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巧颜如天兵般从天而降,苏长英吓得用后背堵住了墙上的小洞洞。
苏巧颜皱着眉头道:“你让开!”
苏长英不仅不放,还固执的把洞口护得更加严实了。
苏长苇见妹妹的脸色已黑成了锅底,没敢像苏长英一样固执的守着洞口,而是小跑着跑到妹妹面前,脸色讪然道:“颜颜,你、你来了……”
苏巧颜小脸不开晴,并不答话,眼睛如一根根箭似的在三个哥哥向上巡来巡去。
三兄弟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更不知道如何答话,本能的靠着墙壁站成了一排,如同犯错误待罚的学生。
苏巧颜凛然的在三人面前踱来踱去,在三个人犯愁怎么面临苏巧颜可能提问的刁钻问题时,苏巧颜已经一个急转身,一个箭步就冲向了苏长苇刚才所处的墙壁。
兄弟三个立马慌了,如同离弦的箭一样追上来。
苏巧颜的眼睛刚凑上洞口,只来得及看见床上舞动的红色轻纱帐,便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腰,硬生生扯离了墙壁,还不忘用手捂住了苏巧颜的眼睛。
是大哥苏长英。
一向敦厚老实的苏长英声音都变了,对苏长茁低吼道:“快通知你二哥!”
而苏长苇呢,已经把衣裳袖子扯下一条来,一撕两半,分别堵住了两个洞口,边堵洞口嘴里边哄骗道:“颜颜,旁边屋里有鬼,咱不看,看了长针眼……”
苏巧颜不由得翻了一记白眼,有鬼?有色鬼还差不多!看了长针眼?是你看了心里长草想找娘子还差不多!
左右也挣扎不过五大三粗的苏长英,苏巧颜索性不挣扎了,淡然的对苏长英道:“大哥,你来万花楼,我大嫂知道吗?”
苏长英吓得手一松,娘子正在家待产,自己却来万花楼,这要是知道了,高稚雅得伤心成什么样子……不明真相的她会不会认为自己太不是人了……
苏巧颜借机从苏长英怀里挣脱出来,眼睛盯着苏长苇。
苏长苇感觉颈后直冒凉风,额头都渗出了冷汗了。
果然,苏巧颜不怒反笑:“三哥,我刚才打听消息的那个女人,除了胭脂抹得厚了些,长得倒还行,大长腿、大屁股、小纤腰,你如果没看够,我要她进来好好让你看个够好不好……”
苏长苇的脸瞬间红成了猪肝色,双手立马捂住了耳朵,急切道:“看够了看够了……”
说完又立马发现不对劲,又改口道:“不要不要我不要……”
只几句话的功夫,苏长英和苏长苇都被苏巧颜给怼冒汗了,恨不得刚才出去报信的人是自己,而不是苏长茁。
门“咣”的一声开了 ,苏长茁如窜猴子似的钻进来,反手关了门,欠了一 道缝儿往外开,嘴里嘀咕道:“来了来了!”
苏长英和苏长苇立马到门前,顺着门缝儿往外看。
苏巧颜也狐疑的走了回来,蹲在地上往外看。
一道门缝儿,上下四个脑袋一齐看。
楼梯上,拥上来十多号人,为首的,是曹市令官和苏长茂。
曹市令官嘴里骂骂咧咧道:“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相中了老子的相好!看老子不打折他的腿!”
苏长茂状似劝慰道:“哥,女人如衣裳,咱换个别的不就成了……”
曹市令官骂道:“就算女人如衣裳,也得等老子穿旧了自己换,老子上打珠付了一年的钱,可不是打水漂让别人睡的……”
曹市令官一脚踹开门,带着人就冲了进去。
屋里很快传出来噼里啪啦打人的声音,以及陈宝塘鬼哭狼嚎的声音。
陈宝塘哭着往门外爬,嘴里叫喊道:“二哥救我!二哥救我!”
另一间屋子的陈宝坤已经听见动静了,打开门,探出脑袋来,见对方人多势众,如缩头乌龟似的一下子缩了回去。
曹市令官却已经发现了他,对手下道:“把那个缩头乌龟也给老子抓过来!他娘的,春红也是老子的相好……”
手下如狼似虎的冲过去,把陈宝坤也拖了出来,陈宝坤用双手护住头,哭丧着脸道:“大爷,我找的人不是春红,是秋红……”
曹市令官怔了下,随即狡辩道:“老子春夏秋冬一年四季红全包了,要你管?!给老子打!”
手下不由分说,上来把陈宝坤又是一顿胖揍。
打得兄弟两个像两条垂死的癞皮狗一样躺在地上呼呼的喘着气。
打得尽兴了,胡三披散着衣裳从一间屋子里跑了出来,对曹市令官施礼道:“原来是曹市令官!您打错人了……小的找姑娘弹曲前是问了老鸨子的,您的两位交好的‘嫂嫂’,昨个儿搬到楼上去了,不在这屋……”
曹市令官:‘……’
曹市令官尴尬的命人扶起陈宝坤和陈宝塘,深深鞠躬施礼道:“那个, 曹某莽撞了,给二位陪个不是……”
施完礼,曹市令官对胡三道:“胡东家,你陪曹某去趟陈家吧,帮从中斡旋一二,多谢了……”
陈宝坤先反应过来了,摆手想要拒绝曹市令官的相送,哪知道 ,曹市令官已经命人把二人抬出了万花楼,上了马车,直奔陈家。
这一翻操作下来,饶是苏巧颜聪明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