭头,丁永顺看看黄牡丹和唐绍:“黄堂主,现在人证物证具在,请问还有什么好说的!”
满不在意的黄牡丹轻蔑的一撇嘴,一步跨到赵长河面前:“赵先生,你在黄家几十年,黄家可曾亏待过你!难道你就没想过,吃里扒外会有什么后果!”
“大、大小姐,小人不过是实话实说,向理不向情,何必如此气恼!”吓得连连后退,赵长河开始为自己辩解。
“那好,本堂主现在有几件事情需要问你,你最好想清楚在回答!”和刘五常对视一眼,黄牡丹继续保持着足够的压迫态势。
“大、大小姐请说!”虽然一直不敢面对黄牡丹的目光,已经无路可退的赵长河却很清楚需要怎么做。
“身为账房先生,你可知道五万两白银是多大的数目!请问当年老当家去借款,借的是现银还是银票?”
声色俱厉的黄牡丹咬着牙,从牙缝当中迸出来一个问题。
几乎院落当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赵长河脸上。几乎所有人的耳朵全都竖起来,静静等待着下文。
“小人乃是账房先生,自然清楚银两的数额!老当家当初借款的时候,既有银票也有现银!”
此时的赵长河,完全像是个没有真才实学的卦师,只能采取两头堵的策略。
“既有银票又有现银,请问银票有多少?现银有多少?作为黄家的账房先生,这一点相信你不会不清楚!”
抓住漏洞岂能放过,黄牡丹马上展开了凌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