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玉看胡海天和莫如春进了厨房,向郭君宁笑道:“老胡这变化可是太大了,你倒说说这小半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忽然象换了个人似的,突然这样起来。”
郭君宁笑而不语,半晌看莫如玉仍看着自己,便笑道:“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字。肯定是他得了这场病觉得人间珍贵了,身边的人也值得珍惜了,所以想多干点,还能有什么?”
莫如玉似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盯着郭君宁笑道:“真的没别的了,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和老胡下一步的打算,我也好心里有个底。”
郭君宁笑道:“说起打算来,他还真有打算,他打算承包南面那几座荒山,想弄个休闲娱乐的场所。因为投资比较大,他也只说了个大概,急着回来就是年过完就办手续开始运作,具体怎么个搞法他也没细说,我估计他也没想成熟,但按他的性格他绝不是那种所有的事情都想成熟想完整再干的人。估计年后会有动作吧!”
莫如玉听了觉得这想法倒有点意思,承包荒山弄成休闲娱乐场所,实现人们短期桃园梦,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商机。
现在有车的人家越来越多,双休日远处去不了,一两天行程的短途旅游绝对是不错的生意,只要项目运营管理的好,不说挣多少钱了,至少应该不会亏。
郭君宁看莫如玉一脸的认可,便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支持,你呀!只要和田园,山光、风景沾上边,都会赞成,对不对?”
两个正说着,忽听门外有人敲门,莫如玉心想:“今天是年三十,这个点还有谁会来?”
正疑惑着,郭君宁已起身去开门了。
郭君宁打开门顿时就愣在那里了,门外站着的却是郭大伟和魏家明。
莫如玉看郭君宁愣在那里,便起身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道:“君宁,来得是谁啊?”说着,已从沙发上起身往门口走去。
当莫如玉看到魏家明和郭大伟站在门口也,也先愣了一下,随即让着两人进来,一边往客厅走一边说道:“家明,你怎么回来了,你那会来电话怎么没听你说回来的话,你们俩怎么约到一块了?”
魏家明将身上背的黑色牛皮皮质男式单肩包从身上卸下放在黑色万象轮拉杆小牛皮皮箱上,看着莫如玉笑道:“我家里的事办完了,也没什么好呆的,就回来了,在省城火车站遇上小郭正好也要坐车回来,就拉他一块来了。电话里没说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半个月前,郭大伟因疑心郭君宁瞒着他和胡海天悄悄复合,和郭君宁不欢而散后,就自己背着包四处游荡了一番。
年关将近外面也没什么好游的,加上他心情不好,也不想在外面游荡了,才一路往回走。
今天从省城坐火车,却意外在车站候车室遇上了魏家明。两人便一路聊到了莫如玉家门口。
郭君宁自认为从小长到大,做任何事情都是光明磊落的,她觉得郭大伟对自己和胡海天关于复合的无端怀疑,是对自己的侮辱与人身攻击。她不允许他这样怀疑诬陷自己。因此一气之下说了分手的话,郭大伟当时也在气头上,便当即收拾东西拍屁股走人了。
当时他们正好自驾趋车游到四川,胡海天看郭大伟走了,郭君宁情绪也低落,便借口说自己要回去重出江湖,准备把南山承包下来搞休闲娱乐场所。
郭君宁看胡海天回意已定,又见他这小半年来精神基本恢复了,只要饮食上注意,问题也不是很大了,因此便同意回来了。
胡海天开上车以后,比之前郭大伟开得还要快,他希望在年三十赶回来,和朋友们一起聚一聚好好过个年,其实也是希望趁着过年人多热闹,郭君宁能早点忘掉和郭大传闹翻的事。
现在胡海天已经没有和郭君宁复婚的想法了,反而觉得一个人更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郭君宁做为朋友陪在自己身边比做为老婆陪在身边更合适。
郭君宁自从郭大伟赌气离开后,心里一刻也没放下过,只是当着胡海天的面不好表现出来,只告诉胡海天说郭大伟辞去了司机的工作,是有了更好的更理想的职业,胡海天虽然心里明白,但也不戳穿。
此时郭大伟站在门口,郭君宁本能的眼泪就涌出了眼眶,但她不能在郭大伟面前流眼泪,既然当时能弃她而去,就算是这会再回头,她觉得他也是被魏家明强拉来的,他来如玉这里并不是为寻自己,也并不是心甘情愿回心转意了。因此,她看到郭大伟时忙将头低下,一转身就进了卫生间。
郭大伟看郭君宁进了卫生间,一时不知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正在踌躇着,莫如玉却已在门口热情地让着他们进屋:“小郭,怎么还不进来,快进来把门关上,门一开屋里一股凉风,别弄感冒了。快进来,快进来。把行李箱放在阳台上吧!”
郭大伟听莫如玉这么热情的招呼自己进去,心想:这里是莫如玉家,又不是郭君宁家,自己为啥不能进。中午在火车上,魏家明给莫如玉打电话时他听到了,郭君宁和胡海天回来了,正在莫如玉家。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