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活该！活该！”
“坏人都该死！”
短发女生不停重复着这两句话，眼神凶狠的看着阮娇娇，仿佛她就是那个该死的人。
张鹤云此刻也顾不上害怕，他心里更多的是疑惑。
“你说什么？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来帮你的！”
短发女生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但好像又有些期待，她冲着张鹤云不屑说道：“帮我，就凭你？你刚刚都差点被我迷惑窒息了，还想帮我，就这点本事也好意思说话？”
张鹤云有点尴尬，自己好像确实没本事，不过，“我不行，但是她可以！”
女生马上转头看向阮娇娇，眉头紧锁，好像是在思索对方的本事。
见对方望向自己，阮娇娇轻声笑道：“是呀，我可以，让你生或者死。哦，我忘了，你已经死了。”
这话说的有些欠揍，但是阮娇娇不怕，因为她有这个实力！
“你叫什么名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药是你下的吧。”阮娇娇看着女生说道。
张鹤云听她这么说，马上盯着短发女生，有些怀疑，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女生居然会是凶手，会不会是她弄错了？
阮娇娇白了他一眼，真是没见过这么傻的人，还是大学生呢。
她懒得看他，转头看向短发女生，语气也不像刚刚那样好了，“问你呢？不说我可不想等了。”
说着她手上就开始掐诀，不过动作很慢，眼睛也一直盯着那女生。
那女生看她手上的动作，有点被吓到了，她记得刚刚就是这样自己才会被这样的动作拉出来的，赶紧出声制止。
“你别动！我叫朱楠，是市里城南菜市场猪肉铺家的女儿。”一旦开口，朱楠就忍不住多说，已经很久没人和自己说说话了，她很寂寞。
“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不是，是第二小的。我下面原本还有一个弟弟，听我奶奶说，我们是双胞胎，不过他刚出生就没了，医生说是营养不良，早夭。但是你知道有多可笑吗？我却很健康！医生告诉我妈，说可能是我抢走了所有的营养，所以弟弟才会营养不良。”
“你知道这有多可笑吗？我那会儿还是肚子里没出生的孩子，我什么都不知道，但因为医生的一句话，我妈就认定了我的罪，从小不是打我就是骂我，还总是问我，为什么营养不良的不是我。她总是不让我吃饱，别人吃一碗，我就只能吃一半，还不让我喊饿，我一喊饿，她就打我骂我。我每天都哭，每天哭，希望有人能够救救我，但天不遂人愿。”
朱楠眼角闪过一丝泪，刚落下就变成了雾气，消失在空气中。
阮娇娇见状一挑眉，没想到鬼也流泪呀。
朱楠望着远处，那些不好的回忆又回到了自己的脑海中，她只能接着说话来发泄情绪。
“我好不容易长大，原本我妈不让我读书的，但我爸听人说读书有出息，能赚大钱。他又没有儿子，就把我送去读书了。我也很争气，学习很好，一直考上了最好的高中。我以为我会因此一路这样下去，然后离开这个家，但我想错了，这里才是噩梦的开始。”
“这个班很多人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他们除了读书好，捉弄人的本事也很好。他们总是欺负我，甚至还把我的头发剪了，我留了很久的头发，之前是我妈不让我留长发，来了这里是他们总是剪我头发，或者用火烧。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我本来也不想的，我想着毕业就再也不见了。”
“但我没想到，他们居然在毕业晚会那天，把我头发剪了！我留了很久的头发，都快能扎起来了，就这么被剪了。还有我妈，她也骂我，说我不务正业，说我留长头发就是为了勾搭男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也不想的呀，我也不想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呀，我宁愿当初营养不良的是我，是我！”
说到后来，朱楠有些激动，语气中也变得更加激烈起来，整个鬼看起来特别像是故事里面的女鬼一样，让张鹤云看得一愣一愣的。
“那你被欺负怎么不告诉你爸妈呢？而且，这也不是你下毒的理由呀。”
朱楠瞪大眼睛看过来，凶狠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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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没告诉，可是他们不听呀，他们觉得我只要活着就已经很好了，没死了就成。我受不了了，我快疯了，所以我就买了农药，偷偷加到了饮料里面。他们不知道，每个人都喝了，哈哈哈哈，我也喝了，我不想活了，大家一起呀，哈哈哈！”
她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看起来精神都不正常，完全已经是个疯子了。这是张鹤云心里的想法。
“你疯了吧！”阮娇娇直接就说了出来，她可不知道憋着，“你为了这些人就放弃自己，是不是有点太亏了。你现在痛快了吗？我看也不见得吧。”
有时候，并不是报复了那些给自己不愉快的人，自己就会变得快乐。相反，在报复的同时，自己可能就在慢慢变成那个你讨厌的人。
“痛快？”朱楠声音慢慢低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废，“好像并没有，我没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