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轻视我们。”
“这事绝不能这么善罢甘休,我可不想哪天在街上被人当街斩杀。”
“感谢大家的声援,我必须要给我死去的下属一个公道,他罪不至死,他应该被公开审理,不应该被当街斩杀,这是对我们倭国的侮辱。”
朝衡义愤填膺说道。
“这不只是对倭国的侮辱,也是对我们所有人的侮辱,这代表了大唐君臣对我们的轻视。”
渊盖苏文同样义愤填膺道,因为朝衡的诉说和渊盖苏文的添油加醋和鼓动,众人倒是颇有些愤愤不平的感觉。
“到底是哪位县侯当街杀死了你们倭国的遣唐使?”
“对啊,到底是哪位县侯如此大胆,我们一起上表谴责他。”
虽然朝衡跑了趟衙门了解了这件事的始末,但是却并没有留意到底是哪位县侯打死了他的属下,他初到大唐,对朝中的勋贵并不算熟悉,无论是哪个县侯,有什么区别吗?反正是个县侯。
“倒是没注意是哪个县侯,渊副使,你知道吗?”
朝衡只好向渊盖苏文问道,渊盖苏文也一直没有提及是哪个县侯打死了人,因为他觉得无论是哪个县侯都一样,能有什么区别?渊盖苏文沉思回答道。
“我记得他好像叫华亭侯。”
“什么?华亭侯?”
“是他?”
“竟然是他,也对,也就只有他如此大胆敢刚当街杀人。”
“是华亭侯啊!”
一众使节们听了齐齐倒吸一口凉气,惊呼不已,惊呼过后,众人不由面面相觑,一时安静了下来,渊盖苏文和朝衡一样刚来长安没几天,对朝中的权贵不算了解,更不知道这位华亭侯是何许人也,但是听到其他的使臣的惊呼声,他就明白了,那个端坐在马上和他称兄道弟的年轻县侯似乎并不简单,按理说县侯的爵位在大唐不算显赫,毕竟朝中有不少郡公国公呢,而且看那华亭侯如此年轻,应该是靠承袭爵位得来的县侯,能有什么地位?除非,那个华亭侯是皇亲国戚。
“按照道理讲,杀人偿命倒也不算错。”
“那倒也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事儿,虽然莽撞了些,但是也没多大问题。”
“确实,你们倭人先杀唐人在先,唐人又杀了你们倭人,华亭侯固然理亏,你们也理亏啊!”
“这就是一笔烂账,扯不清的。”
“我倒是觉得等于扯平了,所以啊,这件事就这么着了。”
朝衡和渊盖苏文有点懵,刚刚大家不是还义愤填膺的要一起上表讨个说法的吗?怎么转眼就变了态度?这反转未免也太快了吧?为什么大家突然反转?因为听到了华亭侯的名号,也就是说大家因为杀人的是华亭侯而心生忌惮,朝衡和渊盖苏文不由对视了一眼,这个华亭侯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让这些使臣们如此忌惮?尤其是渊盖苏文,他更感到震惊,当初听到那人是县侯,他并没感到多了不起。因为县侯在大唐算不得显赫,何况那么年轻的县侯肯定是受父辈福荫,本身肯定在朝中没什么地位,不然也不会跟他称兄道弟,但是万万没想到,事情似乎不是他想的那样,原本心情就很凝重的朝衡,心里更是咯噔一下,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渊盖苏文挑眉问道。
“我见这位华亭侯十分年轻啊,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不会是皇亲国戚吧?”
“原来你们不知道华亭侯,华亭侯倒也算是皇亲国戚,他的妻子就是大唐皇帝和皇后最宠爱的公主。”
有人解释道,渊盖苏文听了不由挑眉问道。
“就是个驸马?”
他很诧异,公主虽然尊贵却都没什么权势,更不用说公主的驸马了,区区一个驸马,竟然就让这些使臣们吓成了这样?虽然渊盖苏文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的心里却讥讽不已。
“他可不只是个驸马,他虽然只是个县侯,官位也不显,却是朝中最炙手可热的人。”
“他富可敌国,他才华横溢,他屡立大功,他人脉极广,他可以说是大唐最了不起的人。”
这些使臣们赞叹不已,然而却有一句话没有明说,这个华亭侯才是最让他们忌惮的人啊,在他们看来,李庸甚至比十个李靖还要让他们忌惮,诚然李靖堪称当世第一名将,可是李靖终究已经老了,终究会死,可是李庸呢?李庸还十分年轻,当然李庸也会死,可是就算李庸死了,他折腾出来的这些东西都不会消失,粮食每年都会丰产,火炮仍然会装备在军中,那影响太深远了,即便是过个百年千年,李庸折腾出来的这些仍然会影响世间,所以说李庸比的上十个李靖,他们觉得一点都不夸张,大唐最了不得的人?上有皇帝,下有李靖还有杜如晦、房玄龄一众从龙重臣,轮得到一个年轻的县侯成为大唐最了不起的人?渊盖苏文心中十分不服气,问道。
“区区一个县侯,是大唐最了不起的人?未免太过了吧?卫国公李靖,莱国公杜如晦,梁国公房玄龄,赵国公长孙无忌,这一个个的可都是人中之杰啊!”
“卫国公,莱国公,梁国公,当然是人中之杰,可是在我看来,华亭侯甚至比的上十个卫国公。”
渊盖苏文和朝衡一脸震惊,那什么华亭侯能比的上十个卫国公?这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