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侯塞雷不提醒,李承乾也明白阴谋败露的下场到底是什么,事实上,他觉得侯塞雷想的还是太轻了,如果只是将他贬黜出长安的事,根本就不用大费周章的将母后支开,他觉得父皇和李庸大费周章的将母后支开,就是想处死他,李承乾沉声道。
“本宫要么是太子,要么登基为帝,要么死,绝不做废人!”
“那就只有走第二条路了,兵变!”
侯塞雷听了振奋道,如果太子选了第一条路,入宫去向皇帝痛哭流涕请求原谅,皇帝或许会放过太子,将太子贬出长安,那太子也能做一个闲散王爷了此残生,但是他们这些追随太子谋反的人可就没有那么好的下场了,肯定全都得死,一个都活不了,所以,太子有两条路可以走,而他们却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如今听到太子说选择第二条路走,他心中十分振奋,因为还有奋起一搏的希望,这可比坐以待毙要强的多,而且他们准备了那么久呢!原本他们的计划是等大军回师,皇帝在宫里设庆功宴的时候再一举发动兵变,打皇帝还有群臣一个措手不及,一定能大获成功,如今只能仓促发动,不过他们准备了许久,他觉得成功的可能性应该不低,侯塞雷沉声道。
“殿下说的是,咱们为此已经准备了一年多,纵然圣人知道了又如何?咱们有火器啊!而神机营还在回师的路上呢!”
李承乾踱步道。
“你说对,本宫为此已经准备了一年多了,早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今东风是等不到了,只能提前发动。”
侯塞雷沉吟道。
“殿下,既然李庸已经从宋德刚那里确定了,那他没道理不知道是我,可是为什么圣人没有让人来捉我?为什么没有人来审我?”
李承乾听了也不由微微一怔,对啊!为什么没来审问侯塞雷呢?只是审问宋德刚,只能确认侯塞雷有问题,却没法确定他有问题,因为他是堂堂太子,和只是小小的监作的宋德刚有云泥之别,他和宋德刚没有任何牵扯,所以只凭宋德刚根本就没法定他这个太子谋反的大罪,除非是通过侯塞雷来定罪,所以,按理说,父皇应该将侯塞雷抓起来严加审问,可是为什么没有动静呢?侯塞雷沉吟道。
“我觉得啊!一定是圣人和李庸在害怕,因为他们还没有准备周全,因为他们还没有胜算。”
李承乾听了不由眼前一亮,点头道。
“侯塞雷,你说的很有道理,父皇没有让人羁押你审问你,一定是在准备,是在等待,这么说我们的胜算很大啊!”
侯塞雷十分振奋的点头道。
“对啊殿下,我也是这么想的。”
李承乾同样振奋不已,振奋道。
“所以我们这时候突然兵变就是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若是尽快兵变,就对我们越有利,因为我们已经准备了一年多,早已经准备妥当了!”
侯塞雷激动的连连点头道。
“对,殿下所言甚是,殿下,该下决断了!”
李承乾停下了脚步,霍然转身,沉声道。
“去,把他们都找来,咱们一起议一议,尽快兵变!”
长孙皇后带着皇子、公主离开了长安,李庸却忙碌了起来,他将骑兵营里会火枪的将士们全都挑了出来,然后派了一队骑兵上山去将火器监的兵丁换下来,不只是换了下来,李庸还开始整顿他们,虽然他们都精通火器,也都熟悉的火器的阵列,但是却毕竟还没有集结在一起过,李庸刚刚从神机营回来,李景恒、张志龙等人就呼啸而至。
“李庸,你最近在干什么呢?怎么整天都看不到人?”
李景恒十分奇怪道。
“我,最近忙啊!”
李庸笑道,张志龙挠了挠头,一脸惊奇道。
“听说你最近老去军营,不是火枪营、火炮营都没回来呢,你去军营干什么?骑兵营这才刚刚万里迢迢的赶回来,你就不能让人歇会儿?”
“就是,就是,这才赶回来,庆功宴都还没开呢,赏赐都还发下去呢,人还没歇过来呢,你就接着练兵啊?”
李崇义也觉得奇怪,因为李庸就不是那么勤奋的人啊!怎么这会儿却突然勤奋了起来?这不对,这十分不对,一定是哪里有问题,几人上下打量着李庸,脸上充满了探究和好奇,李庸无语道。
“你们就这么看着我干嘛?你们闲的是吧?”
李景恒挠头道。
“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是啊!公主突然陪着皇后娘娘去了骊山行宫,你却天天往军营里跑,凭我的直觉,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事!”
房遗爱连连点头道。
“几位说的对,这里头一定有鬼,李庸你一定是有什么瞒着我们!”
李庸看了一圈,惊讶道。
“真是一年没见刮目相看啊!你们竟然能看的出来有事?”
张志龙嚷嚷道。
“废话,你是当我们傻啊?”
难道你们不傻吗?李庸拍了拍张志龙笑道。
“行了,我是有点事要忙,不过呢,暂时保密,你们就别瞎打听了!”
果然有事!李景恒听了连忙道。
“什么事啊?”
房遗爱也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