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去骊山干什么?骊山除了行宫好像也没别的啊!难道去冬游去了?把长安搅的人心惶惶,把朝廷搞的鸡犬不宁,李庸竟然躲到骊山去游山玩水去了?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啊!魏征沉声道。
“圣人,荣富郡公散播了高句丽出兵的消息,搅的满朝风雨,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却抛下国事去郊游,还有一点人臣的本分吗?臣弹劾李庸,不辨是非,怠慢国事,恳请圣人惩处荣富郡公!”
徐世绩平静道。
“魏大人,你们说李庸散播搅的满朝风雨,老夫很好奇,你们到底谁听李庸说过啊?”
这话还真将魏征等一众文臣给问住了,因为他们确实没有听李庸亲口说过,众人的目光全都转向了程咬金,程咬金目不斜视,微微低着头,目光下垂盯着尉迟恭的屁股,仿佛尉迟恭的屁股多么好看一样,魏征沉声道。
“大家确实没有听李庸亲口说过,但是却都听卢国公说过。”
“确实是听卢国公说的!”
“老夫也是听卢国公说的!”
“本官也是听卢国公说的!”
一众文官们低声议论道,虽然那些武将们没有开口附和,但是他们却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他们也是听程咬金说的,这下程咬金没法再装作听不到了,嚷嚷道。
“这关俺老程什么事?俺老程是个粗人,不过就是随口说过几句而已,那都是你们自己口口相传!”
什么叫都是我们口口相传?程咬金你这脸皮可真够厚的,明明是你见到谁都嚷嚷,长孙无忌和杜如晦、房玄龄听了不由有些尴尬,因为只是程咬金嚷嚷大家还不见得信,还有他们两个也这么说,所以众人才深信无疑,虽然众人没有提及他们的,但是他们还是感到很尴尬,但是他们又感到很冤枉,因为他们是听皇帝说的啊!现在他们也不由埋怨李庸,这小子真是办事不牢啊!怎么弄出了这么大的乱子,魏征这时候也想起了长孙无忌和杜如晦、房玄龄,微微恭声道。
“不止卢国公这么说,就连赵国公和莱国公、梁国公也这么说,而且还是圣人授意,敢问圣人可是听李庸禀报?”
李二微微颔首道。
“确实是李庸向某禀报,说高句丽有调兵的迹象。”
魏征沉声道。
“圣人,荣富郡公这是在蒙蔽圣听!”
“蒙蔽圣听?倒也不至于,自始至终,李庸都没有说过高句丽要对大唐用兵,他这是说高句丽在调兵,某为防高句丽犯边,所以才做了一些准备。到底高句丽有没有犯边,或者是不是要犯边,都还不得而知,某觉得,李庸所说的高句丽调兵的消息应当不会有假!”
李二沉声道,魏征沉声问道。
“圣人,那朝野流言四起的时候,荣富郡公为何没有澄清?为何现在荣富郡公又避去了骊山?”
为什么没有澄清?当然是因为故意不澄清,李二反问道。
“魏卿,你觉得李庸为何没有澄清?”
魏征沉声道。
“因为荣富郡公传的消息就是高句丽犯边,是圣人在为荣富郡公开脱,不然,明明有弹劾荣富郡公的奏章,圣人又为何准许荣富郡公避去骊山?”
李二不由揉了揉眉头,堂堂皇帝在大朝会上被臣子这么质问,确实很没面子啊!为李庸开脱?不可能的,他倒是希望李庸能出现在大朝会挨喷呢!但是李庸却溜了,而且连他这个皇帝都没办法,他知道皇后有多么盼着长乐快些怀上身孕,所以为了幸福他才十分明智的没有将李庸强留下来,要不然,说什么也要让李庸体会一下。要知道李庸当官的时间也不短了,却还没体验过呢!太遗憾了,李二一脸遗憾道。
“某并没有为李庸开脱,李庸去骊山也并非是某准许的,而是皇后准许的,众卿也知道,长乐天生体弱多病,李庸家中医生说长乐需要去骊山温泉温养身子,所以皇后才让李庸陪着长乐去骊山小住些日子。”
一众臣子们顿时都懵了,这怎么还把皇后也搬出来了?长乐公主天生体弱多病这确实是有的,他们也都知道,但是自从和李庸大婚以来,那可没生过一次病啊!不但不看起来娇娇弱弱体弱多病了,反而容光焕发,光彩照人,还需要去骊山温泉温养吗?但是这话谁敢说出来?谁要是阻止了这事,万一长乐公主生病了,谁担当的起?但是他们心里却又十分明白,李庸这分明就是想借机躲到骊山去,什么家中医生说的?就算孙思邈说的又怎么样?那老家伙如今在李家庄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撵都不撵不走,说不定会帮着李庸说话,偏偏孙思邈和西山医学院的那些医生是世人公认的神医,想质疑都没法质疑,想逃脱惩处?怎么可能?即便李庸不在长安城,不在朝中,也想要逃脱惩处,魏征沉声道。
“即便荣富郡公去了骊山,可他散播虚假情报,使得朝野震荡,长安人心惶惶,而且使得朝廷错下政令,臣请圣人惩处荣富郡公以正视听!”
马周也躬身道。
“臣请圣人惩处李庸!”
御史们纷纷跟上,一时间大殿里全都是要求惩处李庸的声音,虽然对这场景早有预料,李二还是感到头疼,他当然不可能惩处李庸,因为李庸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不但没有做错什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