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知道了,我的命是您的,为治您的寒毒而生,你寒毒未愈,我是不能死的。”我苦笑。
苏凌不再跟我说话,看着罗郴:“罗郴,你知道你最大的一步错在何处。”
“呵,我觉得我并无什么破绽。”
“破绽,你是陛下派来的人,本王自然不会怀疑你,之前只知道出了内鬼,本王一直没怀疑到你身上,直到……你设计让她做这个替死鬼。”
“那又如何!?”
“她,蠢的就像后院里的猪,她能有这个心思做楚国的暗桩?罗大人,你未免太高看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了。”
“十……十四!?”罗郴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因为我毁容的原因,所以看不出我的容貌因此无法知道我的年龄,罗郴可能认为我虽然矮,但起码有个十六七岁,没想到我只有十四岁,真是没想到。
“而且她很蠢。”
咳咳咳,虽然这句话是在说我不可能是奸细,但是怎么听起来不太顺耳?
“林毅,押回泰明寺天牢,等陛下的谕旨一到,就依法处置吧。”苏凌抱着我,却不是林汐的公主抱而是换了抱小孩的姿势抱着我,我坐在他的手臂上,头趴在他的肩膀上。
我果然是个小孩吗,这个姿势抱起来毫无违和感啊。
苏凌抱着我上马,把我搂在怀里,驾马回到凌王府。
我在他怀里面红耳赤,心里好像有一朵朵小红花片片生长,喜欢的种子在心里疯长,蜿蜒盘旋缠绕将我包裹,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颗心在怦怦地跳。苏凌不知道我对他有别的想法,他心安理得,面无表情。
纵使他亲手将我送进了天牢又怎么样,只是一时之计罢了,他还是来救我了,我是对他很重要的人,他或许喜欢林汐不喜欢林雨,但是我是林小隅,我会让他喜欢我的,毕竟我是有女主角光环的女主角嘛哈哈哈哈啊哈哈。
几日里老成的心又开始浮躁,我觉得我都有点人格分裂了,难过的时候难过的要死,说些话感觉我经历了什么沧海桑田一样,给我一点阳光我又会无比灿烂,幼稚到不行。
只要有一点点的好,我的阴霾就会烟消云散,我林小隅从来不放弃希望,晴天总会来的。
走到凌王府,我远远地就看见粉殷殷的一团站在凌王府门口,林汐今日梳着云鬓,头上挂着粉色的步摇,入秋了天气微冷,她披着一件大氅,提着小灯,站在凌王府门口,看到我们的那一刻,眉眼皆是笑意,好像等待了千年。
“怀然哥哥。”林汐几步走到苏凌的马前,苏凌抱着我从马上跳下来,林汐看着我,温柔地叫我:“林姑娘。”
我睁着眼睛圆溜溜地看着她,她,她不生气吗,毕竟她喜欢的人正抱着另一个女人呢,她眼睛里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一点怨毒,讨厌都看不到,只是关心地问我:“林姑娘肯定在天牢里受了不少苦,刘大夫我已经叫到听竹园去了,怀然哥哥快带她来吧。”
她忙提着灯在前面领路,苏凌抱着我走向听竹园。
她怎么会关心我,而不是厌恶我呢?是她隐藏得太好还是真的单纯到无可挑剔?如果是装的,那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记得自己看到苏凌抱着她的时候,那一肚子的怨气和委屈,活脱脱就像个恶毒女二号。
我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床上,熟悉的刘大夫为我医治,强撑着一天,现在终于可以安心下来,果然回到家里就不用提心吊胆了,家……凌王府算是我的家吗。
应该是吧。
我闭上眼,沉沉地睡去。
秋日里,树叶总是掉落,听竹园院子里的树叶也随着风飘进屋子里,鸟叫的声音也少了,夏日里剩下几只残蛐还在顽强地叫着送走夏日的哀鸣曲。芭歌难得没有叫我早起,估计是知道我累了,我许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一次觉,什么梦也没做,一觉睡到……睡到……大下午。
咳咳咳,真是不好意思,由于昨夜是半夜才睡,这一觉也睡得很正常嘛。
我兀自起床,穿好衣服,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副面具,是苏凌送我的那副面具,也是我上次落到石洞里的那副,我欣慰地笑了笑,拿起戴在脸上。
推开门走进院子里,听竹园里的樟树叶子已经落得差不多了,还有几片骄傲地在枝头摇曳,树下的石凳上坐着一个少女,她趴在石桌上,闭着眼,纤长的睫毛就像是蝴蝶的翅膀,嘴唇翕合,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微微皱了皱眉,几片树叶落在她的肩上,如画卷一般美好的场景,好像勿入了韶光里佳人的美梦。
林汐怎么会坐在这里?
“林……林三公主?”我小声试探,
“林……林三公主?”
林汐慢慢睁开眼,吓了一跳,身子不由得向后一仰,眼看差点摔到地上,我连忙伸手去拉她,谁知道我自己大病未愈,根本没有力气,这一拉,倒是两个人都摔在了一起,我和她傻愣愣地看着彼此,忽然,一起笑了起来。
“林姑娘终于醒了。”
“三公主一直都在这儿吗。”
“是啊,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你,关于妹妹的,也……也关于你的。”林汐和我坐回石凳上,我看着这个美人,好像一朵纯粹的花,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