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一大早就听说那在河水里下毒的人被抓住了,原来昨夜苏凌加班加点把毒试出来了,果然问题出在河水里。然后苏凌派人守在了河边,就把搞鬼的人抓住了。我兴致勃勃地跑去凌王府的小黑屋里看凶手。
那凶手尖嘴猴腮,果然是一副凶手模样,头发放荡不羁,嘴角扬起三十度。
苏凌正坐在他的面前拷问他,说是拷问太不专业了,毕竟我们苏大王爷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这么盯着他,想也不用想就可以知道这两人之前一定是认识的。
因为这瘟疫是苏大王爷的父亲散播的,这就是他父亲的部下了。我本以为我可以欣赏一场旧相识相见,两眼泪汪汪,或者是凶手怒斥苏凌为什么背叛组织这种精彩戏码,可惜我干巴巴地望了两个时辰,那尖嘴猴腮的猴子先生还是笑,苏凌还是冷面看着他,俩人跟两块木头一样,纹丝不动,倒是我伸长的脖子又酸又痛,识趣地走开了。
后来听说苏凌处死了那个凶手,俩人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过。
日子变得平静安逸下来,苏凌着手将药物散播出去的准备。
魏莫笙日日都来骚扰芭歌,本以为一切归于平静。三日后,瘟疫并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甚至有向全京州蔓延的趋势。
苏凌也没了头绪,这一天大早就把芭歌叫了去。以至于魏莫笙来骚扰芭歌时见不着人。魏莫笙一直都很不满意苏凌,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第一次喜欢的梦中情人喜欢的是苏凌而不喜欢他,还是因为喜欢的芭歌也跟着苏凌而不喜欢他,总之他喜欢的女人多多少少跟苏大王爷有点关系,魏莫笙可能觉得自己被戴了绿帽子。
但其实两人都没和他在一起过,也就不谈是不是喜欢他了,更别说绿帽子这等事,可偏偏有些人就是自我优越感太强了。
例魏莫笙这种。
“本太子真不知,这一清早就把人叫过去,真的是为了研究京州的瘟疫还是为了什么别的事。”魏莫笙抱怨道。
他抱怨就抱怨吧,可偏偏对着我抱怨,这就代表我还要陪着他抱怨。
真是悲惨。
我左附和也不是,右不附和也不是,只好打着哈啊哈说:“今天天气真好。”
魏莫笙又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可能是觉得跟我这种下等人实在是没什么共同话题,坐在石凳上嗑瓜子等芭歌回来。
这瓜子是江南运来的,是苏凌奖励给芭歌的,但芭歌不喜欢吃这些小玩意,就全给了我。我摆放在石桌上还没开始吃,就被人捷足先登了。纵使恨得牙痒痒,也得一脸讪笑看着他,觉得自己实在是配得上“忍者”这个称号。
魏莫笙嘴巴没闲着,一边说一边抱怨,抱怨抱怨着就想要发脾气。在他看来,自从他觉得自己对芭歌喜欢得死去活来以后,每日清晨不能见到她,就浑身不舒服。这也难为了芭歌,以至于芭歌每天早上见到他,就浑身不舒服。
魏莫笙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很能说,他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也可以说很久,这一点倒是跟我这隐藏的吐槽性能挺匹配的。我就听着他喋喋不休了三个时辰,直到午时,芭歌终于回来。随着芭歌来的还有苏大王爷。
大头菜看着苏大王爷,嘴中的抱怨也停了下来。苏凌站在听竹园的门口没有进来,大头菜就想着出去,可是芭歌又进来了,大头菜刚刚站起身又坐下去,喜笑颜开:“歌儿,你来了。”
芭歌面对这一声“歌儿”。浑身一颤,不可思议地看着魏莫笙,又一脸“匪夷所思”地看向我。我给她回了个“不关我事,我啥也不知道”的眼神,随即默默转过身去。
芭歌礼貌地回道:“太子殿下。”
魏莫笙笑嘻嘻地说着:“本太子最近发现了好地方,歌儿跟本太子一起去呗。”
芭歌为难地看了看苏凌,道:“今日芭歌和王爷还有些事,太子殿下的盛情邀请可怕是……”
芭歌话到一半,魏莫笙的脸就耷拉了下去,整整一个上午等待的时光的不满也写在了脸上,远远看着站在听竹园口的苏凌,大声地说着:“听说凌王殿下不近女色,原来是身边藏了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儿,故此其他女子都入不了眼了吧。”
他说的大声,是故意让苏凌听见的。我挺佩服魏莫笙的勇气,若他不是魏国太子,此刻恐怕早已被苏凌一根钉子钉在墙上了,说起钉子和墙,不知道那个小黑屋还有没有拆迁。
苏凌没理会他,这苏大王爷冰山男能做的特别厉害的一件事就是无视人,他这个无视人吧,还真真是厉害到一定的程度,只要是他不想理你,就绝对不会理你。目前魏莫笙就陷入了一个人自言自语中,看着苏凌不理会自己,魏莫笙有些气恼,道:“听说那林三公主还待字闺中,望穿秋水。只可惜那坊间称道的痴心郎竟然是个吃窝边草的。”
苏凌这才慢慢转过头,看着魏莫笙,语气有些吓人:“还请太子殿下不要妄议。”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听起来让人浑身颤栗。
魏莫笙被吓住了,吃了瘪。
魏莫笙也意识到自己言语欠妥,于是开门见山道:“这几日歌儿日日与王爷呆在一起,本太子思念得紧,本太子和歌儿乃是好友知音,今日让歌儿陪本太子出去,王爷不会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