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刘氏刘慧贤拉着闺女王晓芙跑了过来。
王刘氏狐疑的指着里正手里的钗子问道:“里正,您这钗子是在哪儿捡到的,好像、好像是我家丢的那根。”
里正一听,这才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我说瞅着这钗子咋这么眼熟呢?你和晓芙她爹成亲的时候戴的就是它吧?”
王刘氏忙不迭点头道:“这是我娘家给我陪送的嫁妆,鎏金托底下刻了个‘贤’字,上两个月送给我女儿做嫁妆,结果被晓芙给弄丢了,当时我一急还打了孩子两下,后来换成了便宜的银丁香,没想到还能找回来。”
柳里正本来想把钗子递还给王刘氏,手到中途突然改了方向,递还给了苏长茁。
柳里正不好意思的对王刘氏道:“弟妹,不好意思,这钗子不是我捡到的,是长茁从乌鸦窝里‘猎’出来的,我不好意思直接还给你 ,还是让长茁自己做主吧。”
王刘氏脸色也有些尴尬,这东西是自己家的不假,但却被乌鸦偷走了,之后又被苏长茁阴差阳错的给得到了。
这东西虽然不是纯金的,里面的翠玉也不纯,但二两银子还是值的,就这么空口白牙说要回来,好像又不大好。
若说不要吧,可又是自己出嫁时的嫁妆,准备传承给晓芙的。
正在王刘氏一脸为难之时,苏长茁却不以为然的走过来,把钗子递向王晓芙,一脸正色道:“钗子本来就是婶子给你准备的嫁妆,我不留,你拿回去就好了。只是说好了,我答应帮你编的缨络子、帮你绣的鸭眼睛不能做了,爹说我若是再敢弄,就打折我的腿。”
王晓芙眨了眨眼,有些懵逼道:“鸭子眼睛?我啥时候让你绣鸭子眼睛了?”
随即恍然,气恼道:“什么鸭眼睛?那是鸳鸯、鸳鸯!别胡说让别人笑话!”
苏长茁:“……”
这下尴尬了。
为掩饰尴尬 ,见王晓芙没有接过钗子的意思,苏长茁干脆直接把钗子插在王晓芙的双丫髻上了。
苏刘氏一看紧跑两步,仍旧没拦住,气得直接打了苏长茁后脑勺儿一下,嗔怪道:“你个臭小子,钗子是能随便给女子戴的吗?”
苏长茁被打得莫名其妙,表情很是委屈。
王晓芙也是吓了一跳,以为苏刘氏不想把钗子还给她,忙摘了下来,又塞回到苏长茁手里,一脸急色道:“婶子,你别打长茁哥哥,钗子我送给他好了!”
这下子,连王刘氏也急了,把王晓芙扯回到自己身边,急道:“晓芙,钗子哪能随便送男子的啊!”
两个当娘的这么着急,苏巧颜总算明白什么意思了。
这两娘怕别人说这两孩子“私相授受”。
简直无了个大语,明明只是两孩子好不好?
苏巧颜把钗子从苏长茁手里拿过来,先插在自己头上戴了戴 ,随即又摘了下来,非常自然的戴在了晓芙的头上,一脸傲娇道:“四哥对妹妹一向好,对晓芙跟我这个亲妹妹没什么两样,也经常给我梳头发戴络子呢。”
经苏巧颜这么打圆场,两个当娘的终于不那么紧张了,轻舒了口气。
那边三个村的赌约也到了尾声。
孙里正和郑里正认了输,把狐狸和麂子单独搬出来,放在柳里正身前。
孙里正调侃道:“老柳,我倒想看看这狐狸和麂子,你怎么个分法。”
柳里正脸色一僵,按惯有的思维,自然是参赛的几个猎户平分,但这个王猎户实在太气人了,心里只想着他自己。
柳里正心里有气,斩钉截铁道:“自然是给贡献最大的苏家了,只他们家猎的猎物就完胜你们两个村!”
王猎户没说啥,另外两个猎户有些嫉妒的撇了撇嘴,看向苏家人有些嫉妒的脸色了。
只是碍于里正当着这么多人面儿做的决定,当场反对相当于下他的脸,这才忍住没有说话。
苏家人碰了个头,都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这奖励的猎物该不该拿。
苏长茂不赞成拿:“爹,我不赞成咱家自己吃独食。王猎户他们虽然自私,但也代表了柳河村,咱自己拿奖励,他们一定会不满,为了一只麂子、一只狐狸得罪他们,实在不值当,让他们像高猎户似的在咱背后使坏,更不值当。”
苏长苇也是赞成的,自己家又不是没猎到猎物,置气都犯不上。
苏长茁却不理解了:“这是奖励,和咱自己猎的不是一回事,咱有话得说在明面上,不能凭受欺负,让他们做阴阳人,你说是不是,颜颜?”
苏长茁是了解苏巧颜睚眦必较的性子的,他才不认为苏巧颜会把猎物分给王猎户那四个自私鬼呢。
苏巧颜沉吟道:“老话说的好,利可共,而不可独。咱家已经猎了三个大猎物外加小猎物,再独占奖励的麂子和狐狸,难免有人眼红。我提个章程,不如大家伙一起用了吧。”
“啊?就这么便宜了姓王的自私鬼?”苏长茁有些不乐意了,本想争取妹妹的支持,没想到妹妹反而赞成分了。
苏巧颜向人群方向努了努嘴道:“不是给姓王的分了,而是用大锅做成菜品,请来观赛的三个村的村民吃肉。”
苏家人恍然大悟,这场赛事本来就是另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