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看你。”
这句话听起来很毛骨悚然啊。
但张恒之完全没有理解我心中的想法,解释着:“公子叫我带你出去,免得你迷路。”
什么……公子这么神机妙算,已经猜到林某会迷路在刘府中,看来张叔的色情嫌疑已经完全没有了:“那您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我只是好奇公子为什么对你上心。”张恒之道:“走吧,别误了时辰。”
还是刚刚那条石子路,不过张叔这么一去那十字路,不知怎么的又多出一条岔道了,我怀疑我还没老就有点老眼昏花了,因为这里原来是没有路的,张叔走着,我跟在他身后,又绕绕拐拐好几个岔口,都是我方才没有见过的,最终走到死路前,我鄙夷的将张恒之上下看一遍,张叔公子叫你来帮我带路,不是帮我带迷路。
“你别急。”张恒之从怀中掏出一个圆形石块,往墙下按去着,这墙竟分成了两半?!
“嘘——”我大为惊叹,这刘府难道是什么武林邪教,树敌太多,以至于在宅子里搞这么多机关?
张恒之走,我就跟在他的后面走,刚一出来,石墙又合上了。如同刚才的一般模样,实在是看不出来有什么机关,就连墙面都是十分平整的,给提示的凹凸也没有,我退几步看,从外面看,这石墙后竹林繁茂,恍若一座高山。
由于第一次进刘府的时候昏迷了,所以不知道他的构造,我原来听说公子扩招了很多家丁,却从未见过,这从内苑里一出,还别有洞天
。如果说内苑是清新雅致,那么这外宛就是富丽堂皇了,并且各种雕梁画栋。
这外宛的人就多了,人山人海,众多家丁和婢女在一起打扫一个偌大的府邸,见我们出来,几个拿着扫帚的女子向我和张恒之请安:“张管家好,小姐好。”
小姐?我充其量不过就是个公子的贴身婢女,算不得什么小姐。
但是张恒之没有辩解,我也不好说话。
“这是......什么情况。”
张恒之继续带我走,同时解释道:“所以老夫甚是奇怪,公子不过就见了你一眼,你也就服侍了他一次,他就把你收入内苑实在是稀奇。”
可能是怕我多想,张恒之解释道:“公子风华正茂,武艺超群,在武林和文界都颇有成就,又因为本人刚正不阿树敌太多,所以我们远离大晋,以后打算在此经商维生。”
“我们是做什么生意?”
“公子世代都是布商。”
我想起公子点燃的油灯,问:“那公子今晚起夜,可是要见谁。”
“见一些客旅。”
“公子都这么忙?”
我想起公子今早还看了一天的书半夜也睡不好觉,不由得就十分心疼,满眼怨气地瞪着张恒之,“张管家不会替公子分担一些吗。”
“有些事情必须要公子亲自过目,我等干涉不得。”
外苑很大,内堂,外堂,房间,膳房应有尽有其规模也是内苑的好几倍,而且新招募的家丁和婢女非常多,导致我和张恒之弯弯绕绕老半天,才走到了大门口。
张恒之一路送我到门外了, 我回头看门匾上的字,问:“这上面写的可是刘府?”
“嗯。”
我因而又多积累了两个字。
想到刚刚一路观摩的外苑的忙碌,想必张恒之也很忙。我又是住在公子家中,吃公子的,穿公子的,若是再劳烦张恒之送我,其间耽误不少进度不说,光是他那张老脸就有够我受的了。
因而我婉拒了他送我的要求,并且保证一定会在两个时辰内返回。
此时天已经暗了,街道上人也稀疏,倒不是时辰太晚,而是因为地处北半球,冬季的天黑会比较早,但对于看太阳升起时起床 看太阳降落时睡觉的古代人来说,倒也是无所谓。
我估摸一下自己的瞌睡程度,应该是晚上八九点左右。
吴爷爷的木屋就在郊区,离北城门口大约有三四公里,我小跑也很快。
想着,我便把灯抱在怀中,开始加快速度。一路风雨无阻,走到城门口的时候,那几个几月不见的守卫竟然站在城门口守岗了?我纳闷了,举办了奥运会还是中了彩票,守城大哥,稀客啊。
更神奇的莫过于他没有打瞌睡。见我靠近,他扶着轻斜的头,问:“你是何人,这么晚了还出城?”
我又把灯提在手上,回:“小女刘府林氏,这番出城回家接我爷爷。”
守城小哥几步走来,大呼。眼前的女子双目流光溢彩,手提朦胧的灯盏,娇小灵动的粉唇,秀色可餐,像在白雪皑皑中一只未绝迹的黄鹂鸟。我见他一直发愣,天生少根筋的我还没反应过来,他问:“哪位长辈。”
“吴成雄。”
“哦。吴老前辈?”小哥思索半晌,道:“吴老前辈今日下午去了都府上,姑娘若执意找他,不妨我带带路?”我脑门儿一热,智商就回来了,你这二百五,当我是傻白甜啊,我是爷爷根都主能扯上什么关系,难不成你们都主早年也路边行乞与我爷爷还是多年未见的至交?你这拐卖少女的把戏能不能升升级?
“不用,不用。我刚才才看见他走过去。想必小哥认错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