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文彦心里一酸,亲娘就是亲娘,知道他的小心思,无底线地向着他,不由苦笑:“母亲,您忘了她是荣王府未过门的儿媳?”
令辉公主重重叹了口气。
晋文彦笑笑,与令辉公主一起往府里走。路上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但省去了还人情债的部分。
“原来是这样!”令辉公主很是震惊:“荣兰馨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手段,只怕比他那两位在官场沉浮的兄长更心机深沉!”
“这个傻丫头,她想要回母亲的名分天经地义,这点事情她只要去和太后说一声,太后那么喜欢她怎么会不为她做主呢?实在不行还有我呀,告诉我我也会帮她呀!怎么就把自己逼到了这种地步?”
晋文彦道:“我想去求太后取消这门亲事。”
令辉公主拍了拍儿子肩膀:“还是我去吧,太后那里还是我说话方便。”
……
郎苑芳醒来时满眼的黑暗,周围寂静无声。
雅间里早已没了晋文彦的身影,窗外透进昏暗光线,郎苑芳在地上呆坐了一会儿,突然将脸埋在手掌里放声大哭。
过了好一会儿,她擦干眼泪,下楼离开得月楼。
天师住的地方离皇宫很近,只有他一人住,下人不多,偌大宅院漆黑一片十分瘆人。
郎苑芳深一脚浅一脚地找到唯一亮着灯的房间,推门而入。天师正在屋里等她,听到动静往过瞥一眼,就知道她失手了。
他漫不经心道:“没拿到?”
郎苑芳失魂落魄地摇摇头。
天师往椅背上一靠:“那就没法子了,法阵已起,过了今晚子时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郎苑芳“扑通”跪在地上,脸色阴沉得骇人:“天师,只要能让晋文彦死心塌地爱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求天师帮我!”
天师鹰隼似的目光眯起来,声音低沉冰冷:“用你的今生和来世一起做赌注,若是法阵失败,你今生运数尽散,潦倒落魄不得善终,来世也厄运缠身,百病难消。而且就算成功了,你来世气运用尽,也是同样的下场。”
他本以为郎苑芳会退缩,但没想到她毫不犹豫地说道:“我愿意,求天师做法!”
天师不由皱眉,默了默,轻轻叹了口气:“我已经帮你补全了八字,今生你必定能嫁个高门大户,就算进宫当皇妃也不是不可能,何必非要如此?”
郎苑芳望着他,空洞的眼里却没有他的影子:“不能让他爱上我,我死不瞑目,求天师成全!”
天师也不再多说,抬手一指桌上的兽首铜香炉:“把血和头发放进去,自己取一张符纸点燃,法阵即刻启动。四十九日内与晋文彦行房,带着他的精阳回来,法阵即成。”
郎苑芳走过去,香炉旁放着一把匕首,她照着天师的话割下一缕头发扔进香炉,又刺破手指挤了几滴血进去,然后抽出签筒里一张符纸向油灯递去。
“你可想好,这次更加困难,你真的要赌吗?”天师漫不经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郎苑芳听罢,手往前一递,符纸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