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忽然话锋一转,把目光挪向歪靠在椅子里的墨王爷,“你这都要有儿媳了,岁月真是不饶人啊。我看你今天气色不错,是不是因为忱卿的好事将近,心情也跟着好了?”
他双目炯炯,凝视着墨王爷。
墨王爷没说话,群臣就开始议论纷纷了。
定王似笑非笑道:
“可我听说你找的这儿媳,她是新科状元兼墨州刺史的下堂妇,你真要娶这样的女人回你们墨王府?哎哟,墨王爷,你这心胸,一如既往宽广啊。”
“定王爷,话也不能这么说啊,圣上都说,那位姑娘是个大夫,还立过功的,是个厉害的姑娘。”
“沐相,你看上了?那你可惨了,咱们世子不可能让给你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不过是说句公道话!”
两个人吵吵起来,底下还有各种窃窃私语,朝堂之上,嗡嗡扬扬的,乱的像菜市场。
皇帝似乎根本就没听见似的,任由这种状态持续,他反而还饶有兴致地看着墨王爷和墨忱卿父子的反应。
墨王爷咳嗽起来,他旁边的阿吉赶紧给他捶背顺气,但他似乎根本就停不下来,像是要把肺子都咳出来。
皇帝虽然离得远,但还是下意识往后咧了咧身子,怕被传染上似的,躲避。
墨忱卿也走过来,询问道:“父亲,您可还能坚持?”
皇帝道:“赶紧宣太医来给墨王瞧瞧,对了,先把墨王抬到暖阁去,快点的。”
两名太监上来,抬着椅子往暖阁走,朝会被迫中断,但皇帝并没有宣布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