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梧桐树,哪来凤凰栖!民间说打铁还需自身硬,说的,也是同样的道理!你现在是只是个公子哥,谁会愿意带着万贯家财以身相许!”
不知道是诚心还是无意,马知府在说话的过程中,眼睛一直看着那张书桌。却把站在身边的儿子给忽略了。
“爹,您这绕来绕去到底想说什么!什么又是凤凰又是打铁的!”脑满肠肥的人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不喜欢思考。也因此而不必受累。
“若想有一天抱得美人归,你只有一条路可走!”更加慢条斯理的马知府,像是有意在一点点引导。
“一条路,一条什么路?”马宏图已经彻底被马知府给绕晕,两个眼珠子差一点没从眼眶当中冒出来。
“是光明大路,也是唯一的一条路!只要你肯努力,能够顺利的考取功名,届时一切水到渠成!等你位列三甲之时,为父自然可以名正言顺的前去求亲!到时候看看那个黄牡丹,她敢不敢不答应!”
为了不争气的儿子,马知府也真是没少下心思。
“可是、可是那也太难了吧!”没想到父亲的好主意竟然是这样,马宏图当时便没有了底气。
“难与不难都在于你,至于如何疏导为父心中有数!好了,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至于怎么做随你!等到两手空空,可不要怪为父没有提醒你!”
久居官场的马知府,对于尺度的把握恰到好处。几句话交代结束起身便走,只把目瞪口呆的马宏图一个人扔在书房。
随着夜幕的渐渐加深,客人的身影也开始渐渐变得越来越稀疏。热闹一时的郁春堂,终于开始慢慢的安静下来。
表面上看起来正在渐渐的安静,可是昏暗的灯光下,一场较量正在徐徐拉开序幕。
在郁春堂这种地方当小厮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从小买来的男孩子。还有一部分是雇来的,有点类似于特种环境下的长工。
有些男子愿意到郁春堂来工作,低三下四的去伺候人是身不由己。可是有一些主动到这里来工作的男子,确实另有目的。
每一只在花丛中飞来飞去的蝴蝶,都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花蕊。尤其是在郁春堂这样的地方,有点套路有点模样的小厮,完全可以靠着关系不错的姑娘活得很潇洒。
从入夜开始,冯彪和另一个师弟便一直呆在三楼。两个人即使躺下来休息,也是一副整装待发的状态。
呆在自己居室中的黄牡丹倒是很潇洒,一个人躺在卧室里似睡非睡。唯一的遗憾,是那个年代没有手机和网络。
当一个女孩子情窦初开的时候,脑海中萦绕的永远是那个熟悉的、看不够的身影。黄牡丹甚至几次产生去找唐绍的冲动,不过直到最后也没能下定决心。
躺在旁边小床上的小铃铛大概是惊吓过度,睡梦中时不时的就会动一下。嘴角像是过敏一般,每隔一会,会不由自主的抽搐一下。
每当看到小铃铛神经质一样的反应,黄牡丹心头都会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确定已经没有人进出,把守大门的两个小厮关好外门。一起向后院的一楼的居室走过去。盯着唐绍看的那位小眼睛小厮,以上厕所为名,半路上和同伴分道扬镳。
站在对面小厮居室面前的一个黑影,一直在悄悄关注着小眼睛的举动。
并没有意识到有人在注意自己,小眼睛四处看看,顺着楼梯直接爬上环形过道。贼头贼脑的走到右侧中间,在一间房屋门前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房门虚掩着,透过窗户纸可以看到隐约的灯光。又是贼头贼脑的四处看看,小眼睛轻轻的敲了两下房门。
“谁呀!”里面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听起来态度不是很友好。
“我,赶紧开门!”门外的小眼睛到是猴急,低低的声音中,饱含着难以抑制的冲动。
房门一开,一个长相较为成熟年龄在二十多岁,看上去颇有几分颜色的女子出现在门口。双手把着房门,一脸冰霜的看着小眼睛,却把房门给堵住了。
“你那么看着我干什么,赶紧让开呀!”有点着急的小眼睛轻轻一推女子,试图夺门而入。
“你借而我的钱什么时候还!”不为所动的女子使劲一扭肩膀,依旧死死挡住房门不肯让开。
“不就是一点钱吗,等手气好的时候一定还给你!”笑嘻嘻的小眼睛故意往前一近身,和女子来个面对面。
“从认识那一天就这么说,一直到现在你也没有兑现过!我告诉你,以后最好少来!”每一个饱经风月的女子,都可以算是经验丰富,真正能够上当受骗的永远都是极少数。
“欠你一点钱看看你那样,我告诉你,郁春堂早晚都是李大管事的!我现在可是李大管事身边的人,等到李大管事一接手,我马上去找他给你赎身!”
打耗子还得下点诱饵,小眼睛开始利用的自己的嘴上功夫画大饼。
“郁春堂是黄家的谁不知道,用不着拿那个唬我!再者说等你来帮我赎身,自己就可以走了!再过几年到三十岁,按照郁春堂的规矩我就自由了!到时候遇到好人就嫁,遇不到好的赚钱得六成,照样过上好日子!”
依旧不肯让路的女子还蛮有自信,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