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婉找来花洒把里里外外的花草都浇了一次水,去到卫生间发现洗漱用品摆放的整整齐齐,衣服篮子里没有一件脏衣服,连阳台上也没晾晒的衣物,温婉便确定这一个月来穆郁修没有回来过。
他住在了哪里?
那天盛祁舟告诉她穆郁修刺伤袁浅是为她报仇,可事后穆郁修什么都不对她说,就像多年前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也一无所知,反而误会了穆郁修。
这一次难道她也是真的误会了穆郁修,穆郁修恼恨她,所以不理她了吗?是不是他们之间还要耗一个七年那么久的时间?
温婉握紧手中穆郁修的牙刷,半晌后她拿着这个牙刷去了一趟恒远医院,把中午在陶韬头上拽下的一根头发一起交给医生,让医生做个亲子鉴定。
医生告诉她半个月后来拿结果,温婉便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终于到了那天,她一大清早就过去了。
医护人员却告诉她鉴定结果被老板池北辙拿走了,池北辙让她到总裁办公室去一趟。
这件事竟然惊动了池北辙?那么穆郁修也知道了吗?
温婉蹙着眉,一路去了池北辙的办公室。
结果不出所料,穆郁修真的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个牛皮纸袋,显然就是她的那份鉴定结果单。
“啪”一下,穆郁修把牛皮纸袋重重地丢在大理石茶几上,只冷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温婉抿紧唇把牛皮纸袋里的检验单抽出来看了一遍,几秒钟后,她的表情变得很难看。
“怎么样,对你看到的结果还满意吗?”穆郁修神色冰冷,满眼讥讽地看着温婉,不等温婉回答,他反问温婉,“你是不是认为我在这份亲子鉴定单上动了手脚?”
温婉:“……”
她的台词都被穆大爷抢了,她还能说什么?
“阿婉。”某省的疫情已经得到了控制,池北辙也回来了,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看上去疲惫不堪。
他端了一杯热茶递过来给温婉,叹
了一口气说:“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这份亲子鉴定单的结果是真实的,陶韬不是阿修的儿子,这次你真的误会阿修了。”
温婉捏了捏手指,“我……”
穆郁修突然起身大步走上前,不给她躲闪的机会,俯身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看来你还是不相信这份结果。女人都是这样吗?嘴上问着男人前女友和她谁更好,男人若是说了她更好,她觉得男人是在骗她,如果男人的答案是前女友好,她却又接受不了事实。呵,真是可笑至极,也愚蠢至极。”
温婉觉得很丢脸,面对穆郁修的冷嘲热讽简直有些无地自容,羞恼地拍开穆郁修的手,“就算陶韬不是你的儿子,那也不代表你和袁浅是清白的。”
“好,真好温婉,你这么犟的性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对吧?”穆郁修咬牙说着,拽住温婉的手腕几个大步走到办公桌前的电脑旁,他甩开温婉,“你自己看看吧,等会儿可不要求我原谅你。”
温婉的额头撞在桌子上,疼得眼冒金星,幸亏池北辙及时伸手扶住她。
“池北辙你心疼她干什么?那是她自找的。”来,把醋缸给穆大爷抬上来,让他喝个饱。
“我没事,谢谢池大哥。”温婉推开池北辙的手,自己站稳往电脑屏幕上看去。
里面显示的画面是在一间病房里,柔柔弱弱的女人穿着病服靠在床上,而另外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坐在沙发上。
这是……监控?而且还是袁浅的病房,和袁浅说话的那个豪门贵妇是谁?
温婉觉得面熟,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会儿,猛然一震,这是邵曼珠啊!
邵曼珠怎么会和袁浅在一起?看样子两人是在谈什么交易。
温婉目光一沉,这时只听见袁浅的声音从监控里传过来,“陶韬是你的孙子,阿舟已经确认过了,盛夫人你真的敢对陶韬这个孩子动手吗?”
邵曼珠不是不敢,只是没有那个必要。
盛祁舟已经得知了陶韬的存在,她若是对陶韬下手,怕是她不仅会失去盛祁舟这个儿子,甚至她还会被盛祁舟仇恨。
这些年盛祁舟对她的所作所为,不就表明了她的儿子一直都在怪她当年拆散了他和袁浅吗?
如今的盛祁舟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任由她摆布的少年了,他羽翼丰满、大权在握、城府百尺,更是心狠手辣,这次她若是用强硬的
手段处理掉袁浅和孩子,必定会惹恼盛祁舟,后果将不堪设想。
“没想到袁小姐这次回来让我开了眼界。”以前的袁浅可是傻白甜,面前的这个有胆子威胁她、跟她谈条件的袁浅真是个妥妥的心机婊。
袁浅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朵后,举手投足间的气场很强,笑了笑对邵曼珠道:“盛夫人你过奖了,说起来我应该感谢你,若不是当年你设计陷害我和大少,让我名誉尽毁一无所有,怎么会有今天的我呢?”
“我想阿舟至今都不知道真相,他一直以为我真的和大少发生了关系,所以他才会那么恨我和大少,就算今日我回来了,他也不会原谅我。盛夫人你放心,我会死守当年的那个秘密,绝对不会让阿舟知道,毕竟你们是母子,阿舟怎么可能会为了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