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李泰心里十分的委屈,李治不过是小屁孩,他能懂什么?他怎么可能想着去争太子?他怎么知道离不离开长安意味着什么?很可能雉奴说的那些话都是李庸教的呢!如果李治长大了,到了他这个年纪,有了野心后,也许会做的比他还要绝,李泰单手指天立誓道。 “天地可鉴,儿臣从没有要谋害亲弟弟的念头!” 长孙皇后点头道。 “好,你没有谋害弟弟的念头就好,母后听了心里很高兴,母后别无所愿,只希望你们兄弟姐妹能够一生和睦相处,雉奴心情宽厚,只要你们安守本分,以后他也不会苛待你们的。” 到了此刻,李泰的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因为无论他是嚎啕大哭还是苦苦哀求还是动之以情,都没能改变父皇和母后的念头,他也算是明白了,原来父皇和母后是怪他没有兄弟之情,那就只能从这方面入手了,李泰哭道。 “一直以来,儿臣都十分的疼爱雉奴,儿臣以前就想,儿臣若为太子,将来也会将雉奴立为皇太弟,儿臣不将皇位传给儿臣的儿子,而是将皇位传给雉奴!” 李二听了质疑道。 “你果真想过兄终弟及?” 见到情势又有了转机,李泰横下了一条心,能不能被立为太子,能不能留在长安,在此一举了,李泰抬起手来,赌咒发誓道。 “父皇不信吗?父皇若立儿臣为太子,儿臣愿意立誓,儿臣会将子嗣全部杀了,定会将皇位传给雉奴!” 李二听了愣在了那里,仿佛怀疑自己听错了,仿佛不愿相信一样。 “够了!” 长孙皇后一掌拍在了木案上,一向端庄温婉的长孙皇后粉面含怒,大殿里顿时变得十分的安静,就连李泰都吓了一跳,他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见过自己的母后发怒呢。 “我不想看到我的儿子兄弟相残,难道我就想看到我的子嗣父子相残吗?你父皇是发动了玄武门之变登上了皇位,可你父皇是迫不得已,不发动玄武门之变就会没了性命,不只你父皇会没命,我,还有你们,都会没命可你呢,你不过是要离京就藩而已,你仍然是大唐尊贵的藩王!可你却赌咒发誓要杀了自己的儿子,就为了太子之位吗?就为了皇位吗?那个位子就那么重要吗?你还有一点人性吗?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儿子……” 长孙皇后伤心的怒斥着李泰,酥匈因为太过生气而剧烈的起伏着,说着,说着,她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就站在长孙皇后身边的李二见此不由大惊失色,一把抱住了向后晕倒的长孙皇后,急切的惊呼道。 “观音婢,观音婢,你怎么样?还不快去传太医!” 大殿里的太监宫女们都吓傻了,李二转头厉喝道。 “还不快去传太医!” 原本还在干嚎的李泰早就被吓傻了,听到父皇的厉喝声这才如梦初醒,一张脸瞬间白的吓人,惊恐的上前道。 “母后,母后,您没事吧?您别吓儿臣啊!” 李二扭头看着看向李泰,怒声道。 “你个逆子,还不给某滚出去,想气死你母后吗?滚回府闭门思过!来人,快去传李庸和孙思邈入宫!” 因为长孙皇后的突然晕倒,整个立政殿一片慌乱,李治被立为了太子,李泰就要离京就藩,可以说事情都顺着正确的方向发展,李庸感到很欣慰,心情很好,李治跟他们两口子的关系本就更亲近,李庸当然更希望李治能荣登太子之位,将来继承皇位,心情大好的李庸一路顺着朱雀大街溜达着,吹面不寒杨柳风啊在,这天气真好,不止李庸的心情好,跟在李庸身后的侍卫长小牛和警卫们同样心情大好,走在街上,他们的胸膛甚至都比之前更挺一些,虽然他们看到郡公一直都是淡定沉着的模样,但是之前魏王声势席卷朝野的时候,郡公却屡屡推拒魏王的宴请,他们其实心里都有些担心,担心郡公会得罪魏王,但是现在他们却全都服气了,彻底的服气了,郡公一定是早就算准了魏王不可能入住东宫,入宫东宫的是晋王啊!是那个经常跟在郡公身边屁颠屁颠叫着姐夫的晋王啊!一想到这儿,他们就禁不住咧着嘴笑起来。 “公爷,您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小牛禁不住问道。 “看出来什么?” 李庸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 “看出来,魏王不可能被立为太子啊?” 小牛好奇的问道。 李庸缓缓摇头道。 “我又不是能掐会算,怎么可能算的到?” 然而小牛和警卫们听了却一脸的不信,他们觉得郡公一定是算到了。 “前些日子还有好些朝中的大臣非议公爷呢,说公爷年轻气盛,说公爷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