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到帝后感情如此恩爱,纷纷称赞不已。
燕如雪没能让安栩丢脸,反而被喂了一嘴狗粮,气得脸都歪了,坐下角落里不敢再出声。
因为燕丞相瞪她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活吞了上次为了保她,说尽了好话,本指望着她能重新得宠,站稳脚跟。
可现在看来,燕如雪性子太过浮躁,根本不适合在宫里生存。
两年前,墨廷渊在宫宴上看见燕如雪,就直接主动开口让她入宫,否则当时他是要把燕如雪的妹妹,燕如梦送进来的。
相比之下,小女儿性格稳重,心思聪慧缜密,遇事能忍,才是最适合在深宫里为家族斗争的。
此时坐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陆景琛一瞬不瞬地盯着安栩的脸。
从北齐找回公主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慕容泽兰一定是安栩。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没来得及行动,北齐和东秦就联姻了。
南疆国虽然战败,可仍有前朝余孽试图招兵买马重新杀回来,所以墨廷渊便派他去镇压南疆。
这一走就是三年,哪里还顾得上寻找安栩。
原本南疆战乱在有几个月就能平定,他就会立刻出发去北齐的。
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
看着两人牵手坐在一起,龙袍凤冠,好生般配,他就恨的握紧了拳头。
季芯柔隐隐察觉到了身旁男人阴沉的气息,不由蹙眉,凑过去低声道:“王爷,妾身见您脸色不好,是不是旧伤未愈所致?”
陆景琛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声道:“乖乖坐着,别多事!”
“……是。”季芯柔尴尬地点点头,唯唯诺诺坐了回去。
她看着桌上的酒杯,眼底闪过恨意。
原以为安栩不在了,她就是镇南王妃,可自从季家覆灭,陆景琛虽然保了她一命,可连侧妃的位份都被剥夺了。
罪臣之女,只能做妾室。
好在陆景琛并未娶他人,所以入宫陪伴才能落到她头上。
看着安栩那春风得意的样子,她双眼都要冒火了。
凭什么她只能像蝼蚁一样活着,那个贱人却摇身一变成了北齐公主,还坐上了皇后的位置?
当初在秋猎的时候,就应该半夜把狼放进她的营帐咬死她以绝后患!
安栩正在吃点心,突然觉得有两道光直勾勾盯着自己,下意识地侧头看过去。
正好对上了陆景琛和季芯柔。
一个目光炙热燎人,一个却阴森狠毒,看得她忍不住头皮发麻。
不过,季芯柔很快就低下了头,仿佛从未看过她。
倒是陆景琛,一直看着她,满眼的深情与直白,好像有千言万语想说。
安栩被他看得受不了,只能自己转移视线。
可越是不想在意,越是难以忽略。
“皇上,臣妾有些累了,想回宫休息一下再来。”
闻言,墨廷渊紧张地说道:“栩栩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朕陪着你……”
“不用了,坤宁宫离得不远,何况臣妾也该吃药了,皇上还是留下来比较好。”
毕竟,宫宴上皇帝和皇后一起消失,总归不好。
墨廷渊只好妥协:“那你先去休息,等会儿朕抽身了去看你,要好好吃药。”
“嗯,臣妾告退。”
安栩点点头,起身后从一旁悄然离开,直奔坤宁宫。
路上,她忍不住好奇:“嬷嬷,坐下左侧第二位的是谁?”
李嬷嬷回想了一下,摇摇头:“老奴也不清楚,以前从未见过呢。”
安栩转身看着太监福安问:“你可知道?”
“回娘娘,那位是镇南王陆景琛,前些日子刚从南疆平乱归来,此次凯旋可是咱们秦国的大英雄。”福安低着头回答。
安栩没什么印象,接着问:“他身旁的,是镇南王妃吗?”
“并不是,季芯柔曾是侧妃,后因家族获罪,降为侍妾。”
“哦……”安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也没有细想,抬脚朝着坤宁宫走去。
回宫后,喝了药,便把众人遣退,关上门躺在床上小憩。
突然,有一阵风自窗外呼啸而过,安栩耳朵极为灵敏,顿时提高了警觉。
她刚坐起身来,突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说时迟那时快,安栩立刻反击,抽出枕头下的匕首刺去,对方另一只手直接按住她的胳膊。
安栩趁机把头挣脱出来,刚要大喊,胸前被人狠狠一戳,嗓子眼儿就跟堵了棉花似的,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惊恐地瞪着眼前的人,满头雾水。
这就是传说中的哑穴吗?
她练了三年飞针走穴,也要很精确费力才能找到,可这个人随手一点,便轻而易举地封了她的穴道,可见武功高强。
这男人,看着眼熟。
他不是刚才在御花园里一直看她的镇南王吗?
“栩栩!”陆景琛将她一把扯入怀里,用力地抱紧她,像是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内。
思念是压抑已久的巨浪,终于汹涌而出,得到了释放。
安栩不能与他共情,只觉得这个变态胆大妄为,连皇后的便