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慎言听官差禀告了大致的情况,收拾了一下出来,竟看到云渺和晋文彦站在一起。大吃一惊,快步上前:“你怎么在这儿,这几日你跑哪儿去了?”
云渺实话实说:“文昌侯府。”
柳慎言蓦地愣住,偷眼瞥了下晋文彦,脸上表情变得很复杂。
这时候,官差带着报案的妇人走过来,拱手请示柳慎言是否现在出发。柳慎言没好脸色地望向晋文彦:“请示我做甚,没看到尚书大人在那边吗?没眼色的东西!”
云渺心里暗暗发笑,这两人阴阳怪气起来还真有一拼。
官差又去问晋文彦,他淡淡说了句“走吧”,就当先出发了。其余人跟在后面,朝夫人家走去。
柳慎言将云渺拉到后面,瞥了眼走在前面的晋文彦,压低声音问她:“你这几日为何在文昌侯府?你和晋文彦到底怎么回事?”
云渺漫不经心地编瞎话:“我去看望令辉公主,她与我聊得投缘就留我在侯府住几日,我一时忘记要知会你们。”
柳慎言也不傻,好歹是中过举的人,狠狠瞪她一眼:“你这话骗鬼呢?这几日柳家和荣王府找你都找疯了,文昌侯府能一点消息没听见,能扣着你不让回家?”
云渺余光睨他凉凉道:“柳府找就找吧,你还巴巴地跑去告诉荣王府,这是嫌我名声太好,人家没理由退婚是吧?”
柳慎言听了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此事还真不是他派人知会荣王府的。是柳夫人想借此机会毁了云渺的清誉,她们母女看不得云渺嫁入高门,巴不得荣王府退亲。
“我巴不得攀上荣王府这根高枝,怎么会盼着你被退婚呢?”柳慎言阴沉沉地说了句实话:“此事不必纠缠了,反正荣三公子保证过,他绝不会退婚的。”
云渺不由皱眉,虽然知道荣兰馨是做戏,但这话听着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你呀,离晋文彦远点,别让荣三公子误会,把到手的亲事搅黄了!”柳慎言警告道。
“我拉拢你的顶头上司不是也为你好吗?”云渺手指缠着腰间环佩的流苏甩着玩。
“用不着,你使劲往荣家这棵树上爬就好!”柳慎言低头看一眼她的举动,嫌弃地扭过脸去:“也不知道荣三公子中了什么邪,偏偏对你死心塌地!”
云渺悠哉道:“个人魅力!”
来到妇人说的地方,这里的民舍都是两层楼一方小院,篱笆围着半人多高。房子与房子间离得也比较远。妇人停在自己小院前,抬手往前一指:“就是那家,昨晚我半夜出来收忘在院里的被子,就看到那家的男人用绳子勒住他媳妇的脖子,把人活活累死了!”
云渺脱口而出:“那么晚了,又隔得这么远,你确定你能看到那男人用的是绳子?”
妇人一看说话的是云渺,顿时甩脸子道:“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我看见了,清清楚楚,用的是这么粗的麻绳!”说着伸出两根手指比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