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秀看着和自己年龄不相上下的范老的老伴,心想:我周围那些半大老太太到了这岁数对自己的丈夫除了厌烦就是嫌弃,没想到她居然还要跟着学东西,还对自己的丈夫十分尊重,这在普通夫妻间是绝无仅有的事情,看来文化人确实与别人不一样,连夫妻相处也这样持久,可能是文化与身俱来的魅力能克服不少世俗的东西,要是莫建国还活着我对他是崇拜多还是嫌弃多,这还真不好说,估计按自己这个脾性,不可能对他毕恭毕敬的,不过应该也不会象张婶那样恶语连连。唉!人这一辈子还真不好说,过到最后两口子会过成什么样谁能知道,就像余校长在家里感冒发炎了,老伴就守在身边也没发现,最后还是耽误病情把命都搭上了。老伴老伴能伴到最后才能看清真面目,不到那一天绝大多数的人都还不是在演戏。夫妻两个演给自己看演给儿女看也演给身边的人看,唉!我怎么想到这些事了,马上要搞认亲仪式了,不知道等会需要我做什么?
正想着,就见范老站起身对莫如玉说道:“小莫,我们进屋也有一阵了,身上的寒气也散得差不多了,你去把两个孩子抱出来,咱们这就开始吧!”
说完又对小邵说道:“小邵,把两个孩子干爹干娘委托你准备的礼物拿出来吧!也说大家看看做个见证,这东西虽不值什么,我知道你们两个都各自有贵重的礼物送给两个孩子了,但既然要做这个仪式,就少不了规矩,让大家都看看也是长个见识,看看老祖宗留下的这些礼仪,也算不枉做一回中国人。”
莫玉玉和莫如春进去抱孩子时,莫如春见孩子胸前各放着一个存折,一边打开看一边问道:“姐,哪来的存折,怎么放在孩子身上?”
莫如玉忙道:“是郭君宁送给孩子们的,我不收她还不行,家里这阵来的人多,我也没顾上还给她,先收起来吧!完了我还给她,哪能给孩子们送存折的,这也太过分了。”
莫如春没顾上听莫如玉说话,她打开存折看到开户日期是昨天,存折余额上赫然一列数字。
莫如春数了数足足有五位数,顿时张大嘴巴说道:“我的妈呀!这一个存折上是五万,我看看那个是多少?”
说着又把莫冬的存折打看,看到存折上的数字也是五万,一时就慌了道:“姐,这可不行,我就是努断肠子一时半会得也没处弄这么多钱去,郭姐这是要跟我抢风头啊,我才是孩子们的亲姨妈,她再有钱也是干的,姐,你可不能见钱眼开,错把杭州作汴州。这存折必须退回去,否则将来孩子们也都变成势力眼了,谁给的钱多就跟谁亲,那不乱了套了。”
莫如玉一看莫如春着急的样子顿时笑了,一边将存折放在抽屉里一边说道:“你呀!啥事都要争个红顶子,这也要着急,谁要和你争了,你这是庸人自扰,快把莫语莫冬抱出去吧!看你这较劲的样子,叫人看到还不得笑话你。”
当莫如玉和莫如春抱着莫语和莫冬来到范老面前时,范老看着两人上粉妆玉琢的孩子不由怜爱心顿起。
他盯着两个小家伙看了一阵,对身边比他还爱心泛滥的老伴说道:“桂兰,你看,这就是刚满月的孩子。你前几日还说吃过满月席,就是没好好看过刚满月的孩子,今天你好好看一看。”
范老的老伴嗔笑道:“半月前要不是君宁说这两个孩子是龙凤胎恰巧又生在大年初一,你还不来呢!”
范老点头笑道:“是啊,要不是君宁那样说,还真就错过了。说起来这也算是千载难逢,这么巧,今天我来主持这个仪式也算是缘分。小莫,哪个是男哪个是女,哪个大,哪个小?”
莫如玉忙道:“范老,我抱的这个是女儿,我妹妹抱的是儿子。女儿叫莫冬,儿子叫莫语,儿子是老大,女儿是老小。”
范老听了连连点头道:“儿为长,女为幼,好,好!”
就在众人围着两个孩子看时,莫语和莫冬好象也知道今天他们俩是主角,很给力地在莫如玉和莫如春的怀里两手朝天乱抓乱动着,人一逗就笑,嘴里还咿咿呀呀说着只有他们自己能听得懂的话,从两个孩子的表情上来看,他们是极欢喜极满足的。
这时范老抬手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对众人说道:“我选的吉时再有五分钟就到了,吉时到,咱们的仪式正式开始。”
说完范老对小邵说道:“小邵你把准备的东西打开,因为是象征性的,又是两家认亲,又是两个孩子,我们精简了一下,一家送孩子一包,等下搞仪式时要用。这认干亲命理相克之人不易认干亲,心术不正之人也不易认干亲。这两项现在都可以排除了。不过我有个特别提醒,按祖上传下来的说法,这认干亲可能对孩子有利,对干爹干娘自己的亲生子女不利,一般只有至亲好友才会做干爹干娘,这个我提前给君宁说过了,她说她和孩子们的干爹也说了,为了慎重,我再问一下干爹和干娘,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郭君宁和魏家明不等范老再开口问,便忙都说道:不在意,不在意,魏家明还加了句:“只要对两个孩子有好处,我怎么着都行。”
范老听了点头道:“既然这干爹干娘都不在意,那仪式就开始了。”
郭君宁忽然说道:“老胡,你不当干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