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翻到天际亮起白光,才终于在一本非常古旧的书上找到了关于铃铛的几句话,“……铜铃,通灵,铃声通幽冥,纳魂收魄……”
晋文彦按住书页,指尖轻轻掠过那些字,喃喃自语道:“纳魂收魄?”
脑中灵光一闪,太快了来不及想清楚是什么,但有那么一种感觉,或许那银铃簪子能有些用处。等天亮后,他出门往文昌侯府去。
晋文彦骑马离开后,躲在晋府对面巷子里的人走了出来,探头看了一眼,然后对身后招了招手,另一道人影在屋檐间飞掠而去。
此人随后也混入街上来往的行人中。
片刻后,另一波人也迅速朝晋文彦离开的方向追去。
螂捕蝉黄雀在后,想要找到云渺的人都派了眼线紧盯着晋文彦。
文昌侯府。
晋文彦轻轻推开云渺房间的门,身后站着令辉公主,看儿子像是生怕吵醒房里姑娘那般小心翼翼,心里担忧又气恼,既然喜欢早干什么去了?人家姑娘都已经跟旁人定了亲!
云渺依然没有苏醒,还是他三日前离开时的模样,面色红润呼吸平稳,就像睡着了一样。
晋文彦坐到床边,目光落在她发间的银铃簪上:“母亲,你先去休息吧,稍后儿子再去请安。”
令辉公主点点头,刚转身还未迈步,又回过头来望着晋文彦欲言又止。
晋文彦疑惑地抬起头:“怎么了母亲?”
令辉公主瞥了云渺一眼,煞有介事地叮嘱道:“亭儿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这可是人家媳妇,千万别做出格的事!”
晋文彦脸涨得通红:“母亲!”
令辉公主转身就走。
等房门关上,晋文彦才伸手取下银铃簪,在手上摇动了一下,银铃犹如摇摆在风中的一串铃兰花。他又摇晃了几下,银铃摆荡如风铃,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躺在床上的云渺也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这时候,文昌侯府的大门被砸得砰砰作响。门房边走过去开门边骂道:“谁呀,砸什么门,报丧啊?”
府门一开,一个禁卫军推门而入,紧接着九千岁纪忠贤背着手迈进门内,被推搡到一旁的门房看到他身后站着一队禁卫军,不由吓傻了眼。
纪忠贤微觑着眼淡淡扫过庭院:“走吧!”
两个禁卫军跟在他身后朝内院走去。
门房探头看了看门外神情严肃围在门口的禁卫军,战战兢兢地将门关上。他刚转身往回走,身后大门又被砸得“砰砰”响。
他两腿一抖,差点坐在地上,赶忙又转身开门。
门刚开一条缝,荣兰馨一把推开门,阴沉着脸就往里面闯。
门房本来想拦,喊人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反正都已经进去一波了,也不差他一个。
屋内。
晋文彦拿着簪子来回踱步,不管怎么摇动,云渺都没有一丁点反应。他开始怀疑自己想错了,可能着簪子根本不能唤醒云渺。
他沮丧地走到床边,正打算将簪子插回云渺头上,忽然外面响起纪忠贤的声音:“搜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