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唐予的压制,韩琻总算不再挑吃的了,又开始嚷着要苏巧颜带着他们回卧房换衣裳。
苏巧颜正准备去做饭呢,分身乏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唐予忙说道:“男女授受不亲,怎么能让苏姑娘带咱们回房呢?不可不可。”
苏巧颜这才松了口气,心里对韩琻的怨念更深了。
来者是客,而且还是贵客的模样,苏胜忙站起身来:“两位少爷,我带你们回房,帮你们搬东西。”
唐予连连摆手:“伯父,您是长辈,怎么能劳您帮我们干活呢?这让我们情何以堪,不可不可。”
老的不行,女的不行,苏长茁左看右看,哥哥们不在,貌似只有自己了。
苏长茁站起身来,没好气道:“挑肥捡瘦那么多事儿,我带你们去、帮你们搬总行了吧?!”
声音有些大了,唐予状似吓了一跳,不自觉得退后了一步。
韩琻仿佛抓到了把柄似的,“你、你这人太凶了,都吓到我表弟了,绝对不行……”
苏长茁气血上涌,不自觉的抬起了手。
好家伙!苏巧颜用棍子在地上砸得一响,嗔怪道:“苏长茁!你还要打人怎的?!”
苏长茁忙用手捋了下散发,讪然道:“我、我没凶,我、我就是捋了下头发……”
此时的屋子里,除了主子,就只有下人了。
苏巧颜压了压怒火,将目光落在了银碇身上,右手横拿木棍,状似无意的砸在左手手心儿,用“商量”的口吻道:“韩少爷,银碇是我身边的小厮,他代表的就是我,由他,送你回房,帮你搬东西,行-----吗-----?”
韩琻眼珠珠直勾勾的看着棍子,这可不是简单的棍子,应该是经常拿的缘故,表面很是光滑,上面无数个突起,打在人身上,一定很疼吧?
这哪里是商量,分明是威胁……
韩琻深咽了口唾沫,讷讷道:“行,当然行,我、我一向很好说话的。”
韩琻拉着唐予往新收拾出来的房子走去。
推开房门,发现房间已经被收拾得一尘不染,连被褥都是新换的。
环境还真算不错。
见两个人进了屋,银碇便跟着车夫去搬东西了。
韩琻用胳膊肘怼了下唐予的胳膊,低声道:“姓唐的,为了帮你唱白脸我险些挨了小丫头的棍子,说吧,你打算怎么回报我?”
唐予云淡风轻道:“安宁郡主的马。”
韩琻脸色一变,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围,无比懊恼道:“你这人怎么言而无信呢,不是答应我不再提了,怎么还提?”
唐予面不更色道:“我上次提的是安宁郡主的豹,这次提的是安宁郡主的马,是你豹马不分,还是坏事做多了,连自己都忘了?”
韩琻:“……”
韩琻惊慌道:“唐予,你怎么知道我那么多事?你不会在我身边安排细作了吧?”
唐予翻了记白眼儿,嘴角撇了撇嘲讽道:“就你?还用安插细作?想要知道你点儿把柄,只要在你睡着的时候坐在你身边就行了,梦话一堆一堆的往外冒,拦都拦不住。”
韩琻:“好吧,我刚刚帮了你,咱们两个两清了,下次再帮我,得还我人情,听见没有?”
唐予果断点头,眼睛却是直盯着往院里搬东西的银碇。
良久,唐予沉吟道:“你,不用下次,你现在就可以帮我,如果帮成了,我帮你息了安宁郡主的怒,无论是豹还是马,让她不再找你晦气,如何?”
“行!就这么说定了!你说吧,让我干啥?”韩琻答应得异常痛快。
显然,这个安宁郡主不是什么善茬儿,给韩琻都留下了心理阴影,甚至连苏巧颜的棍子都无所谓了。
东西搬完了,韩琻把银碇叫了过来:“你,带我去伙房,我要告诉你们家小姐,晚上还得吃驴肉,活杀驴肉!我看马厩里好像有一头小青驴,不用出去现买了。”
银碇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身为下人,按道理来讲是不可以给客人摆脸色、顶嘴的。
可韩琻的连番挑衅,再加上逼着苏巧颜活取驴肉,太过残忍,银碇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窜。
“前边带路啊?瞪什么瞪?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韩琻趾高气昂道。
银碇手里的拳头,攥紧了松开,松开了再攥紧,良久,终于忍下了,带着韩琻和唐予去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