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武似乎并没有打算否定,微微的点了点头道:“难怪他会说,你是新七排内最聪明的一个。”
“他是谁?”秦风追问道。
“你想要和我做交易?”三井武道:“那就需要说出玫瑰到底是谁出来,否则我凭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一个情报说给你听。”
秦风道:“看来我们彼此都没有太大的诚意,那就没有必要继续进行下去了。如果你想要严刑逼问的话,我劝你还是省一省吧,新七排有叛徒现在看来,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所以你们也应该了解我秦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熬不过酷刑的摧残。”
三井武呵声道:“我当然清楚。不过也想亲手验证一下。”
秦风道:“那就没有什么好聊的了,动手便是。”
三井武站起身来,在秦风的身边转了两圈后,重新回到了秦风的面前,“你真的不想知道那个新七排的叛徒是谁吗?新七排内可都是你过命的兄弟,如果你错失了这一次和我交流的机会,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知道到底是谁害了新七排,不是吗?你守着的那个玫瑰又算什么,和你虽然有过谋面,但也算是路人吧,守着你们那点可怜的信仰而死,不是一种悲哀吗?所以秦风,我劝你好好想一想,我也不着急,给你这一晚上的时间,明天清晨,我会再来到这里,倘若你还不愿意说的话,那只能够动用极刑了,我倒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如传闻中所说的那么顽强,那么有种!”
说到这里三井武走到了房间的门前,拉开了房门。
秦风却并没有将他叫住的意思。
三井武在房门面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并且吩咐外面的人严加看守。
坐在椅子上的秦风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三井武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更没有想到三井武竟然带给了他一个重要的消息,新七排带出去的那封信只是一个幌子,是敌人为了甄别玫瑰设计好的陷阱,而新七排不过是这个陷阱的炮灰罢了,通过三井武的说辞,加上绥云城内发生的事情,都可以从侧面印证,敌人的这个计划失败了,他们并没有找到玫瑰。
可这个代价对秦风来说,却非常的惨烈。
秦风咬着牙,闭上了双眼,回想着新七排遭遇到伏击时候的惨相,但又猛的睁开了双眼,他不敢闭得太久,因为越是闭得久,越是能够回忆得真,那样的场面是他不愿意再一次去回忆的,不想回忆的。
新七排有叛徒,但不是萧子瑞。
如果没有在绥云城见到萧子瑞,或许萧子瑞的这个锅要背很长的一段时间。
但是见到了萧子瑞,秦风就有了自己的判断,萧子瑞不是一个背叛者,而是一个被冤枉的可怜者,他承受的甚至比自己更加的悲苦。
如今通过三井武,秦风判断,的的确确有一个背叛了新七排,是谁呢?要怀疑谁呢?石头,不可能吧。冷云?战死了啊。
还有谁呢?
这一刻的秦风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有一些不够用了,他几乎怀疑了新七排的每一个人,但没有一个人能够给予他确切的答案的。
这一夜秦风就在这种苦苦的思锁中煎熬下来的。
……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凤凰山的薄雾渗透进来,这一晚上的秦风并不好过。
门被人打开了,三井武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带着自信满满的笑容,重新关上门,走到秦风的面前道:“怎么样,考虑清楚了没有。”
秦风看了一眼三井武道:“你今天的状态倒是不错。”
三井武道:“睡了一觉倒是精神了许多。还是继续我们昨天谈的话题吧。告诉我玫瑰是谁,我会告诉你,新七排的那个叛徒到底是谁。”
秦风道:“你确认我会说?”
三井武道:“我觉得你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就做聪明的事情,我给你加一个条件,你再考虑一下。”
“什么条件?”秦风问道。
三井武道:“如果你告诉我玫瑰到底是谁,我就把那个新七排的叛徒告诉你,同时我会放了你,让你离开凤凰山,怎么样?这已经是我三井武最大的诚意了。”
“你会放了我?”秦风冷冷一笑道:“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三井武道:“当然,我觉得你应该相信。对于我们来说,你并不是最重要的,你不过是一个对抗大日本皇军的人罢了,就算放你离开,也不等同于放虎归山,你的作用极为有限,就算放掉你,你继续在抗联中活动,那也不过是一人一枪一炮罢了,而玫瑰不同!玫瑰是隐藏在我们大日本帝国军人身边的手雷,爆发出来的能量是非常恐怖的。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半年前因为我们的情报被玫瑰泄漏,致使我们一个三个大队的兵力被你们抗联的人摧毁。留着玫瑰,始终像是悬浮在我们头顶的一把利刃,所以她才是最为重要的。”
秦风呵了一声道:“如果我在这里出卖了玫瑰,你觉得我被你们放了之后,还有机会重新回到抗联的队伍当中吗?”
“至少你能够恢复自由。”三井武道:“还有一点,那就是你可以找到那个叛徒,然后替你们新七排的人报仇。你是一个有血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