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说无妨,陆离耳尖红的仿佛能滴出血似的,脸上也被映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心中更像是有千万只小鹿在撞一样,慌不择路,溃不成军。
乔瓷见他这样,明知故问道:“脸这么红,是哪里不舒服吗?”
陆离连忙摇头:“没,没有,就是感觉有些热。”
“我让人再弄一些冰过来吧。”乔瓷起身准备吩咐人去取冰。
还没动身就被陆离给阻止了:“谢国师,不必了,我回家还有要事,就先不打扰了。”
话落,急匆匆离去,那背影,仿佛身后有大老虎一样。
“宿主大大,崽崽是不是有点怕你?”小勺子有点发愁,每次崽崽来都问关于他父兄安危的事,貌似对宿主大大不感冒呀,这可如何是好。
“你哪里看出他怕我了?”乔瓷奇怪道。
“感觉宿主大大每次一厢情愿的想撩崽崽的时候,他都会被你吓走。呜呜呜,我宿主大大甜甜的恋爱遥遥无期哇~”小勺子说着说着哭唧唧了起来。
如果宿主大大不谈甜甜的恋爱,它的业绩,年终奖怎么办?
一厢情愿?
“你是懂成语的,下次别用了。”乔瓷瞥了它一眼,就继续闭目养神了。
大规模使用神力,这具凡人的身子吃不消,看来又要养几日了。
陆离回到家第二日的时候,便收到了父兄要回来的书信。
情不自禁的就想起昨日他摸乔瓷手腕时的温暖和细腻,脸上复又浮现出红晕。
同时在心里想着,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呢?她是那样高贵,美丽,威严。
一想到,将来会有男子与她并肩而立,和她一起吃饭,一起入眠,甚至一起生娃娃,陆离心里就难受的紧。
他虽年少,没喜欢过姑娘,却也懂这种感觉。
他,已经将那个万民敬仰的女子装进了心里,越来越深刻,越来越惶恐,生怕他一点点的感情流露……会唐突了她。
沈府,
本来对公主身份不屑的娄清,这次真的变成了平民,她心里又充满了怨怼。
云雨初歇,她忍不住跟沈肆抱怨起来:“你说乔瓷到底给父皇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连我这个亲生女儿都不要了。”
“一语成谶。”沈肆眸光微闪,突然开口回道。
“什么?”娄清疑惑的看向他,不知道他为何说出四个字。
“还记得我们刚回京城的时候么?你说这个父皇不做也罢。想必,自从我卸甲归田皇上是一直有派人在监视的,毕竟我知道太多关于初云国的军事机密。皇上能道出你我之间发生的时,说不定也听到了你在京城门口说的那句话。”沈肆说完,眼睛定定的看向娄清,这几日,他发现她并不像平日里表现得那样表里如一。
之前信誓旦旦如果皇上昏庸,不认也罢,如今,真被贬为民女,又一口一个父皇,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她的矛盾呢?
不过,索性她还有医术,否则,当时被强逼拜堂的时候他就誓死反抗了,因为这是对他的侮辱。毕竟成为连皇上都厌弃女儿的丈夫,并不是什么值得光彩的事,也会累及他的儿女。
果然,话刚落娄清脸上就一阵青一阵白,像调色板一样。
她瘪了瘪嘴:“我才不后悔!后悔的应该是他,他失去了一个医术绝顶的女儿,而我,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个公主的身份罢了,我还有你啊,夫君~”
说着,两人又玩了起来,别的不说,沈肆就喜欢她这种热辣直白的劲儿,跟她前期的含蓄羞怯完全不同,让他很是着迷。
沈府虽大,却并不像以前那样有守卫有奴仆,沈肆的银钱不足以支撑他奢侈似以往。
为了几兄妹的安全,沈肆的主卧跟几个孩子的房间离的还是很近的,尤其是同住一屋的俩姐妹。
沈舞烦躁的捂住耳朵,跟一旁的沈思思抱怨道:“本来以为清姨是公主,就算咱们爹爹不是将军了,咱们也能过上好日子,还能认识小皇子小世子的。没想到她现在什么都不是了,仍然还嫁给了爹爹。而且也不像前后娘那样照顾我们,天天晚上缠着爹爹鬼哭狼嚎的,烦死了!”
沈思思就静静躺着,一只手摸着脸上显而易见的疤痕,养着床顶发呆。
“四姐,你说话啊,你最近不爱说话了是不是因为也开始讨厌清姨啦?”沈舞侧身撑着小脸看向沈思思。
沈思思这才开口:“没有。”
“你都变成闷葫芦了!唉,之前咱们前后娘那么喜欢爹爹,突然就发疯不要咱们了。都怪清姨勾引咱们爹爹!你说,要是爹爹把清姨休了,她会不会回来啊?”沈舞说着,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
“那样的话,咱们就有一个国师继母了,她还能呼风唤雨,估计连皇子公主都羡慕咱们呢!嘻嘻,如果她重新嫁给爹爹,还能像以前对咱们那么好,我就不骂她了,叫她娘也是可以的!”
沈思思无趣的看着她,做什么美梦呢?
自从脸被伤了后,她不再跟着哥哥妹妹们疯,看清了很多事情,也懂了很多。
当初她们看不起乔瓷是乡下村妇,如今又看不起被贬为平民的娄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自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