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行。”苏言道:“丫头,你是在为他求情吗。”
“求情?不……不是……我只是想说,你们兄弟二人并没有走到兵戎相见你死我活的地步啊。”我道:“凌王殿下……凌王殿下他……”
说实话,虽然苏凌对我残忍,不仅杀害林雨,更是欺骗我利用我,但也没有真正杀我,我对苏凌,更是下不去这个手,倘若苏凌死了,那么林汐怎么办,他们苦苦相求多年还不能在一起,何必拆散他们呢。
“他怎么。”
“他罪不至死啊。”
“为何罪不至死。”
“其一:他是陛下的堂弟,血浓于水。其二:他虽有谋反之心,但却没有真正谋反,说明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若是真的撕破脸皮,那就无路可走了。其三:若是真的互相残害,那么后人只会说苏氏一门兄不亲,弟不孝,更会遭受千古骂名。”我道:“若是不杀凌王殿下则有三利。其一:不会折兵损将,也免于一场屠杀。其二:也会给世人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收服民心,国泰民安。其三:凌王殿下在我入狱时收留了我,于我有恩,陛下就算是卖我一个人情,好不好?”
“你说的这三害和三利。究竟哪一个更重要,是于你而言,于我而言,还是于这天下而言。”
“当然是……当然是于陛下而言。”
苏言道:“丫头,我不允许你和他再有往来,你的心里也不能留他半点位置,我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你明白了吗。”
我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怎么觉得我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认识的苏言都不是以前的苏言了,你这是人设转变了还是脑子被门挤了。”
“……”
“温柔暖男人设变成霸道总裁人设了吗?”我笑得前仰后翻:“不过这个腹黑人设不太适合你呀,看看你的这张脸,一板一眼的看着我的时候,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还想学隔壁家霸道总裁。噗噗哈哈哈……”
苏言听得云里雾里,但知道我是在取笑他,他把我横抱起来,挠着我的腋下,道:“还敢笑不敢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不不敢不敢了……哈哈哈……饶了我吧。”我委屈巴巴道。
“既然你如此说,倒是有几分道理,那我就听听我们家丫头的建议,静观其变吧。”
“嗯。”
几日后。
“陛下,几日前你的试探可有结果了?”张恒之摸着自己的胡子,道:“我就说那个女人和凌王有染,你决心杀他,她还为他求情,可见一斑。”
“她不会欺我,苏凌是她旧主,她为之求情也是理所应当,我反而觉得她如此,更是没有欺瞒我。”苏言道:“亚父放心,我的计划不会因为这些改变的。”
“想当年皇后娘娘托孤,臣一颗忠心,死而后已,天地可鉴。老臣知道,陛下是最聪慧也是最识时务的人,眼前的计划迫在眉睫,不能再拖了!”
“朕明白。”
我坐在檐下看雪,突然有小宫娥急匆匆跑来,见到我就是大呼:“不好啦不好啦,林姑娘,陛下他……陛下他……”
“他怎么了。”
“陛下他病倒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披上,就跟着小宫娥一路小跑来到苏言的书房,他躺在书房的榻上,神色憔悴。他的身边站着余寿之为他诊脉。
我快步走到余寿之身边,问道:“陛下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容乐观。”余寿之长叹道:“陛下这是气急攻心,旧病复发了。”
“旧病?”我虽然知道苏言一直都在吃药,可是未曾听说过他有什么不得了的旧病,我一直以为他只是身体有一些小疾,也不严重,吃点药养养身体罢了,只是现在见苏言的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不由得担心起来。
“不错。”余寿之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和林姑娘单独聊一聊。”
“喏。”
四下人都离开以后,余寿之才缓缓开口:“陛下的身体一直不大好。”
“这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会旧病复发。”
“方才陛下正在书房批阅奏折,突然有密史来报,凌王正在招兵买马,随时准备逼宫造反。”
“当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余寿之道:“凌王本就居心叵测,逼宫就是迟早的事,只不过需要一个时机罢了。”
“这……”
“如今陛下病倒,若是这个消息一旦放出去,那么凌王必然兵变,陛下早已在打压苏豫旧部各方势力,但苏豫残余仍十分强大,老夫担心……”
“你且先说说陛下这是什么病,这个病是怎么来的,严不严重?”我问道:“现在陛下的病最重要,你不要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的政治上的事情。”
“林姑娘可还记得先皇被苏豫逼宫造反,陛下和太后娘娘逃出未央宫的时候吗。”
“我记得。”
“那时候太后娘娘将陛下托与张丞相,奈何苏豫的杀手刺客一批又一批,陛下张丞相在路途中失散了。”
“是。”
“你可知这失散的一年里,陛下都经历了什么吗。”余寿之涕泗横流,悲叹道:“时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