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渐渐进入城区东侧,毛腿开始变得异常谨慎起来。这一代是毛腿的固定活动区域,认识毛腿的人相对来说也要多一些。
出于安全的考虑,毛腿干脆买来一顶草帽戴在头上,以此来遮挡大半部分的脸部。
那天算不上宽阔的街道出现在眼前,一切看上去还是原来的老样子。毛腿迅速观察一下四周的情况,一把拉开房门走进去。
坐在院子当中的年轻人一看有客人上门,马上站起来打招呼:“客官里面请,有没有熟悉的姑娘,在下给您叫一声!”
“银锁在哪,我只想见见她!”始终保持低头状态的毛腿,今天说话底气明显要比以前充足很多。
“对不住客官,银锁那边还有客人,您要是着急可以换一位!”习惯于迎来送往的年轻人,说话十分随意。
“没事,可以等一会!”毛腿的回答十分简单,依旧保持着低头状态。
年轻人犹豫一下,搬来一把椅子请毛腿坐下来。自己悠然自得的翘起二郎腿,嘴里哼哼唧唧的唱起小曲。
大约过去有一刻钟的时间,正在毛腿心烦意乱的时候。对面正房最右侧的一间房门一开,走出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看便知道是那种出苦力的搬运工人。
走出来的男子只是和年轻人摆摆手,缓步向大门走过去。看得出来,对于这样的地方应该是很熟悉。
心里顿时变成一堆乱草,毛腿迅速站起来连一声招呼都没打,快步走过去一把拉开房门。
“爷,您怎么又回来了!”正在整理衣服的银锁随口问一声,抬头一看顿时了愣住了。连手上的动作都变得停滞下来。
看着银锁只有惊讶,却感受不到痛苦已经接近于麻木的表情。毛腿感觉心里顿时像是有一把刀在乱扎,赶忙走上去一把拉住银锁的手。
“哥哥原来是你呀,要是想照顾生意我们快点吧!”对视许久,银锁首先低下头。开始自己动手解开刚刚系好的纽扣。
可以感觉到整个人都是麻木的,似乎已经习惯于迎来送往的生活。对于无数人挂在嘴上的所谓道德,早已经无所谓。
“银锁,这一切都是我造的孽,自然应该由我来了结!你先等一下,我这就去找歪嘴为你赎身,然后带你远走高飞,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
紧紧把银锁抱在怀里,毛腿的声音变得有点哽咽。
开始还有些麻木的银锁,眼神开始变得慢慢明亮起来。缓缓的伸出手紧紧拥抱着毛腿,眼角多出两颗泪滴。
快步离开银锁的居室,毛腿直接走过去一把拉开左侧第一间的房门。想都没想一头扎进去。
坐在院子里面的年轻人一愣,猛然意识到哪里有点不对劲。赶紧站起来随后跑过去,紧随毛腿出现在房间中。
房屋里面的装饰没有任何变化,正坐在圆桌边喝茶的歪嘴,被突然传来的开门声吓得浑身一抖,身不由己的一抬头。
当发现出现在面前的是毛腿,自己的手下已然随后跟进来。马上又变得放松起来,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一下毛腿:“你又来干什么!”
“我来替银锁赎身,这里是二百两银子!马上把银锁的卖身契还回来,现在可以两清了!”掏出一张银票和一些银两往桌上一放,毛腿的态度十分强硬。
上下打量一下毛腿,又看看放在桌上的银子和银票,歪嘴撇着嘴淡淡的一笑:“对不住客官,二百两是那天的价格!如今的银锁可是这里的头牌,想要赎身最少需要纹银三百两!”
“你说什么,你这不是出尔反尔吗!”气得毛腿一咬牙,两步走到歪嘴面前把拳头举了起来。
“小子你最好消停点,银锁是花钱买来的,卖身契在爷的手里!想卖多少钱,那也是爷的事情!想赎人拿三百两纹银来,否则没得商量!”
表情中稍稍有一点紧张,不过歪嘴的态度依旧是那样坚决。
“再敢胡来别说不客气!”身后的年轻人一把拽出随身短刀,后撤一步用刀尖指着毛腿。列出一副准备开扎的架势。
“歪嘴,你也是在江湖上走动的,说话怎么能出尔反尔!当初可是答应过二百两替银锁赎身,现在又改口是不是有点不守规矩!”
强压着心头怒火,毛腿举起的拳头无力的落下来。
“什么叫出尔反尔,当初的银锁只是个黄毛丫头,动不动哭哭唧唧一点手段没有!现在的银锁可是熟套子,哪一位来的爷不是满意而归,身价当然高一些!”
故意做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歪嘴还端起茶杯抿上一小口。
“好歪嘴,算你狠!我现在回去找银子,三天之内过来替银锁赎身!你要是在敢出尔反尔,到时候咱们谁都别想好!”
咬牙切齿的毛腿,用手指点点歪嘴的脸。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在歪嘴脸上来几个电炮。
“没问题,三天之内保证有效!若是超过三天,那可另当别论!”看看接近于翻脸状态的毛腿,歪嘴没敢在耍无赖。
“爷要去见见银锁!”态度更加强硬的毛腿,迅速把桌上的物品收拾起来,一股脑的揣进怀里。
“没问题,只要不差钱随便!”歪嘴故作轻松的一笑,原本歪向一边的嘴,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