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巧颜本来是来救人的,结果救人不成,反而和苏长苇和韩讼一样,也成了阶下囚。
唯一不同的是,苏长苇和韩讼被拴在马后面,面对的是马屁股;
而苏巧颜呢,则被绑了手腕,虽然没有强制她下跪或怎么样,但半人高的“黑将军”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只怕她稍有异动,就会立马扑上来啃得她骨头渣子都不剩。
苏巧颜打着商量道:“郡主,您千里迢迢赶来江北府,不就是想解决问题的吗?您现在这样,只会让您和韩少东家矛盾更加激化吧?”
安宁苦涩的一笑:“苏巧颜,我不喜欢你。”
苏巧颜:“……”
答非所问,莫名其妙。
苏巧颜本能的拱了拱被捆的双手,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她不喜欢自己吧,用得着她再强调吗?
就这么一个拱手的动作,立马引起了“黑将军”的警觉,呲着大牙向苏巧颜低吼起来,吓得苏巧颜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苏巧颜无比紧张,皮动肉不动的对安宁郡主道:“郡、郡主,您既然想拿我们钓韩琻,那就善待、善待一下鱼饵,把、把我们送到安全地带吧,这、这也太吓人了。”
安宁郡主似没听见、也或者根本无心听苏巧颜的话,孤孑的坐在马背上,眼眶红红的,似自言自语道:“太欺负人了……”
苏巧颜真想翻一记白眼儿,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窃窃私语的讨论着这天降的郡主,以及与韩琻的多年感情纠葛。
围观百姓的一个篓子被打翻了,里面蜷缩着一大团上百条红色的蛇,向正中央的马匹和大兵袭卷而来。
所有人登时慌乱不堪,有的叫嚷着“毒蛇!保护郡 主”,有的叫嚷着“抓放蛇刺客”……,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马匹自然也会受到惊吓,尤其是拴着苏长苇和韩讼的两匹马,被蛇群和人群一惊,疯也似的向前跑,苏长苇和韩讼,如同秋风里的纸鸢,或是被拖、或是被撞,情况十分凶险。
苏巧颜抬手,从发髻里掏出一只堪比手指大小的匕首,先割断捆着自己手腕的绳子,随即紧追马匹几步,匕首脱手而手,迅疾射向拴着苏长苇的绳子。
绳子应声而断,苏长苇成功被解救,待苏巧颜想再抛匕首解救韩讼时,腿上一阵巨痛袭卷而来,随即身子被大力拖扯,人如倒山般轰然倒榻,疼得苏巧颜险些没背过气去。
苏巧颜一个老驴打滚扭过身子,木棍己然在手,黑将军那张狗脸再次欺过来,眼看着一场人狗肉搏战又要开始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匕首飞驰而来,黑将军头一偏,擦着耳朵边缘而过,受了轻伤。
若是寻常的大狗,应该立马转向偷袭之人,而黑将军呢,竟然连理都没理扔匕首之人,而是继续攻击苏巧颜;
又一道身影飞扑而来,自背后,如八爪鱼般的钳住了大黑狗的四肢,右手成拳,猛砸大黑狗的大脑壳。
“黑将军”被砸得晕头转向,使出浑身的力量甩开背后之人,蓄势再扑。
先后有两人进入圈内。
抱住大狗猛砸大狗脑壳的,是唐予。此时的他,已经如老母鸡护小鸡似的护在苏巧颜面前,脸色铁青的看着安宁郡主。
而扔匕首擦伤大黑狗耳朵的,则是韩琻。此时的他,站在安宁郡主与唐苏二人之间。
安宁郡主命人牵住了大黑狗,冷然道:“你还真就出现了,我是该失望呢,还是该高兴呢?”
韩琻脸色冷然道:“郡主,唐予是我表弟,他遇险了,我自然得出现。只是你,五六年仍不充弃,你图什么呢?天涯何处无芳草,韩某一介商贾浪子,你何必浪费时间追到江北府呢?”
安宁郡主一脸失落:“韩琻,你问我这五六年图什么?那你呢?这五六年苦守江北又是图什么呢?真的单纯的只是为了躲我?还是你自己根本无心另娶他人?”
韩琻顿时怔住了,空气陷入了一种空前凝滞之中。
唐予无心理会咄咄相对的两人,紧张的检查着苏巧颜的伤势,别的地方还好,只是脚腕上被大黑狗咬了一道裂口,像小孩儿的嘴一样翻着,看得人触目 惊心。
唐予的脸黑得锅底一样,苏巧颜忙安慰道:“没事,不严重,回去洗一洗包扎好就好了。”
唐予却反而来了脾气:“不严重?!你还要多严重?!在救别人之前能不能先自救、确保自己安全!”
如果苏巧颜不是第一时间抛出匕首救苏长苇,她是完全有能力躲开“黑将军”的背后偷袭的。
苏巧颜的内心别提多委屈了,眼圈泛了红,赌气的抽回脚腕:“那是我哥,不是别人!反倒是你,你才是‘别人’,你可以走了,不用管我死活!”
唐予气得站起身来,走了两步,狠跺了两下脚又跑了回来,把苏巧颜手里的棍子抢在手里,吓了苏巧颜一跳,惊道:“唐予,你要干嘛?”
唐予没说话,而是拿着棍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安宁郡主。
正赌气的韩琻和安宁也发现了唐予的不寻常,韩琻拉住了唐予的衣袖,劝解道:“唐予,你千万别冲动,安宁是郡主,咱上去直接开打不合适啊……”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