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玉看莫如春执着地问着同一个问题,便又笑着说道:“长疤的事好像就那一次,不过你为容貌闹的故事也不少,算得上故事大王了。有一回过六一节,你们学校要到广场去参加表演还要游行,老师要求同学们让家长帮忙化淡妆来,当时家里没有化妆品,六一那天妈就拿鞋油给你化了眉毛,又用你的大红色指甲油涂在嘴上当口红,把红色糖衣药片的颜色弄下来打了个腮红,结果到学校去被班主任老师狠狠地批评了一顿。学校要求同学们化淡妆,你那个妆浓得完全和其它同班同学的不一样,班主任怕影响整体效果就不让你进队伍。后来你们学校有个年轻老师看你哭得委屈,就领你到她宿舍把脸洗了,又用她的化妆品重新给你画了个淡妆,结果等你们从老师宿舍出来同学们早走了,那次的活动也没参加成。你当天回来就和妈大闹了一场,整整两天不吃饭,也不去上学,眼睛哭得象个水蜜桃,后来还是你们班主任老师领着几个班干部到家里安慰了一番,你这才罢休。”
莫如春听子笑着不说话,只一个劲地点着头。
莫如玉又笑着说道:“还有一次,好象妈嫌你在外面剪留海太贵,就自己拿剪刀给你剪,结果剪斜了,修正的时候又剪得稍短了点,你又哭又闹赖着不去上学。那时候正好是冬天,最后没办法,妈只好妥协替你请了一天假,又买了那顶你早就看好的彩色毛线织的滑雪帽,第二天你戴着它去学校被同学一顿夸赞,追着问售卖的地方,这事才算翻篇了。”
莫如春对那顶帽子太有印象了,因为那顶帽子戴了不到一个月就放寒假了,放假第一天她就把帽子洗了烤在炉子边上,结果她睡了一觉醒来,那顶帽子就被烤黄了,线一扯就断。为那顶帽子她又足足难受了一下午。
莫建国发现莫如春哭丧个脸,不但眼哭肿了,脸好像也哭肿了,晚饭也不好好吃。
一问之下才知道帽子的事,当即答应第二天给莫如春重新买一顶,结果那顶帽子早卖完了,后来在商店再看到同样的帽子已经是第二年冬天了。
第二年莫如春已经上初中了,初中管得严,进校门后就不许戴帽子了。当时她们家就住在学校里,所以也没机会戴,买了也没有意义就没有再买。
莫如春想着那时候的自己居然那么执着那么可爱又那么会搞事情,不由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问道:“姐,我小时候是不是特别有意思,你们整天看我就够了,浑身上下都是戏,是不是?”
莫如玉看着莫如春陶醉在自己儿时的情景中,便笑道:“你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反正有爸宠着,妈对你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现在想想你虽然物质上不是十分充裕,但在当时,女孩子能得到那样的宠爱已经是不容易了。你就知足吧!你记不记得那个楠儿,小小年纪送到亲戚家,大气都不敢出,哪有什么哭闹的事,家务活不少做,白眼没少得,结果还不好,唉!想想她我的心就疼。”
莫如春知道甄楠的事,她听莫如玉和魏家明聊天的时候说起过,她也佩服乔知恩居然为了甄楠丢下这里的一切跟着去了服刑地,比起甄楠的遭遇,自己可不就是在天上一般,要是还不珍惜,这世上真没天理了。
想到甄楠又想到乔知恩,莫如春忽然有点担心地说道:“姐,你说乔知恩和甄楠将来会不会结婚?”
莫如玉笑道:“乔知恩都做到这份上了,就是块冰也捂化了,这还需要问,三年后两人肯定结婚,小乔我了解,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人也有才华,入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将来对甄楠也肯定不错。”
莫如春去摇摇头道:“我倒不这么认为,这太容易到手的东西往往不珍惜,那个楠儿我觉得未必愿意嫁给乔知恩,只不过现在她在监狱里服刑,多一份关照总是好的,而且就算乔知恩现在的举动足够打动人,但那感动也就是一时的,等她出了狱面对现实世界,又是另一番生活,小乔未必能降得住她。”
莫如玉不解地说道:“难道出了狱她会有更好的选择,服过刑的人正常人家谁肯接受,她要错过小乔可就难嫁了。”
莫如春冷静地说道:“象楠儿那样的女孩子,见过真正的江湖,而且从小我就认识她,她可是个对金钱有无限向往的人,说不上对权力也有向往,爱情在她那里不过是跳板,谁能给到更多的利益她就爱谁,我估计她并不爱乔知恩,现在只是在利用乔知恩对她的好感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而已。否则她要真爱乔知恩就不该在这种时候耗着乔知恩,谁的生命不可贵,难道非要有牺牲才能称得上爱情吗?”
莫如玉摇摇头道:“你是不是太偏激了,她要是那样薄情寡义,为了利益的人,应该不会防卫过当被抓进监狱,你还是对她有误解。”
莫如春嘴角撇一撇说道:“我分析当时可能对方出价太低了,她觉得受了侮辱,她们那个行来每个人都是明码标价的,没达到标准肯定不同意,但对方又不肯出价,所以闹翻了。要是钱给到位,没什么不可能的。你不信三年后看结果,乔知恩肯定得失望离场,甄楠不会把一辈子押在乔知恩身上,她为飞上枝头做了这么多年准备,不可能放弃,至于进监狱对我们来说不能想象,她是什么人,啥事没见过没听过,也许把吃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