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一片惊愕中,莫如玉和王家秀上了郭群宁的车,魏家明一手拿着戒指一手拿着银行卡和存折,无奈地看着郭君宁的车开走时留下的一路飞尘对乔知恩说道:“她为什么不愿意?我哪里做得不好?”
乔知恩此时也看着远去的车,若有所思地说道:“也许就是你做得太好了,把她吓跑了。”
莫如玉和王家秀上了车,郭君宁便发狠问道:“莫如玉,你啥意思,我们这么多人陪你演这一场,你不说感激还要恨我们。王姨,你说说,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王家秀今天演得确实卖力,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莫如玉会翻脸不认人,刚答应就反悔,这以后让魏家明还怎么做人。
本来也是一肚子气的王家秀此时听了郭君宁的话,更是气上加气,便恨声说道:“小郭,咱们不用费那个劲了,就让她单着去,我也管不了了,自己也不看看自己啥条件,人家能这样已经算是够你脸了,你还要怎么样?”
莫如玉听了哭笑不得,她不是嫌魏家明做得不够好也不是因为魏家明条件不够才不同意的,恰恰是因为魏家明对自己太上心,他的条件好所以才不同意的。
莫如玉心想,自己这种心境王家秀理解不了倒也能理解,但郭君宁应该能明白,怎么此刻看来她们都是糊涂人,都不理解自己。算了,不理解就不理解,何必跟糊涂人多费口舌,反正自己和魏家明是绝对不可能的。
想到这,便对郭大伟说道:“小郭,麻烦你开快点,莫语和莫冬肯定都饿了。”
郭君宁听了转过头看着莫如玉不解地问道:“唉!我们在跟你说事呢,你怎么爱答不理的,我们这帮忙还帮成仇人了?”
王家秀一听郭君宁好像生气了,忙劝道:“小郭,你别生气,我们家如玉肯定是脑子被驴踢坏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郭君宁似乎对王家秀的话并没听进去,而是又向莫如玉追问道:“你为什么不同意?小魏对你够意思了,为了这求婚能得你青眼,下功夫演了今天这么一出戏,还请了这么多群众演员,你为啥不愿意?”
莫如玉看了看前面的郭大伟,似乎有点为难,郭君宁也看出莫如玉的为难之处,便说道:“小郭是我的人,你放心说,这话传不到魏家明耳朵里。”
莫如玉这才缓缓说道:“家明在我心里就是和如川一样的弟弟,我对他没有其他想法。家明应该有更好的姻缘,不该找我这样拖着两个孩子不比他大的人,他应该有更好的生活。这话我早说过无数遍了,你们都不当回事,今天你们演得确实都不错,我当时答应是因看着我妈就不行了,也是不想她带着遗憾走,只不过配合演了一下,当真的也不会嫁给家明,我和他绝对不可能,你们也别劝我,谁劝也不好使。婚姻的事必须你情我愿才行,勉强谁都是不负责任。”
王家秀刚要说什么,看莫如玉满脸不悦,便又将话压了下去。自从莫如玉有了莫语和莫冬,王家秀明显感觉到自己在莫如玉跟前的绝对权威已经打了折扣,她也越来越明白,现在莫如玉心中最重要的人已经不是自己而是莫语和莫冬了。所以此时看到莫如玉不高兴,便也不再像过去拿话压着她而是选择闭口不再说话。
郭君宁听完莫如玉的话,也不再说什么了。她知道莫如玉讲的都是实情,从普世的婚恋观角度出发,可能任何人都会劝魏家明。如果自己不是莫如玉的朋友,也会劝魏家明做更好的选择。
一时车上几个人都不再说话了,莫如玉将车窗稍稍往下打了一点。九月的夜风里含着让人沉醉的气息,一路的柏油马路上没有一辆车,星空下的田野空旷幽黑,顺着天际看去,北斗星像一个勺子斜挂在天边,莫如玉忽然觉得这勺子就像自己的家,她们家现在也是七口人,每个人在那个勺子中都有一个位置,自己和莫语莫冬处在哪个位置呢?
正在想时,王家秀看着马路上的路灯说道:“现在连这种路都装了路灯了,过去我们要是晚上回个家一路上黑漆麻乎的哪有路灯,坐在拖拉机上得颠一个多小时才能到村头,那时候我和你爸领着你们四个回家过年,还不能空手去,扛得扛抱得抱,你和如山还得帮我们提东西,现在想想啥意思也没有。把人累个贼死,回去了呆两天又得贼急忙慌往回赶。从乡里往县上走的公交车啥时候都没座位,我和你爸还得抱着如川和如春,你拉着如山,紧紧跟在我和你爸身后,那时候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听话,一个比一个懂事。”
莫如玉知道王家秀说这话的意思是嫌她现在不听话,不懂事。她故意当作没听懂,只轻轻说了一句:“那时候的人都是那样出个门不容易,我记得我在县里上高中的,每周回家挤公交车也是。”
郭君宁听了也说了一句:“我都上班了,有时候去县上办事,车上人多得有时一只脚都落不下去。我当时就在想,为啥不多通两趟车,现在才知道,那时候一辆车就得花好几十万,那时候我们这里有的县财政收入才一千多万,哪里舍得投资。不像现在车多人少,不用再挤了。前段日子我还想投资几辆公交车跑呢,结果打听了一下客流量不理想,今年要开发四A级旅游区,到时投那个路线。我上回跟你说过的。”
莫如玉知道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