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有想过,但没睡着的主要原因,不,只要罪魁祸首是墨廷渊!
太能折腾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十八九的毛头小子,夜夜午休!
安栩崩溃地称呼他为:打桩机!
言归正传,她一脸严肃。
“我知道你现在对梁晨和林月月的事也在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怕会伤害自己和孩子,所以我决定帮你试探一下他们。”
“试探?”墨沉雪依旧是一头雾水。
安栩认真解释:“过去你皇兄肯为你和他指婚,不过是欣赏梁他知书达理、满腹经纶以及最重要的人品贵重,但如果这些都是他伪装出来的,就意味着,他不配做这个驸马。”
“这……”
“所以,我打算试探他一下,也顺便将林月月的真面目逼出来。”
“嫂子,这么做真的有用吗?”
“当然,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夫君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最好他表里如一,我们只要揭露林月月的真面目,他还是会回来你身边,对孩子负责任。可如果他不配做驸马,那就让他滚,你还年轻不能在这种人渣身上浪费时间。”
“我明白了,你说的我都愿意听,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和皇兄才是真心对我好的人。”墨沉雪乖巧地点点头。
安栩感到欣慰,还好她的妹妹不是个白痴愚蠢的恋爱脑,而是有自我意识,聪慧而沉着的女子。
人间清醒说来简单,可当一个人投入太多感情和代价的时候,往往容易迷失自我,冲动到最后,一无所有。
幸好,墨沉雪从小被墨廷渊保护的很好,也受到了先皇的宠爱,她知道一个男人真正爱你的样子是什么,不会盲目的相信驸马。
两人制定了一下基本的计划,剩下的就是见机行事。
……
十日后。
恭亲王府。
今日是恭亲王的八十寿宴,他是先皇的兄长,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却是先皇当初夺嫡时九位皇子中除了先皇唯一幸存下来的。
一是因为他无心皇位,二是因为他救过先皇的命。
他的儿子墨阳也算年少有为,不仅靠自己考取了武状元的功名,十四岁就带兵镇压山匪救助百姓。
如今虽然才二十出头,却已经有众多功劳在身,是墨廷渊眼里下一任镇国大将军的人选。
不过到底是年轻,还需要上战场历练历练。
安栩和墨沉雪一同入了恭亲王府,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墨阳正伸长了脖子到处张望。
在看到她们时,眸底的光明显亮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一副桀骜不羁的表情,装作不经意地走过来打招呼。
“臣弟拜见皇嫂,我父王年事已高腿脚不便,特意派我前来迎接您。”
他虽然是冲着安栩说话,可眼神却下意识地往旁边墨沉雪的脸上瞟。
到底是年少气盛有什么事情都藏不住,光看他这个心不在焉的模样便知道心里是打什么算盘。
安栩也不生气,悄悄抿嘴偷笑。
早就听墨廷渊说起过,墨阳和墨沉雪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关系极好。
后来长大了才开始避嫌,渐渐疏远。
墨沉雪定亲时,墨阳貌似年龄还小,而且当时他跟着自己的恩师在外任职,忙着剿匪,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两个人也就这么错过了。
现在看来,墨廷渊真是该死,竟然乱点鸳鸯谱!
比起梁晨那副清冷的模样,眼前这位少年更有英气与活力,眼神中充满了单纯和耿直,完全没有算计和隐忍。
“那咱们进去吧,先去祝贺你父王。”
“是。”
安栩和墨沉雪走在前面,墨阳跟在后面,一路上,他像个孩子似的小动作不断,要么就是揪一下墨沉雪的脑后的发带,要么就是拽拽她的衣角。
总是,两个人悄悄地互相挤兑,有点欢喜冤家的架势。
前几日,安栩给梁晨发了请柬,特意交到了林月月的手中。
她算准了,爱慕虚荣妄图向上爬的林月月一定会想办法跟着来。
就算她不想钓鱼,但一想到墨沉雪在,她一定害怕得坐不住,担心梁晨来了后两人单独相处会旧情复燃,到时候她的春秋大梦就一场空了。
果然,安栩和墨沉雪刚进去没多久,梁晨便和林月月一听前来。
今日的林月月一改往日小白花清纯无害的打扮,穿上了明艳妖娆的粉紫色裙子,头上更是插满了各种翡翠宝石。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青楼里出来的花魁呢。
到底是小地方的村妇,以为大场合都要打扮的花枝招展才不会被人笑话。
可惜,就算她穿上龙袍,也是恭亲王府里最不起眼的平民。
一进王府大门,林月月的眼睛像是装了聚光灯一样,闪烁无比,激动而兴奋地到处打量。
原以为梁晨深为驸马,已经是顶级的贵人,没想到,这王府比他的小官邸要气派豪华一万倍。
这里就连一个普普通通的下等丫鬟都穿着华丽,比她们那个地方的千金小姐穿戴都好。
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要是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