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
“你个刁奴,好大的胆子,还敢百般狡辩不说实话!我容府不曾亏待与你,如今我们连一句实话都听不得了!来人、”
从羲和馆带来的几个婆子应声过来,“把她拖出去打三十板子!若还不说实话,就打五十、”
这一下,吓得李嬷嬷跪在地上,磕头哀求。
“夫人息怒!夫人明见。老奴、的确没有碰过小姐、用的东西、老奴是清白的、”
“清白?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容夫人脸色阴沉的摆摆手,示意婆子们停下,“锦璃,拿过来、”
“是!”锦璃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金元宝放在石桌上。
“这是今早在你的房间里搜到的。不要告诉我是你自己攒的!说,从何处得来的?”
“老奴、老奴、”李嬷嬷瞄了一眼金元宝,就浑身直哆嗦,“这是、是、”
“是什么?快说、”
“老奴、是、”
南星听到这里,弯眉微皱,再问下去怕李嬷嬷会狗急跳墙。
她虚弱的喊了一声,“娘亲,把她带进来吧、我要亲自问问、”
“也好,你总该知道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是如何害你的、”
容夫人心里难过,可脸色依旧冰冷,“锦璃,慕碧把她带进去!”
“是,”慕碧抽出了软鞭,锦璃拽着李嬷嬷的衣袖,进了闺房。
南星见她们进来,微微起身,慕碧赶快过来扶起她靠在枕头上。
“李嬷嬷。你为何要这样对我?”她声音很轻的开口。
“小姐、老奴、老奴、”李嬷嬷抬头看着南星的样子,眼泪竟流了出来。
“本姑娘刚回府时,你说过以后要好好服侍我,还给我端来了最爱喝的红枣汤。怎么才过半月就变了?”
南星的眼睛很委屈也很难过,“是我待你们不好吗?还是嬷嬷有什么苦衷?你若是真的有苦衷,不妨说出来。本姑娘或许能原谅你、、”
“真的?”李嬷嬷有些动容的问道。
“真的!我的性子你是最了解的、”
南星瞥了一眼她,扭头一阵咳嗽。
“老奴是被逼的、老奴儿子的命在他们手里、”李嬷嬷哭喊着说了句话。
“在谁的手里?他们是谁?”
“他们是?”
说到这儿,她停住了嘴,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使劲地摇晃着脑袋。“老奴不敢说、他们会杀了我儿子的、”
正在这时,慕翠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见南星正在问李嬷嬷话,她没有打扰,只提了提手里的一个葫芦坠。
南星略微点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
“李嬷嬷,你就是不说,他们也不会饶了你儿子的!本姑娘要是没记错,你儿子好赌,可是欠下了不少赌债吧?这些银子要是还不上、他的小命也、”
“老奴知道。所以老奴听他们的话、在给您的鹿肉里、”说到这儿,她看了看锦璃。
锦璃一下子就明白了,狠狠的骂道,“好你的狼心狗肺的老东西。我好心好意地给小姐补身子,你敢在鹿肉上做了手脚。那是我娘专门留给小姐的、看我不打死你、”
她气的杏眼圆睁,一把拽出了五彩的鸡毛掸子就要动手。
“锦璃慢着,先问话再动手!”
容夫人出声拦住了她,“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你就陆续在她的饮食里下了药?”
李嬷嬷默默的点点头。
南星看着她轻声问道,“这药是哪里来的?府里可是还有其他人接应你?”
“没有别人了、就老奴自己、这药、老奴是、、”李嬷嬷赶快接上了话,唯恐南星再问出什么事。
“这药市面上是买不到的!你又不出府,想来是你儿子给你的?娘亲,你派人去把她儿子带过来问问、”南星有气无力的靠了下去。
“别去、与他没有关系、都是老奴自己、老奴自己、”李嬷嬷赶忙转身看着南星,满脸哀求,“求求小姐,怎样处置我都行,别去找我儿子、”
南星摇摇头,示意慕翠将葫芦坠拿过来,“这个你可熟悉?”
“这是我儿的、他、”李嬷嬷见着葫芦坠眼神慌乱,神情很不安的喊道,“怎么在你们手里?”
慕翠晃悠着手中的剑穗,接过话,“他与我赌输了钱,被我扣押在手里,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要是有半句隐瞒,他的小命可就、”
“只要你们不杀他,老奴都说、全都说、”李嬷嬷看着葫芦坠,急切的喊道。
“那好,从实讲来。”
容夫人坐在床边紧紧拉着南星的手,“他们是何人?是怎么与你联系的?”
“老奴也不知道他们是何人?都是在吴嫂那里得到消息,这药粉也是她给我的!她还说,要想我儿子活命就必须听她的、”李嬷嬷眼神闪烁的回答。
“吴嫂怎样与你联系?”
“每夜戌时过后,老奴独自去厨房讨要明天要用的食材。那个时候就是我们、”
“我说吴嫂平时不爱搭理人,怎么就喜欢你?原来是在密谋害人!”锦璃扔了手里的掸子,指着她骂道。
“慕碧去把吴嫂带过来当面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