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绪没好气地说:“我花钱找她看诊,为什么要找你?”
“本王也精通医术。”
“不需要,我只认安神医。”荀绪坚定道。
桑御:“……”
嗓子眼儿里仿佛被人噎了一块棉花,憋屈!
这小子,戴个面具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看他身形应该是修炼武功的练家子,难不成真的图谋不轨?
安栩见两人四目相对间全是电光火石,立刻开口说道:“饭桌上不要说了,影响胃口也,快开动吧。”
说完,就先夹起一块鸡肉放进了桑御的碗里:“桑大哥,你最爱吃鸡肉了。”
桑御脸上的神情缓和,露出温润的笑容:“好,难为你今日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我每日都记得。”安栩说完,自顾自地扒饭。
荀绪将筷子一放,冷冰冰地瞪着她,仿佛在等什么。
安栩疑惑地蹙眉:“荀公子是都不喜欢吃吗?要不要再点几个菜?”
“你为何只给他夹菜?”他理直气壮地质问。
“嗯?”
安栩没反应过来,怎么觉得他像个吃醋的小学生一样幼稚?
竟然因为这个而把筷子放下了?
再说了,她给谁夹菜,关他什么事?
“荀公子,你怎么了?”她好奇地问。
“我是你的病人,你不应该照顾我的死活吗?”荀绪问道。
“那是自然要照顾的,但是吃饭这种小事……”
“手疼,拿不动筷子。”
他打断她,冷声道,颇有种无赖的架势。
安栩无语,有点想骂人,胃口大打折扣。
“你……”
他刚要说话,旁边的桑御突然站起来走到了荀绪的身旁坐下。
“你干什么?离我远点!”荀绪很抗拒,大声呵斥。
荀公子不必客气,本王亲自喂你吃。”
说完,桑御端起碗,用勺子舀了一口米送到他嘴边。
荀绪瞪着他,满眼抗拒,刚要伸手打翻那碗饭,就听到桑御说:“公子怎么不吃?难不成是不饿,故意刁难栩栩?”
安栩一听,立刻摆出一张臭脸,生气地瞪着他问:“我好心好意帮你治病还带你出来吃饭,你怎么老是恩将仇报刁难我?”
看得出她眼底的厌恶,荀绪只能硬着头皮张开嘴,任由桑御塞进来一口干米饭。
嚼了嚼,他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很是恶心,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安栩看着两人如此和谐的喂饭画面,眼底一亮,欣赏且赞美地点点头。
“哎呀,还是桑大哥会照顾人。”
桑御和荀绪一愣,意识到彼此距离实在太近了,而且喂饭确实有些暧昧。
霎时间,两人几乎是反弹开的,唯恐避之不及,全都带着嫌弃的模样,背对过去。
安栩撇撇嘴,心想这俩人还挺害羞。
于是她抬手拍拍荀绪的肩膀介绍道:“荀公子,还没给你介绍,这位是南疆王,桑御,我义兄。”
荀绪回头,冰冷的面具下,眼神更寒凉,扫了一眼敷衍道:“见过南疆王。”
“不必客气,既然是栩栩的病人,本王自然也会帮她好好照顾你。”桑御恢复了之前沉静的气质,端坐在椅子上说道。
荀绪没有理会,低头吃菜。
可桑御似乎还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眼底闪过怀疑。
“荀公子看起来,不像是有什么病患,可方便跟本王讲一讲?实不相瞒,本王的医术,不在栩栩之下,或许真能帮到你。”
荀绪冷声道:“怒火攻心,郁结之症。”
桑御蹙眉:“荀公子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被气的生了重病?”
荀绪放下筷子,抬眼看过去,露出的薄唇勾起一条线,弧度带着轻蔑。
“实不相瞒,是因为贱内与人私奔所致。”
此话一出,桑御的脸上闪过尴尬。
到底是对方的私事,而且,男子被戴了一顶绿帽子,谁也不愿意多说。
他刚才一直问,反倒有些刻薄了。
“抱歉,提到了荀公子的伤心处。”
“无妨。”荀绪冷笑一声,看向安栩,“等我病好了,就亲自把她和那个奸夫抓回去!”
安栩正吃着鸡腿,看到他的眼神,好奇地问:“荀公子难道不怕,等你病好了,那两人都跑没影了,你还找得到吗?”
荀绪嗓音沙哑,却阴沉无比:“自然找得到,我还知道她此刻正和奸夫一起吃饭,打情骂俏呢!”
安栩心想,这孩子真可怜,戴着面具多半也是被毁容了。
一到饭点儿还会臆想自己老婆跟奸夫打情骂俏地吃东西。
唉,难怪落下这么严重的心病。
她摇头叹息,夹起一块牛肉放进他碗里,安慰道:“荀公子不必伤心,或许你们之间有误会呢?想开点。”
“误会?”荀绪拧眉,笑的阴冷,“最好是有误会。”
“那是肯定的,你找到她以后,可别太冲动闹出人命来,最好先问清楚,也许他有什么苦衷,你这么有钱,身材也好,她不会轻易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