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天一听忙说道:“腰子你吃一半也就是了,那心可不行,你把小郭的心分走了,将来他不能全心全意的那可不行,小郭,你先吃心,我看这桌上惦记这个的人还不少,快快吃下去,省得他们垂涎三尺。”
郭大伟果然听话,几口就将那颗只有半个拳头大小的羊心吃了下去,一边吃一边说道:“今天这羊小,心也小,你们都别争取了,我已经吃完了。”
魏家明看郭大伟将一整个羊心全都吃了下去,便伸手从郭大伟面前的食盒一手一个羊腰子拿起来,将其中一个递给身边的何玉刚,另一个一口也吃到嘴里。等郭大伟反应过来时,那两个羊腰子已成功的被魏家明拿走了。
胡海天此时正啃着羊脖子,他坐在何玉刚身边,看何玉刚并没有将羊腰子入了口,便将羊脖子放下,直接从何玉刚盘中将羊腰子拿起来,站起身送到莫如春跟前说道:“如春,我送你个好东西,这东西入了口不但壮胆还能壮精气神,你吃了,别说话,嘴张开就成。”
莫如春此时正在逗着郭君宁怀里的莫语,并不知道对面发生了什么,见胡海天一脸认真,刚要张嘴,又怕他使促狭,便疑惑地问道:“你手里拿的什么,不会是毒药吧!海天哥,我还年轻,你可不能对我下此毒手啊!”
魏家明调皮地说道:“如春,你放心吃,老胡手里拿的是何主任的腰子。”
众人听了这话都笑得吃不下去了,何玉刚则尴尬地看着莫如春,莫如春满脸通红,瞪了胡海天一眼说道:“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快回你座位上去,别影响我心情。”
胡海天也笑着坐回自己座位上,将那枚羊腰子仍放回何玉刚盘中说道:“何主任,看来没把你的腰子送出去还惹来一顿训,我这冤不冤啊!”
郭君宁一边笑一边说道:“你哪里冤了,让你多事,那腰子本来是小郭的,你非要送给如春吃,你说你是不是乱弹琴。”
魏家明也煞有其事地说道:“海天哥,不怪君宁姐说你,这腰子你确实送错地方了,要不重新送一次。”
这里何玉刚却护着盘子说道:“到我盘子里的就是我的,谁也别抢。我盘里的腰子还是我自己吃了的好。”
莫如玉看他们笑得十分开心,便也笑道:“你们这些人聚在一起不闹几个笑话出来再过不去,上回吃饭围着鸡说个没完,小乔正好属鸡,直接把他说恼才罢休。这会儿又围着个羊不放过,幸亏这桌上没有属羊的,要有不知又会编排出什么好话出来。”
魏家明笑道:“如玉姐,这多好,吃饭就该这样放松,再说了,虽然桌上没属羊的,但有属虎的,那羊入虎口岂不比单纯说羊更有趣。哎!我记得如山哥属猪,何主任,你是不是也属猪?老虎也爱吃猪。”
何玉刚刚把羊腰子送到口里,一听老虎吃猪这话,便马上联系到莫如春和自己身上了,脑子里甚至还出现了画面,顿时就笑了,只是这一笑倒把自己给呛到了,来不及说话便急忙离了坐往边上去处理。
刘小华看何玉刚被呛到了,众人只是笑,便端起何玉刚的水杯送到何玉刚跟前又递过几张餐巾纸说道:“何主任,喝口水顺一顺吧!”说着又将纸巾递到何玉刚手中,这才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了。
何玉刚将口里的腰子吐了,又喝水漱了漱,拿纸擦了擦嘴这才回到自己座位上。
刚坐下,胡海天就遗憾地说道:“唉!半个腰子最终还是浪费了,可惜我这半天分肉的辛苦,来咱们喝杯酒吧!说了这半天,肉也吃得差不多了,喝几杯酒消化消化。”
从刘小华家回来当天夜里,那只白天被冻得差点死去被带回莫如玉家的小麻雀没事,莫语和莫冬却都发了高烧,因是大年初一,出租车基本打不到。大半夜的,莫如玉和莫如春推着两个孩子来到市医院挂了急诊,直到把液体输上,一遍遍量着体温,看到莫语和莫冬慢慢恢复到正常值,莫如玉这才将悬着的一颗心放到肚子里,看着趴在病床边上睡过去的莫如春,莫如玉觉得有点对不住她。
莫如春平时工作特别繁忙,基本没有一天是不加班的,好不容易过年回家,却又大半夜的把她祸害得睡不成觉,大年初一就跟着在医院过了一夜。两个孩子更可怜,一周岁的生日,说是为他们俩庆生,最终还不是大人们吃喝了一场,把他们也带累病了,真正是得不偿失。
直到此刻,莫如玉才知道这妈妈的确是不好当,没有经验也还罢了,关键自己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按刚才大夫的话讲,这么小的孩子不但大着胆子抱到乡下去,冒着换水土的风险不说,还在冰天雪地的时候坐在外面吃饭,简直跟文盲一样。
被大夫狠剋了一番莫如玉一点也没生气,只觉得内疚与后悔,心想:自己的所做所为对孩子们来说简直就是犯罪,只图自己高兴,不管他们的死活,这也就是感冒,要是出个更加严重的意外自己这辈子还怎么活。
想到这进而又想着:要是王家秀在肯定会拦着,昨天张婶走得早,要是她在应该也会拦着,至少会提个醒,但她走时并不知道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