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唐予一伙与对方一伙打得不可开交,唐予一方小厮相对少一些,明显被对方压制着。
刘宏睿的长棍狠狠打在唐予的腰眼上,在打第二棍的时候,苏巧颜带着几个哥哥和小厮冲了过来。
苏巧颜直扑唐予方向,手里的棍子毫不犹豫的打向刘宏睿的腿。
刘宏睿没想到一个小丫头会这么狠,赶紧收腿,气恼道:“怎么又是你?!”
上次刘家到水家逼婚时,刘宏睿就看见过苏巧颜,自然知道苏巧颜是水流云的小姑子。
苏巧颜没理他,回头对唐予急道:“唐予,腰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唐予立马现出痛苦之色,手拄着腰、身子有些打摆子:“疼,钻心的疼……”
苏巧颜赶紧扶住了身子打晃的唐予,扶着他就往马车方向走。
结果,被刘宏睿和江佐权再次紧紧围住了。
苏巧颜气恼道:“刘宏睿,我劝你快快离开,我身侧这位,不是你或你爹能惹得起的人!”
因为不确定唐予愿不愿意暴露身份,苏巧颜只是先警告一下,没说出唐予的真实身份。
刘宏睿轻眯了眼,声音带着几分讥讽:“惹不起?难不成又是水县令的座上宾?”
在刘宏睿看来,给苏家撑腰的,也就只有水清源了。
一想起水清源,刘宏睿就气不打一处来,近半年来,在水清源的蚕食下,刘家的财源逐渐缩窄,山地没了,赌场没了,媳妇也没了。
现在好不容易新开了青楼,又遇到了不开眼的小子找茬儿,用大拇趾头想也知道,这臭小子肯定是水清源派来搅局的。
刘宏睿气血上涌,对自家小厮厉声道:“给我打!打伤算小爷的!一棍子赏二两银子!”
这要是打了十棍,就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了!
小厮们立即红眼似的,拿着杀威棍就冲了过来,而且,各个都奔年纪小又文质彬彬的唐予而来。
显然是杮子专挑软的捏了。
韩琻气急道:“你们谁敢动手,他可是……”
唐予急切道:“别乱说话,你想让我爹和姑姑知道咱俩逛青楼吗?”
韩琻:“……”
见对方怂了,刘宏睿的气焰更加嚣张了,叉着腰骂道:“小瘪犊子,把你们那泥球子捏的两照子给爷放亮堂点儿,好好瞅瞅小爷的爹是谁!在这临安县地头上,敢惹小爷,就是活腻歪了!”
唐予身子骨发软,嘴上却很硬气,“你爹是谁怎么了?在临安县这么嚣张?不会是临安县的县太爷水清源吧?就算是他也得守大齐律令!”
刘宏睿最烦的就是水清源,结果唐予却说水清源是他爹,气得脸都青了,怒骂道:“你爹才是水清源!听好了,小爷的爹,是你爷爷县丞大老爷!和小爷做对,你当小爷是泥人,随你拿捏?!”
因为有苏家人的加入,而且实力都不弱,已经扭转了颓势,最起码可以平分秋色了。
双方正打得不可开交之时,水清源带着捕快们冲过来了,见场中架势,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扬,随即状似气恼的一跺脚,“刘宏睿、江佐权!你们两个想死不成?还不快快住手!”
水清源的到来,刘宏睿不仅不住手,还打得更起劲儿了。
水清源一边让捕快们拉架,一边让人去请刘县丞。
偏偏去请刘县丞的人对唐予等人、对整件事也都一知半解,对刘县丞也解释不清,只说刘少爷与人打起来了,水县令去拉架了。
刘县丞只问了一句自家儿子吃没吃亏,听说没吃亏,心落了底,慢悠悠的来了,对水县令夸张的打了个大哈欠道:“县太爷,下官已经睡下了,睿儿和谁起冲突了?”
水清源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唐少爷。”
刘县丞有些懵逼道:“唐少爷?是哪个?咱县里的大户有姓唐的吗?”
水清源鼻子里轻哼一声:“还能哪个姓唐的?唐知府家的嫡公子啊……”
刘县丞的脑子顿时一阵嗡鸣,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直冲到儿子刘宏睿面前,照着儿子就先给了四个耳光,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嘴角也渗了血了。
刘县令破口骂道:“孽障,还不跪下给唐少爷磕头赔罪!”
刘宏睿被亲爹打得头昏脑涨,完全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刘县丞嫌弃儿子慢了,直接上脚踹在了儿子小腿肚子上,父子俩一起跪了下来。
刘县丞按着儿子的脑袋,如按牛头饮水似的连磕三个头,边磕边请罪:“唐少爷大人有大量,恕小儿年少无知,下官在这儿给您赔礼了!”
唐予夸张的“唉呀”一声惨叫,连理都没理刘县丞,而是对苏巧颜道:“苏姑娘,快、快扶我回去,让苏神医给我瞧瞧……”
苏巧颜听话的扶着唐予上了车,就这样,走了!
刘县丞傻眼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挽回这种局面了。
刘宏睿捂着脸,不明所以道:“爹,这唐少爷是什么人啊,您怎么真打我啊……”
刘县丞终于反应过来了,懊恼得垂头顿足,“孽障,你可害死我了!平时太娇惯你了,连知府家的嫡公子都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