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经理深吸口气道：“林同志，你要想知道，我告诉你，我听说一个消息，说现在咱们现有个名额……”
“说是名额也不对，就是有个机会，就是如果咱们这儿开一家水果加工厂，可以挂靠在市区的水果加工厂底下，成为下属单位，只要跟水果加工类的东西相关，都可以做。”
林以晴顿时呼吸一滞，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看着陈经理那一副遗憾又渴望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但这是什么情况？
挂靠在市区里的水果加工厂的底下？成为下属单位？
现在所有的厂都是国营的，要是挂靠成功，那也是国营的。
可如果真是国营单位，跟陈经理有什么关系？陈经理渴望什么？难不成还想一跃成为厂长？他也没这本事啊。
不对呀，如果真是这样，陈经理顶多有遗憾，但怎么可能有渴望呢？
林以晴心里也痒痒的，隐隐有个猜测，但是却不敢肯定，只能着急又强做镇定的问道。
“陈经理，你就别卖关子了，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这家工厂是什么人都能开，还是县里有计划？我怎么听你的意思，好像不是政府
出面办的？”
陈经理当即轻轻一拍桌子笑道：“林同志，我就说没看错你，真聪明！就是因为不是政府出面办的，所以我才告诉你说，这是个机会，这一次的加工厂……私人可以办！”
林以晴瞪大眼睛，呼吸有些急促，直接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私人办的厂……那算国营还是私营啊？如果是私营……那不是割资本主义的尾巴吗？”
太刺激了！
公安局外面，有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看样子是想进去，可刚到门口又出来。
没一会儿，这个人再次鼓起勇气准备进去，可临了了，还是不出所料的往后退。
然后转过身，露出了一张纠结的脸，不是赵飞辰又是谁？
没错，这个在公安局外边徘徊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赵飞辰，城里下放到担水村的知青。
赵飞辰没别的意思，他就只是想知道，或者说，是确认一件事——杜秋蝶到底有没有蛊惑国营饭店的员工下毒。
但是公安局这种地方，能不进去最好别进，虽然赵飞辰并不是因为犯事儿才进来，可到底有些发怵，毕竟他干过的亏心事儿也不少……所以有些犹豫不决。
就
在赵飞辰抱着手在公安局外边继续打转，犹豫着该进还是不该进的时候，一道低沉的男人的声音响起。
“干什么的！”
赵飞辰浑身一个激灵，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拔腿跑，可猛的想起自己没干亏心事儿，跑了，不是惹人怀疑吗？
所以又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正好身后那人又开口了。
“问你呢！干什么呢？想去哪儿？”
这道声音威严十足，赵飞辰就更加不敢跑了，只能神色尴尬的转过身，刚好看见一男一女两个公安朝他走来。
刚刚说话的，就是那个男公安，他一脸严肃，是个中年人，女公安看起来倒是年轻，不过眼神也是警惕地盯着自己。
赵飞辰知道，自己情况有些不妙，只能强做镇定的站在原地，等到二人靠近之后，才解释了一句。
“那、那个，公安同志，我、我、我没事，我先走了……”
赵飞辰所有的勇气，瞬间像被扎破的皮球，一下子瘪了下去，干笑解释两声就想走，不过被那男公安一把抓住了胳膊。
“走什么走？刚刚就看见你了，在我们公安局外边儿打转干什么呢？有话就说，解释清楚！”
听
见这话，赵飞辰心中发苦，要是解释不清楚，是不是还不能走了？
事到如今，好像也确实不能溜之大吉。
赵飞辰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说道：“那个，公安同志，我、我不是坏人，我、我就是有些事情想知道知道。”
女公安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赵飞辰，看他这副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并不怎么相信他的话。
好人可不是靠嘴上说的。
不过这个人一直在公安局外边打转，也不像坏人，这要真干了坏事儿，八成会躲公安远远的，怎么还主动靠近？
但他这想进又不敢进的态度，也让人疑惑，于是女公安便接过了话头问道。
“你别紧张，也别害怕，有什么事就说，我们这里是公安局，为人民服务，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赵飞辰知道自己走不了了，想了想，干脆一咬牙，反正来都来了，也被抓了个正着，不给个解释，还真走不掉，不如就……问问？
万一是林以晴骗他呢，那死胖子现在整个人像变了个样，谁知道嘴里有没有一句真话，别到时候对方随意扯两句谎，就把自己给唬住了，那传出去，自己的脸面往哪里搁？
赵飞辰努力
的给自己找补，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他深吸一口气，看着两人笑，就是笑容有些难看。
“公安同志，是这样的，我是有事儿想来找你们确认一下，我家里给我介绍了个对象，名字叫做杜秋蝶。”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