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就许了你罢。”
我奸笑两声,这下不用写账本了,张恒之你就听候我发落吧,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你得先回去治风寒,我会帮你找个大夫晚上来看你,快回去休息吧。”公子低着头写着字,对我说道。
我点头,可还是想问一些公子的病情:“公子得的是什么病,这么严重,前日去哪里了,回来时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
我没发现公子的笔尖一刹那剧烈地颤抖,很快恢复原样,公子冷冷说道:“小星星,有些事情,不是一个丫鬟该问的。”
公子把丫鬟两个字咬的很重,我羞愧地低下头,是啊。我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丫鬟。
我迅速跑出书馆,在花苑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其实只要我扭头看一看公子宣纸上写的字,我就会知道:
血债血偿。
待我走后,张恒之从底楼走上。他匆匆上了阁楼,表情很难看。
公子含笑,把毛笔放在一旁,问:“亚父怎的如此表情。”
张恒之道:“好歹公子还知道我是亚父。”
“……”
“你和那孩子在阁楼上卿卿我我,让老夫在楼下好等。”张恒之实在是没懂公子为何对一个乞儿如此上心,复问:“她不过就是一个孩子,当初公子就是因为少了个侍寝丫鬟才在路边捡了她,她乞丐出身,就算在学问上再如何有天赋,也不至于公子如此相待。”
公子道,“她不仅学东西很快,而且……而且与韵儿相似。活泼可爱又不失礼,还很固执。”
“韵……”张恒之默不作声。三年,足足三年,公子是怎么度过这三年的,他张恒之怕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张恒之道:“公子也不要太伤心。万事都得忍得,等我们养精蓄锐,再一举歼灭。”
刘言继续低着头写他的字,道:“小星星经商已经经过我的允许了,你以后就听她号召吧。”
张恒之目瞪口呆,揪着长胡子说不出话:“公公公……公子。你你你在想什么。”
“我选择相信她一次,况且谁说女子不可以当道?”
“可她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楚怀王六岁登基,魏越王十岁亲政,哪一个不是千古传奇人物,为什么我刘言的学生做不得。”刘言笑。
张恒之哑言,公子你坑起老夫来还真是一点也不含糊。
“张叔,我其实是很想帮你记账本的。可是这公子托以我重任,我恐怕是没有时间写了。”我楚楚可怜地看着张恒之,装作十分委屈的模样,泪水涟涟。
张恒之接过我手中的账本,不知所云。
小星星,若是有一天你落到老夫手里,老夫定要你生不如死。
看着张恒之接过我的账本,我内心一万点自豪爆棚,你这个该死的张恒之,谁叫你额外给我布置作业来着,现在自作自受了吧,活该。
“嗤。”我的鼻涕又流到了鼻孔外,我不拘小节地吸了回去。张恒之无言以对。
“小星星,你是不是该找个大夫来看。”张恒之好心提醒道。
“找什么大夫啊,就是一点小感冒,哦,小风寒,不碍事的。”小感冒,自己注意保暖,自然而然都会好,看什么大夫,小题大做。
张恒之再一次哑言。他在这一刻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老了,和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没什么共同话题。
我和张恒之的对话就以这个形式结束。
既然不用再写账本,我也该开始进主题,开始经商。经过张恒之一路上的提提点点,我总结了以下几点:
一,没有市场。因为北城没什么人,所以没有市场,这个的解决办法,就是要搞好宣传。
二,资金不足。刘府现在虽然表面上看着富丽堂皇,其实是个空架子。如果要本地生产再拿到东西南城卖的话,运费是出不起的。这个的解决办法我觉得可以就本地生产,本地来卖,或者是有固定的大客户,然后他们亲自到北城来拖货,或者再干脆一点,吸引客户到北城来开店,但是有点难度。
三,有文化的人不多。限于历史和社会背景原因,识字和会算术的人不多,我特意了解了一下,现在这十六个国家,有十三个实行科举制,还有三个是察举制。所以想读书的人还是很多的。但能读得起书的基本上是书香门第,书的价格很昂贵,所以下人们是没有什么文化的,因此管理起来就比较麻烦。
如果和前两个特点总结一下,我觉得可以开学堂,一边培养刘府的下人,一边还可以吸引北城来人居住。
四,跟城主府的印象不好。由于那次公子的大闹城主府,这个城主已经对我们恨之入骨,如果没有政府的支持,想要在盐城经商还是很有难度的。
还有一些杂碎的我就不概详述了。
看着宣纸上我列出的问题,我感觉头都大了。
究竟该用什么办法来把这几个问题集合到一个问题上来,然后解决?马上就要过年了。东西南城都应该会有灯会、庙会、小戏剧之类。
这种时候,北城是没什么变化的,因为没有人组织。
如果,我是假设。
因为刘府主要是做布裳生意,我就要在布上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