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连续好多天,罗韵都与公子腻在一起。我渐渐看开,觉得以前公子身边跟着个女孩 现在身边跟着个女人,只是人换了罢了,其余也没变什么的。
公子像对我一样对罗韵,甚至比对我还好,那也是没有什么的。纵使之后两人永结连理,我靠!滚吧,结你个头。
我再也无法麻木地安慰自己。身为一个女人,我是这么想的,既然自己与公子无法走到一起,这个罗韵干什么后来居上啊。公子喜欢她哪一点啊。
公子难道没有发现我的潜能,等我再长个几年,完全长开了,其实美得也跟娇花一个样!
想到这里,我就特别难过,又想到要是公子和罗韵在一起几年以后,发现我长得倾国倾城,又后悔了怎么办。公子为什么不能再多等几年,等我长大……等我长大也不会喜欢我啊。
公子就是一台中央空调,对谁都像对自家亲女儿一样,做他的妻子真的很累,如果罗韵和公子在一起后,天天吃醋,结果醋死了,我是不是就可以捡这个便宜?啊啊啊啊,那有什么用,公子第一个喜欢的人也不是我,而且公子从来都不喜欢我,现在还喜欢别人了!
还是一见钟情的那种!我觉得自己特别特别特别委屈,嘴唇都要咬扁了,牙齿磨的“啧啧”响,泪水挤啊挤啊,就是掉不出来,围着眼眶打转转。我发现自己其实蛮懦弱的,动不动遇到什么事就喜欢哭,这一点上可以得知,人家其实还是个小女孩,不是什么老女人啦。
但是!罗韵为什么可以抢我的公子,凭什么可以。
我气不打一处来,脑子里面乱哄哄的一团,谢绝门客,一个人闷在碧洱苑里足足呆了多少天我算不清楚。直到后来李毅画来找我,我才从浑浑噩噩,暗无天日的房间中走出来,只见眼前女子,披头散发,衣衫不整,面黄肌瘦,精神萎靡,李毅画惊呆了。
“小星星……你……做了些什么。”李毅画急急忙忙从怀中掏出一张丝巾,替我擦干脸上的泥土。
我回道:“过宅女该有的生活。”随手抢过他的丝巾,怒声道:“有什么事吗,我不都说了这几天我不舒服谢绝门客嘛。”
“不是……”李毅画忙解释道:“前段日子我不是早说过面具节的事吗,就是今夜。”
面具节。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我看看自己衣服上的污渍,觉得这几天的确过得太不像人,没有公子你林小隅就不能活了吗,凭什么要为了公子的情感历程而痛哭不止呢?你身为一个忠诚的婢子,不应该好生祝福吗?
我挠挠自己的头发,看着李毅画真诚的脸庞,点点头:“好,今日未时你来找我,我们一起早些出门。”
“好。”
李毅画走后,我终于换下我穿过三四天的衣服,准备去沐浴。碧洱苑好的一点就是离浴池不远。这浴池不对外人开发,用的就三个人:夜莺,张开,张恒之,对了,现在还有我。以前我是用的公子的专用浴房,现在这个位置应该挪给罗韵,我就只能和夜莺,张恒之,张开挤挤。
巧也是,我走进浴房时,这三个大男人居然同时泡澡,我准备打道回府,却听见他们谈话内容,便躲在衣服后偷听。
“今日是李毅画安排的面具节?”说话的是张恒之。
张开犹豫一会,算了算日子,回道:“是的。”
张恒之点点头:“你安排一下,公子说韵儿姑娘闷在家里久了会烦躁,今夜安排小船,夜莺你随他们一起去河上泛舟。”
夜莺一听,大惊,激动地回应道:“啊?什么,我去不了啊,我还有事。”
被张恒之一个白眼瞪回去:“有什么事比陪公子还要重要的。”
“我我我我……我要去……”夜莺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张恒之只念他耍小孩子脾气,直接无视。
公子又要陪罗韵出去?还要一起泛舟吗。我的指甲掐入皮肤,默不作声。三人又闭目泡着澡,我神游,停在原地。
突然,夜莺站起身向张恒之问道:“要不要把小星星一起叫去呢。我听碧云轩的人说她最近一直待在碧洱苑中,罗韵会闷坏,小星星怕是也会吧。”
张恒之仔细思索,道:“倒也可以,她最近行事都比较周全,也方便照顾罗姑娘和公子。”
什么,公子与罗韵一起度蜜月,还要拉上我?我吓得一个激灵把衣架的衣服扯下,三人唰唰眼光看向我。
时间仿佛凝滞。
我尴尬地向两个上半身裸露在水面上,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打招呼:“早上好……哈啊……我刚刚才进来,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哈哈。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木讷地转过身,三人表情十分凝重。
这就是我之所以现在在这艘船上的原因。平白无故被夜莺拉上了这条贼船,罪魁祸首正笑眯眯地看着我,手中的大梨子递给我:“吃点吃点。”
我没好气地把他的梨子放在桌上,一言难尽。
因为这事,我只好跟李毅画推迟时间,我说公子休息得很早,等公子休息后,我再去找他,李毅画也欣然答应。彼时,我与夜莺站在船头吹着冷风,公子与罗韵在船舱里不知做些什么。夜莺还在纠结早晨被我看光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