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有些人的缘分还真是一言难尽,若不是我知道我和夜莺之间清清白白,他对我也没什么非分之想,我差点真的要以为我俩有私情了。
当夜莺把湿漉漉的我从水里抱出来的时候,我还在一口一口呛着水,眼睛都肿成了个包子。
夜莺无奈道:“你不是说你会水吗。”
“天有不测风云,水有不测水草。”
夜莺浑身也湿透了,凉风一吹,我在他怀里抖了抖。夜莺把我往怀里搂了搂,道:“没事吧,泡了这么久会不会生病。”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我欲哭无泪:“你们小皇帝不仅眼瞎还耳聋。”
“可能是你方法不对?”
“滚。”我气得一拳锤在他的胸口上:“自己出的什么狗屁主意,简直就是逼我自残。”
正巧这暧昧的一幕被路过的小宫娥看见了,宫娥视角:
只看到水中,英俊的男子抱着如花似玉的美人,水出芙蓉,鸳鸯戏水,两人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女人嗔怪地打了男人,满眼埋怨,男人一脸宠溺,又紧紧搂住了她。
小宫娥看呆了。
半晌,注意到我的视线挪移到了她的身上,她连连道:“对不起对不起,打扰到夜大统领了,对不起对不起……”说罢,一溜儿烟跑远了。
我意识到她误会了什么,慌忙地叫着:“别走——回来——听我解释——”
夜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要不然我去跟陛下求个婚,你来做我的宠妾吧。”
“滚。”
“这陛下的妾是妾,小爷的妾也是妾,这不一样吗。哦……对了,你现在连个妾都不是,后院女人。”
我一巴掌掺着水噗地拍在他的脸上。夜莺无言……
回到月落殿,我好生生地又发起了高烧。小吾和芭歌衣不解带地照顾我,我还是高烧不退,想必是真在水里泡得太久了。
看着芭歌和小吾忙来忙去,我于心不忍,道:“你俩先回去休息吧,我有什么事叫你们就好了。现在深夜,发起烧也找不了太医,都要等明日去了。”
小吾摇摇头:“那怎么行,都怪小吾太笨,没早点看出来姑娘……”
“怎么能怪你,明明是我下水前千叮咛万嘱咐说我自己没问题,谁知道大意失荆州,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我无奈地摇摇头:“运气太背,我也没办法,你还是回去吧,不然明日可怎么照顾我。”
芭歌替我把了把脉,知道我暂时没有继续飙高的危险,劝了劝小吾,一同回去了。
我脑袋昏昏沉沉,很不舒服,真是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索性就坐起来吹吹风。
走到窗边,从天而降——啪。
我就不用介绍了,在他还没有掉下来的时候我就一巴掌把他扇了下来。
夜莺愤恨地站起来,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小爷千里迢迢从太医院拿来上好的药,你还这么谋害我。”
我看着他塞进我怀里的小瓷瓶,道:“都说了大晚上不要这样吓人,我没发高烧烧死,都被你吓死了。”
“自己笨!”夜莺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手还是不自觉的抚上我的额头,嘴里碎碎念道:“不会继续发高烧吧,要不要宣个太医来看看。”
我愣了愣,夜莺见我没说话,这才发现自己僭了越,他连忙收回手,无奈地笑了笑,我忘了你不是她,你是林小隅,林小隅……
我见他缩回手,刚刚那一刻的动作好像是自然,好像顺理成章,好像没什么不妥,好像很多很多年以前我们就这么做了。
……
我莫不是多年没谈过恋爱,随随便便一个男的都让我春心萌动?
不不不,不是萌动,只不过是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夜莺刚刚做了那样的举动,一时之间有些尴尬,他只好跳出窗去,道:“我……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明日再来看你。”
他落荒而逃的样子,让我很迷茫。
我和衣躺下,脑袋依旧是昏昏沉沉,还是勉强睡着了。
沉睡中听到开门的声音,我揉了揉眉心坐起来,喃喃道:“夜莺,你不要老是这样半夜扰人清梦,你知道我今天不舒服就不要……”
我睁眼时,他就站在门口,月光给他修长的身形镀上了一层银边,他宽大衣袍上的云纹,一圈圈泅开,晃晕了我的眼。
“王……王爷?”我几乎是颤抖地叫出他。他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
想来上次一别,我和他已有两个月未曾见过面,这两个月……纵使我的脑海里还是会时时浮现他的影子,但更多的是他把我按进药水里,听着我的求饶和哀嚎站在岸边无动于衷的模样。
这个男人,让我又爱又怕。
爱一个人没那么容易放下,可我也恨他,恨他让我拥有这虚无缥缈的爱情,让我背上罪恶,让我杀人。
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
眼神有意避开他:“这样晚了,王爷闯入后宫,不怕被人发现惹人非议吗。”
“给你送药。”苏凌丢来一个瓷瓶,道:“你就是这样办事的吗。”
“办事……”我接过瓷瓶,低着头:“陛下不见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