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打四不久便知道自己上当,在乞丐们的掩护下,我成功脱离阿打四的追捕。
第二日清晨,太阳才刚刚露出边角时,我们已经一夜长行。天空逐渐亮起来,我也更看清乞丐们的脸,大多三四十岁左右,满目沧桑。其中有个稍年轻的小哥,兴奋地跳到我身边,推了推我的肩膀:“嘿,小女娃,你叫什么名字。”
“林小隅。”我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长得真好看。”小哥哥冲我眨着眼睛道:“我叫山有,二十又一。”
“呃,我今年……十。”我忘不了自己的身材,应该十岁差不多,具体的其实我也不清楚,差不多就行了,“山有,我们这是往哪边去。”
“越国有个边城叫盐都,我们这是往那边走。”山有道:“如果走快些,明日就到。走在前面的是四名大叔,他上过私塾,后来家道中落才与我们待在一处,所以我们都听他的,原本我们是没有名字的,后来他来了,就给我们每个人取个名字。”
“四名……”我点头,见他们行色匆匆,怕也赶了好几天的路,“你们可是从大晋来?”
“你一个小女娃如何得知。”他好奇地看着我。
“猜的。”我道:“大晋乃大国,你们在大晋行乞自然容易多,这是为何去往盐都。”
“小女娃不知大晋内乱吗。”
“内乱?”我诧异地看着他。
“不错,大晋皇亲苏任叛乱,国内狼烟四起,百姓足不出户,我们又何来乞讨?”山有触景生情:“现在先皇生死不明,苏任认为有百姓包庇,大肆屠杀全国百姓,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四名大叔说苏任不知还要掌权多久,建议我们赶紧离开那个是非之地。”
叛乱!还好我没去大晋,自己稀里糊涂保住一条小命。山有道:“小女娃如此好看,绝非普通人家的女儿,是何贵人也,怎的也沦落至此。”
其实我也没搞清楚状况,这具身体生前支离破碎的回忆告诉我,是生在一个大家族里不得宠的女儿,有个病娇的姐姐,“我本是郡中郡守亲女,却遭人拐卖,流落异国。”
我瞎编乱造的本事还是一流的,说到伤心处又流下泪来,四名听见身后抽泣,回头一望,我冲他笑笑,山有则转移话题,给我介绍他的朋友们。
因为多带我一个幼女,行走速度减缓,一路走走停停,直至夜里,四名考虑大家操劳多日,允许我们休息一晚,而我眼尖,看见树林边有一处驿站,四名听到我的建议后,又考虑半晌,才同意去借宿。
其实乞丐睡在荒山野岭是家常便饭,只不过这一带不太平,又带了我这么个小女娃,破例借宿一夜也是出于大局。
在楼下,四名付好钱,开始分房间,我一人一间,其余三人一间。累一天,我在床上躺时,惬意万分,谁说乞丐没有钱,这是一群有钱有会计的乞丐。
不久我便睡着,睡过多久我不知道,是店小二叫醒我的。我匆忙下楼与山有他们汇合,天还没亮,山有他们却到齐了。我快步走下楼梯,询问山有:“这天还没亮,我们这就……”
“这家店主说要赶我们走。”山有气愤道。
“那退钱吗。”
“不退。”
“这是为何。”我走到人群之间,“四名大叔钱也付了。”
山有无奈道:“店家说没房间。”我又问:“没有房间有什么干系,我们不是已经住下?”
山有又笑:“恐怕还没搞清楚,这……”山有向后指去,我顺着他的手指,身后有一只长商队,为首轿子下的是一位华贵公子,除长相猥琐外,没什么鲜明的特点。
我不喜欢山有说话拐弯抹角,我又听不懂,害得我胡乱猜测,我摇头:“我不明白。”
山有也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道:“这群人来住房,由于没有空房,店家便赶我们离开。”
“凭什么。”我理直气壮:“排队讲个先来后到吧,哪有睡觉睡到半路就叫人起来的说法,还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
那个肥肥胖胖的公子哥走到柜台,问:“现在本公子再问一遍,现在可还有空房啊。”
店家真是个狗腿子,见如此,笑讪讪地从柜台里走出,握住猥琐男的手,我看到一阵反胃。狗腿子真懂得抱大腿,店家笑道:“有有有,自然是有的,公子大驾光临,小店岂不备着。”
“呵,丁三,付钱吧。”
“诺。”
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他么还是人吗,我将店家拉到身边,质问他:“这个猥琐男给你什么好处,你这么巴结他,你看他们有轿子,大可在轿子上过一夜,而我们只能流落在路边。”
店家被我的一举一动吓得不轻,这个女娃娃居然敢对男人大呼小叫,这是妇人大忌啊。
猥琐男大笑,垫着手中的钱袋转身看我:“呦呦呦,小女娃脾气还挺大,凭我们付这两倍的价钱,你就要让房……让……”
猥琐男说不出话来,少女初长成,肌肤似雪,身材瘦小单薄惹人怜爱,纯净微怒的样子似初生的栀子花,馥郁地开在枝头。
猥琐男就这么色眯眯地看着我,我浑身不自在:“你……你干嘛。”
猥琐男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